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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轉回頭邊應道:“我在。”半晌聽不到他的下文,重新走回床邊,卻見仍睡得像條死狗,方才那一聲竟是夢囈。望著他眉頭有些微皺的面孔,不知這傢伙夢境裡的我是否又讓他為難了,難得在夢裡也能折磨他的身心,心頭不由升起了那麼一丁點的快意。又立了片刻,估摸著這個夢境纏身的傢伙不會太快醒來,正欲再度出門去,卻聽得他的唇內又輕輕地念出一聲:“靈歌……”我不禁有些怔,便站定了腳步望住他,一柱香,兩柱香,一盞茶,兩盞茶,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十八聲“靈歌”真真切切地傳入我的耳中。我一時不知是該好笑還是該苦笑,方才不是才說了麼,人只有在睡著時才會顯露出自己最真實的一面,然而夢裡的東西又豈可當真?他喚我的名字,許是、許是夢到了我又被拖累進某個案件當中去,令他很是無奈很是頭疼。可不是還有那句話麼——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當然知道他日間思的是什麼。是我對他的不諒解,是我對他不可能不產生的怨懟。我心內清楚,做為嶽明皎結義兄弟之子的他,對我是相當照顧的,他是朝廷命官,為朝廷辦事是理所當然,他是嶽府世交,為嶽府命運考慮是情之必然,在逼死大盜這件事中,從頭到尾他沒有一點錯,於公於私他都已儘量做到了將傷害減至最低。儘管如此,他卻還是認為對不住了我,於是舍了命的將我從山賊的手中救出來,他想補償,卻始終未能得到我明確表示的原諒。我這才明白了方才嶽清音為何突然問起我是否還恨季燕然,明白了他為何讓我進來探望他……只怕季燕然昨天一整個晚上……就是這麼喚著“靈歌”昏睡過來的……我望著季燕然時而舒展時而微皺的修眉,心內那兩道對立的聲音再度響起。天使說:是的,大盜的死怨不得任何人,他們只是不明白一個孤兒對家的渴望,一個沒有姓名來歷的人對於存在感的追求,若我是季燕然,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只怕……只怕也會像他那樣去做的。而魔鬼的聲音卻叫囂著:怎麼,才過了一個月,我就要忘記大盜是被誰逼死的麼?季燕然的所作所為不過是為了償還我被他奪走心愛之人的痛苦罷了,大盜的生命豈能因幾聲夢囈便一筆抹煞?!偏身坐到床邊的椅子上,默默地望住地面上那雙大大的靴子,一時間思緒紛亂如麻。“靈歌……”耳旁傳來第十九聲夢囈。“噯……你好煩。”我忍不住搭腔,“睡著了也這麼不討喜。”“喔……是為兄的錯,從今後定要睡得莊重嚴肅才是。”耳旁的聲音帶著啞啞的低笑。我睜大眼睛扭過頭去望住他,卻見他躺在枕上正偏了臉望著我笑,眼睛裡的睡意尚未褪盡,但顯而易見那第十九聲“靈歌”是他由夢中醒來後叫出的。見我的表情捉摸不定,季燕然識趣兒地原封未動地又閉上了眼睛,喃喃地自語著道:“還是再睡一會罷……”我起身由他房內出來,仰首望向頂上天空,輕輕地一聲嘆息:大盜……我該怎麼辦才好?放下怨恨是否就是對你的背叛?敞懷原諒是否真的就能讓每個人都可以活得輕鬆?暖情·珍惜重新回至嶽清音的書房,見他正負著手臨窗立著,便輕輕走上前去,至他背後,低聲道:“季大人醒後又睡下了。”嶽清音沒有回頭,只道了聲:“知道了。”我望著他筆挺瘦削的背脊,迎著近午的暖暖的日光,有種格外安心的感覺。我知道,無論我經歷了怎樣的波折、遭遇了怎樣的痛楚,我的這位哥哥始終都會在我的身後用他那比金剛石還要堅強的意志和並不強健的身軀來保護我、溫暖我。心內不由愧疚,想起了自己同他頂嘴、同他犟筋甚至害他扯裂了後背的傷口等等惡跡……我還真是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這兄妹兩人的母親早逝,父親嶽明皎又是個工作狂,一切以朝廷和百姓為重,對這對兄妹的關愛少之又少,嶽靈歌倒還有嶽清音這個哥哥疼著護著,可嶽清音自己呢?誰來關心他的冷暖?誰來在乎他的喜怒?嶽明皎名為一家之主,可實際上這偌大的嶽府中大大小小繁雜諸事不都是嶽清音一個人扛著的麼?他是凡人,不是神仙,他一樣會疲憊會生病,可他自始至終都未表露出一絲一毫的倦怠與怨尤來,他一直就像現在這樣站得筆直,任何事任何人都打不垮他。越是堅強的人就越易令人心疼,我惱火於自己的沒心沒肺,這麼久了也沒有主動地關心照顧過這位哥哥的日常生活。也許是因為從小缺少親人關愛的我也不大懂得如何去關愛別人,心裡只知感激卻不能付出相應的回報。我輕輕走上前去立到嶽清音的身邊,偏了臉仰頭望著他道:“哥,謝謝你。”嶽清音偏下臉來看我:“什麼?”“謝謝哥哥對我這麼的好。”我小小地笑著,用現代人的方式坦白直接地表達著我的想法。“亂說些什麼。”嶽清音板著臉輕斥,轉身準備回几案後坐下。我伸出雙臂輕輕抱住他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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