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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滿足,唏噓是對他的褻瀆;這種開朗,同情是對他的侮辱。小徑不寬,堪堪夠容納下輪椅行走,以“清風暖日閣”中人的身手而言,這條路的修建為了什麼太容易想通。楚濯漓,就像是這道邊的一株野花,柔弱又堅韌,只要能沐浴在陽光下,就是所有的快樂。她折了朵花,放在他的手心中,他道了聲謝,指尖細細的摩挲。手指很細,指甲的顏色白裡透著一絲淺淺的藍黑色,那是筋脈極度受損的情形,她抿著唇,“今夜再行一次功,你便能睡的更好。”行功對她來是損耗,但這損耗不足以讓她太過透支,可是這種行功,又能讓他支撐多久?治標不治本,他又拖得了多久?“家兄似乎很狼狽。”楚濯漓的聲音起伏很小,因為他是個不能過於動心動性的人,但是這句話,她能輕易的辨別他語速中的玩笑。“怎麼說?”“他連發冠都遺失了,只怕去時心神不寧。”楚濯漓的話語中,又添了幾分笑意。單解衣無奈,面對這樣的人,有時候廢話是很多餘的。“家兄從不摘發冠,除非就寢或者沐浴,你應該不至於會誤闖他的房間,所以……”他的話沒說下去,倒是唇邊,綻放出了笑容。花開剎那的華豔,停在他的臉上。單解衣無言以對。楚濯霄啊楚濯霄,不是我不為你掩飾,實在是有些人舉一反十的能力太強。“他是我兄長。”這幾個字似是在解釋他的瞭解,“這些應不足以讓他失神,只怕解衣問了什麼,觸及了他。”聰明的人,在這種情況下,只能選擇緘默,她亦然。“‘清風暖日閣’沒有秘密,楚濯霄和楚濯漓的秘密也不多。”他的指尖擦過那柔嫩的花瓣,“你問的是我的病吧?”長長的小徑,只有他們兩個人,鳥兒一陣陣的啾啾聲伴隨在身側,歌聲曼妙。楚濯漓的手從輪椅旁掛著的小袋裡掏出一把小米,託在掌心裡,鳥兒嘰嘰喳喳的跳躍著,一隻只撲到他的胳膊上,掌心中,啄著。單解衣頓時明白,為什麼那些鳥兒來人不驚,原來竟是被他餵養慣了。“最先餵它們的可不是我。”他側著臉,一縷陽光打在他的臉上,那張臉彷彿也透明瞭般。不是他,那就是楚濯霄了,難以想象那般冷硬剛毅的男子,也會有如此閒情雅緻。很難想象,楚濯霄張開手掌,被鳥兒撲滿身的樣子。“楚大宮主有他的難言之隱,漓也不必說。”她拈起一撮小米,鳥兒從楚濯漓的身上又飛撲到她的掌心,落下幾尾漂亮的翎毛,沾在她的髮間。“正因為他不說,我才必須說。”楚濯漓依舊平和淡淡,“以他的武功,會讓解衣看到出浴而未及躲閃,我難道真的不明白嗎?”她就知道,一切都瞞不了他,太過剔透有時也是很累的事,傻傻的活才容易得到快樂。“如果我猜的沒錯,漓公子根本不是病。”她慢慢吐著字,看著他揚起雙臂,送鳥兒飛去,一抹期待的眼神悄然遠揚,“是蠱。”再是平和,也有期待,這樣的楚濯漓才有人的本性。誰曾想得到,以蠱出名的楚濯漓,自身就中了難以趨離的蠱,當這個猜測入腦海的時候,單解衣也無數次的否認,直到現在,她也無法肯定這個可能,唯有詢問楚濯漓。而楚濯霄的反應,更是詭異。“也許。”他同樣給了一個不算肯定的答案,“昔日恩師也有過這般的判定,而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只是身為蠱毒的傳承者,我始終沒能找到蠱毒所在,這一點似乎又不像是蠱毒,所以不敢肯定。”所謂下蠱,一定要有個媒介,將蠱植入對方的身體裡,以精血養蠱,慢慢的將對方消耗殆盡。這些,都與楚濯漓發病時的狀態一樣,就連她也覺得那些冰寒之氣太過活躍,彷彿有生命一般能感覺到寒氣的多少,每當她抽出一分,那身體中的寒氣就會無形的增加一分,若不是輸入熱氣抵禦,他身體的寒氣會永遠保持恆定的量。這種情形,讓她不得不懷疑蠱,可是楚濯漓的話又讓她猶豫了。身為馭蠱者,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蠱的習性,他說身體裡沒有蠱,就應該是沒有,難道真的是病?“自小就有嗎?”說話間,她的一縷髮絲垂在楚濯漓的肩頭,一根雀兒的翎毛掛在髮絲裡,搖搖蕩蕩。他伸手,拈起翎羽,“打我有記憶起,就有。”孩童,不可能擁有太少時的回憶,他可以遺忘,可是楚濯霄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弟弟的情形。不能單解衣開口,楚濯漓已經回答,“兄長缺失了孩童時的記憶。”什麼?都說,人的記憶裡,對於孩提時期是最為深刻的,少不更事也不可能全部遺忘。楚濯霄怎麼可能什麼都不記得了?“師傅說,二十餘年前,他拜訪家父,可惜來晚一步。只看到哥哥滿身是血坐在院落中,身邊盡是屍身,而他的懷中就抱著我,呆呆的坐著,無論師傅問什麼,都沒有任何反應,什麼都不記得了。而據師傅所言,根據地上的情形判斷,那戶人家至少已死了三日,也就是說,兄長就那麼呆坐了三日,而我也命不該絕,只是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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