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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行禮,將懷中抱著琴放在几案上後退下,白衣男子成了場中最引人注目的焦點。這就是楚濯漓,“風雲錄”上從未露面的人。和煦的目光從眾人臉上滑過,儒雅的姿態中盡顯對每一人的尊重,“濯漓身體不便,還請見諒。”眼神,停落剛探首而出的單解衣臉上,平和微笑。任何一個人,只怕都無法抗拒他那寧靜致遠的笑容,單解衣回應了個淺笑,緩步而出,執手倒上一杯茶。正待開口,陶涉已搶在她面前,“早聞楚二宮主大名,終於有幸相見,久仰。”楚濯漓輕搖了搖手,“濯漓身子不好,極少活動,見諒見諒。”這客套的話,從他那溫和的嗓音中說出,竟說不出的認真,兩字見諒,真正能感受到他心頭的歉意。陶涉看著他身上的白衣,忍不住的追問,“楚二宮主這身孝衣……?”那笑容再綻,暖了清晨的薄寒,“為自己而穿。”隨意的口吻,無心之態,讓這男子身上的神秘之姿又濃厚了幾分,那暖暖的聲音,看穿了生死的淡然,“濯漓存日無多,身著孝服只為提醒自己,珍惜這每日大好的時光,多欣賞些花開月落的美景。”單解衣的茶盞在楚濯漓的面前放下,那茶盞還不及落穩,一雙漂亮的手從旁邊伸來,輕巧的將那茶盞端入掌中,伴隨著樓傾岄低啞的嗓音,“多謝解衣,你怎知我口渴了?”看著他眼角一絲小小的憤憤然,漂亮的眼尾示威般的掃過楚濯漓,單解衣只是無奈笑了笑,再斟一盞,送到楚濯漓的手邊,“暖暖。”他身上蓋著厚毯已是離奇,而她這話更是離奇。所有人不明所以,唯有楚濯漓的唇邊笑容輕綻,“多謝。”近乎透明的手指觸碰上茶盞邊沿,薄胎的瓷杯輕易將水溫的熱度透出,而他就這麼雙掌攏著,捧在手心中,真真的暖手般。當兩手相觸,她的掌心猶如碰到了寒冰般,一股冷意從那手指間透出。“不客氣。”她不動聲色的抽回了手,樓公子貼著她的身邊坐下,慢慢啜著手中的茶,眼睛橫愣愣的瞟著楚濯漓的方向,護食的鳥兒般。對於他小心眼的挑釁,楚濯漓只是和煦淡笑,手指從懷中抽出一封信,遞到眾人面前,“為了不讓各位為難,濯漓來之前特拜會了數位長老,由‘少林’主持作保,請鳳凰公子奏曲。”一番話,給他的突然拜訪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在座的人再無話可挑剔。“剛起,讓我休息會。”某人端著茶水,完全不給面子。楚濯漓點頭,黑色的髮絲滑過臉頰,柔順的令人驚歎,目光落在棋局上,“濯漓似乎擾了諸位的雅興。”“沒有。”單解衣含笑開口,“正好下完,我輸了。”儒雅公子微搖首,“我能試試嗎?”谷南暄的眼睛亮了,彷彿遇到了開心的事,忙不迭的移動棋盤,“請便,請便。”纖細的手掌朝著單解衣的方向,掌心朝上,似乎在討要什麼。女子與他目光相觸,無聲的交流閃過,手攏蓋在楚濯漓的掌心上,再移開時一枚白子已在他掌心中。手落處,白子入棋盤,“啪”的一聲響。他靠回椅背,呼吸有些急,氣息也微亂,似乎一個欠身一個抬腕便耗去了不少精力,“這樣,是不是才算下完呢?”“啊!”谷南暄盯著棋盤,忍不住的喃喃自語,“好棋,好棋啊,一子盤活全部白棋,擋了我所有的攻勢,再下我只怕就要輸了。”單解衣只是看著楚濯漓,淡淡的開口,“有藥?”“有。”他話音未落,門外小童的聲音已傳來,“公子,服藥的時辰到了。”一碗熱情騰騰的藥盞,濃烈的苦味瀰漫全室,帶著強烈的腥氣,單解衣吸了吸鼻子,斂眉。“雪山紅蠍”“火蓮花”“玉蟾蜍”,樣樣都是稀罕之物,但是更重要的是,樣樣都是大燥大毒,是什麼樣的病,會需要如此烈性的藥?長此以往,縱然他不因病而亡,也必被藥侵蝕筋脈而斃。難怪他說時日無多,這樣的藥,本就是以毒攻毒的方法,卻也是毒上加毒,能挺年,已是極限。而面前的男子,就著熱情騰騰的藥性,慢慢的飲著,彷彿感覺不到那熱度,也沒有半點苦澀姿態,彷彿可此飲著的,是頂尖清茶,人間美酒。“這藥,你吃了多少年?”她開口詢問。藥盞遞給小童,後者恭敬退下,楚濯漓這才開口,“三年。”三年,藥性入骨了。琴聲,突兀響起。在琴聲響起的剎那,陶涉、李端和谷南暄同時臉色微變,鬆散的姿態頓時嚴謹,表情緊繃。曲子,還是昨晚那隻,只是更加純熟,更加流暢,也更加的肅殺。三個人屏息凝神,顯然是收攝神智,生怕為這琴音帶動,陷入殺意中。能為眾人派來保護樓傾岄的,可以不是絕世高手,但一定不能是過於鐵血手腕的人,因為殺意越重,越容易被帶動。就是如此,他們也不敢有半分懈怠,調息著,抵禦著琴聲。唯有那白衣公子,暖意含笑,半分不受琴聲中的殺氣感染,手指還輕輕敲著輪椅的扶手,和著那優美的琴律拍打。心中無殺,手中自無殺或許只有這樣的人,才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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