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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然頷首。她不能伸手挽留,因為知他驕傲的內心,她無法挽留,因為家世揹負在身上的,必然要娶的夫,必然要放棄的感情。真的喜歡他,就尊重他,挽留只會傷他的自尊,因為最先的錯誤,在她身上,她不可改變自己的身份,就無權要求他改變。“我一直奇怪,為什麼你筋脈跳動的比常人慢。”單解衣低笑,“敢對自己如此狠的人,是擁有他人無法改變的意志,你的武功很高,不低於‘風雲錄’上任何一人,你在江湖中的名號是什麼?”這句問話,幾是肯定。若無一定的身份,許風初怎會與他聯手,等待他給出的訊息?他的目光,緩緩落在一旁的琴身上,雙瞳微閃,長長的睫毛在完美的面容上投射下漂亮的陰影,紅唇輕啟,“無心。”“‘情僧’無心?”這個答案,意料之外,偏又情理之中。若不是無心,誰還有這傲視天下的琴藝?只是這“情僧”二字,迷惑了太多人,也包括她。“我有對你說過我很討厭‘天機子’那個老傢伙嗎?”他眉頭微皺,表情很是不滿,“仗著一隻筆一張破嘴,滿江湖的胡說八道。”“哦?”她在他的表情中讀到了什麼,似乎是他很不願意面對的故事。“不過是少時寄宿在寺廟中,不小心落了水,借了身沙彌的衣衫穿而已。”他悶悶的憋出一句。她不解,“那也不可能把你當做僧人啊。”“天機子”不可能老到連有發無發都看不出吧?“不就是小時候得了瘌痢頭,全剃光了嗎?”他憤憤的開口,咬牙切齒。她忽然笑了,一聲接一聲,笑的幾乎喘不上氣。容貌如他,身姿如他,定然是絕不肯提及當年的糗事,可是這烙印在身上的“情僧”二字,卻讓他不得不記起當年,偏偏死也不能解釋,也不肯解釋。笑聲,散去了房中離別的氣息,卻又在笑聲落地後更顯淒涼。“那我唯有祝君江湖逍遙,後會有期了。”她斟滿兩杯酒,一杯舉起,敬他。他們曾有過無數纏綿的夜晚,他們曾有過交心的瞬間,一切的美好,都在這一杯酒中,化為了煙雲。門上,忽然起了敲擊聲,還有某位女子的聲音,“公子,您讓我做的雪緞紫衫,我可做好了送來了。”手微怔,單解衣手中的酒撒了兩滴在手背上。垂下眼皮,她輕輕放下酒杯,轉身開門。老闆娘抱著衣衫,圓滾滾的身體擠了進來,笑的臉上肉都擠在一起,“姑娘快看看,好不好?”“雪緞”的面料極好,隱隱有絲光滑過,那精緻的繡工,那精美的衣裙,在手指觸控中輕巧從指縫流瀉。“爺,我可是按時交工了,您這麼用心用情,姑娘一定不會辜負您的。”老闆娘放下手中的紫色衣裙,扭動著屁股,一搖一擺的出門,剩下房中的兩人無聲的望著兩身衣裙,靜默。“謝謝。”單解衣先行開口,“我會記得有人,曾為我做過衣衫。”“不客氣。”他站著,手指從桌面上滑過,拈起一枚髮簪,“我也會記得,有人曾為我做過一枚簪子。”再執杯,他緩緩飲盡。身姿微動,在她舉杯時雙手環上她的腰身,俯身。唇貼,一股清香的酒從他的唇中渡了過來,流過她的唇邊,齒畔,流連在她的舌間。他的唇,吮著她的唇瓣,那力道瘋狂,瘋狂的侵入她的每一寸,似要在那柔軟上留下永久的印記。她愣了下,慢慢闔上眼睛,迎接上他的吻。探入,糾纏,吮吻。那檀香,那氣息,那熟悉的吻,那臂彎下貼合的身姿,都是她最親切的感受。她亦瘋狂,放任。那一夜,她醉在他的吻中,今日,就讓一切重歸。他,終於慢慢放開了唇,深深凝望著她,“你先走。”她舉起酒杯,笑容在唇邊,“兩人分別,先走的總是佔些便宜。留下的那個,才是承受一切的人。我自認夠冷靜,也夠堅強,送君……”樓公子抱起琴,青色的衣袂翻飛在窗邊,人影遠去,空中,依稀聽到歌聲幽幽傳來,“琴聲遙,江湖渺,人成各,花殘凋。琴聲遙,路迢迢,斬風月,忘今朝。琴聲遙,情如刀,揮衣袖,自逍遙。”她目送著他,緩緩飲下手中酒盞,揚手,酒盞飛出窗外,墜地碎裂。很多年後,曾經有人問她,如果那時的樓公子對她完全表達愛意,她是否會挽留他,不顧一切的挽留。她只是笑著仰首飲盡一杯酒,“他沒有說。”正文 1025第二更:劫鏢京師百里外,‘平樂鎮’夏日的夜晚,狂悶的雷聲後,密集的雨點黃豆般砸了下來,落在屋簷上噼裡啪啦的響。雨點從窗框上滑下,形成長長的水線,沖刷過青石板的街道,地上的小窪裡集著水,被打亂,四濺。這樣的大雨夜晚,街頭早沒有了人,就連街角賣面的小販,也早早的收拾了攤子,人去無蹤。遠遠的,骨碌碌的車輪聲壓軋著,在雨中不甚清晰地傳來。這樣的夜晚,還有誰會出行?一隊人馬,從遠處現出了蹤跡,護送著馬車,身上的蓑衣滴滴答答淌著水,氈帽壓的低低,看不清容貌。唯有馬車前一盞搖搖晃晃的油紙燈籠,在雨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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