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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院的每個“年級”都分有六個班,全院合共六個年級。大部分的學生都是十二歲入學,學夠六年的話畢業時正好十八歲。對於學生想在這裡學幾年,學校並沒有硬性規定,想要多學幾年以便令自己變得更優秀、從而以此來吸引更好的人家求配的學生大有人在,若上學期間說定了婚事並且要成親的學生亦可以隨時退學,只不過一旦成了親,就再也不準重返書院了——當然,成了親就要相夫教子盡孝公婆了,誰還能許你上學讀書去?上學就是為了嫁人,哪有本末倒置的呢?燕七捏著手裡的花籤,抬眼看見武玥和陸藕笑嘻嘻地向著這廂走過來,打暗號似的,武玥衝她道了一聲:“梅花——”陸藕便接上:“——香自——”燕七:“苦寒來。”仨人抽在了一個班,高興得不要不要的。武玥和陸藕要來錦繡書院上學,燕七倒是一早就知道,武玥的十二叔在書院裡教騎射,做為家屬,也是免入門考而直接錄取的,而人陸藕就是憑真本事考上的了,小團伙裡這位同志文化造詣最高。班級分好,那幾位婦人便分別引著各個班的學生離了蘭馨堂,這蘭馨堂想來就相當於那一世學校的大禮堂,平時用來集合開會的所在。方才宣讀校訓的婦人做了自我介紹,姓嚴,身份是副山長,即副校長的等級。引領梅花班的新學生去教室的婦人就是梅花班的齋長(班主任)了,姓齊,看上去很是溫和,三十出頭,舉止優雅,氣質出眾。學生們隨著她一路往東走,沿石徑進入一片梅林,這個時節正有一批晚開的春梅悄然綻放,紅粉交映,綴在一株株橫逸斜出的虯枝上,如同仙人指路。梅林深處,彩漆明窗的一處敞軒就是梅花班的教室了,門匾上書著“凌寒香舍”四字,推門入內,先是一間門廳,設著茶座。東邊一道月洞門,進得門去,偌大一間敞廳,油光鑑人的櫸木地板,十數張紅酸枝木翹頭案,東牆兩扇月洞窗,嵌著玻璃,吊著湘妃竹簾,南牆置了各式條案香幾花架,上設一應古董擺件盆花,西牆掛著名人字畫,北牆整整一面都是雲母落地屏風,屏風前一套大大的紅木桌椅,桌面上文房四寶一字擺開,椅上鋪著銀紅撒花椅搭,顯見是先生的座位。這裡就是正經上課的地方,現代稱為教室,本朝稱為課室。除卻此處,凌寒香舍裡還分有班主任辦公室、棋室、茶室、香室、更衣室以及專供隨侍丫鬟們休息的等候室等等。帶著學生們熟悉過課室,齊先生便給眾人安排座位,燕七被分在靠窗那一面的最後一個位子,一偏頭,窗外是疏梅綠地,春日暖洋洋地灑下來,花喜鵲喳喳地跳來飛去,一派幽謐靜好。梅花班合共十九人,一水兒粉粉嫩嫩的小蘿莉,至少表面上看來,是。入學 先生致童年。琴棋書畫裡的“書”,在這裡並不單指書法,女學的所有文化課都歸在“書”這一門裡,好在什麼《女德》《女訓》《女誡》這類書大家在幼年啟蒙時期都已學過了,進了高等學府之後直接就上《四書》《五經》。燕七的課本是煮雨去領回來的,嶄新的帶著墨香的線裝書,活字印刷已經被成熟運用,翻開扉頁,輕吸口氣,彷彿肚子裡就多了些清詞麗藻。“噹噹噹——”窗外遠遠地傳來上課鐘響,當然,這鐘是撞響的,沉穩綿長,課室裡的氣氛一下子莊重起來。開學第二天,新生們的第一堂課,新鮮又期待。門扇響處,遊魂般邁進個人來,穿著玄色氅衣,走路也沒有聲音,臉很白,男性,四十出頭的年紀,不苟言笑的模樣,手裡夾著書,走至課室最前面的大案後直接坐下,一開口便是金鐵交鳴般的聲音:“噥,昔仲尼既沒,仲弓之徒追論夫子之言,謂之《論語》……”喂——等等——泥馬,這就開講了?前戲呢?課室裡立時響起一片慌亂的翻書聲。男女大防的日益寬鬆,使得女學裡的男先生成為極其自然的存在,甚至書院裡的好幾位先生都是男女兩院共用的,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尊師重道的當朝,“師徒”在意識裡是超脫男女關係之上的一種關係。女學裡講的文化知識當然要比男學的淺顯,女人上學又不是為了考功名,太深奧的不必學,大概瞭解個意思,與人交際時引經據典的別露怯就行了。所以這位先生就在上頭閉著眼睛呲呲啦啦的講,下頭你們愛學不學。一堂課時長三刻鐘,有一刻鐘的休息時間,凌寒香舍裡甚至有茶水間,這些官家嬌滴滴的千金們課間的時候還能品茶吃糕點。詩書課上完,先生還留了作業,回家後將今日講的幾篇默寫十遍,再把其中道理及意義寫下來。“還好不算難。”武玥伸著懶腰,和燕七陸藕坐在茶水間裡邊喝茶邊閒聊,三個人比較幸運,能分在一個班裡,班上其他“同學”大多彼此間完全陌生,這會子都正處在比較尷尬的初步結識試探過程中。“就是先生古怪了些。”陸藕掩著嘴低聲道。“聽說是連考了八次皆落地,最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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