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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男孩子看到有大人出面，頓時做鳥獸散，飛快不見了蹤影，賈芍提起腳步就追，“別跑，說好了打一場，輸不許再鬧事！” “打你個頭。”賈媽媽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揪住自己女兒衣領，活活把那個野猴子拖了回來，“還打？老孃揭了你皮。” “等等。”賈芍利落抱上腦袋，躲開老孃如來神掌，掙扎不脫桎梏，索性一扯衣服，整個人從開啟外套中脫了出來，腳步飛跑衝向甄朗，捧著瓷娃娃臉仔細看著，“你沒事吧？沒有打到你吧？” 甄朗搖搖頭，手指輕輕擦著賈芍鼻子下面血跡，大眼睛眨啊眨啊，忽然就起了水霧。 “你答應我以後不哭。”賈芍很用力叫了一聲，甄朗飛快眨眨眼睛，睫毛上沾滿了小水粒，硬是活活將眼淚水憋了回去。 “你出血了。”長睫毛扇動，他眉頭結在了一起，那個初次讓周成韜驚豔冷靜男孩身上沉穩早不知道去了何處，擦了擦，又擦了擦，小心翼翼問著，“疼嗎？” 賈芍搖搖頭，笑大大咧咧，“我早習慣了麼，要是被打是你，肯定就疼了。” 忽然，她手摸摸嘴邊，舔了舔，伸手到嘴巴里掰了掰，一顆小牙齒攤在手心中，還帶著血絲。 “媽，掉牙了。”她很是無所謂，把牙齒丟到老孃面前。 “啊！”賈媽媽還沒說話，倒是心疼死了那個八字還沒一撇師傅，周成韜飛快衝到賈芍面前，“是不是剛剛被打掉？疼嗎？” 賈芍咧了下嘴，說話有點漏風，“你素誰？” “那個……”周成韜急切開口，“我是打架很厲害叔叔，你要不要跟我學打架？” 一句話，小賈芍頓時亮了眼睛，“可以保護甄朗嗎？” “當然！”周成韜用力拍著胸，“今天這樣，以後你一個打十個都不成問題，一定可以保護他。” “那……”她望望身邊甄朗，髒兮兮小爪勾上他白白嫩手，“我去學打架以後就能保護你了，你就不會被人欺負了，好不好？” 甄朗低垂著頭，目光死死盯著地上那顆猶帶血絲牙齒，一聲不吭。 她搖了搖他手，“你是我嘛，我不可以讓別人碰我人，我不管，就這麼說定了，我去學打架，然後保護你。” “別說了，快去看看牙。”六個大人抱著賈芍牽著甄朗一溜煙朝學校醫務室衝去。 被周成韜抱著賈芍從他肩頭深出腦袋，完全無視醫生讓她安靜命令，眼睛骨碌碌尋著那個小小身影，伸出手。 甄朗默默牽住她小黑爪子，賈芍這才露出了開心笑容，不過這開心轉瞬又變成了愁悶，“甄朗，我想去學打架，可是如果我去學打架了，就看不到你了，怎麼辦？” 她開始不安，在周成韜懷裡扭動著，“要不，我不去了，反正我現在也打得贏。” “啊……”周成韜眼見著到嘴邊鴨子要飛，緊緊抱著她死也不肯撒手，“他可以陪你，在邊上看也行。” 賈芍可憐眼神停在甄朗身上，眨了眨，等待著他回答。 緊緊牽著她手，甄朗重重點了下頭，“好，我陪你。” 笑容綻放，漂亮象一朵剛剛盛放芍藥花，就是髒了點，外加少了顆門牙。 “換牙，本來就有點松，掉了。”醫生很冷靜開口，“好好保護，會長新出來。” 幾個人長長出了一口氣，圍著賈芍噓寒問暖，沒有人注意到，那個漂亮瓷娃娃臉上，浮現著與這個年紀不符沉凝，默默深思著。 賈芍是標準好了傷疤忘了痛人，才能動，就開始思索著怎麼學習高超打架技術，而那個沉靜男孩，默默跟在她身邊。唯一做，就是在她練習時候靜靜看著她，在她回首時展露一個恬靜笑容，在她練習結束時候，撕開手中棒棒糖包裝紙放到她手中。 直到某天，周成韜正準備進家門，一眼看到自己門口站著漂亮男孩，那淡定神情，從容姿態，沒有半點這個年紀應有活潑。 兩個人，完全南轅北轍性格，怎麼就能這麼親密無間？ 他很不能理解。 “賈芍呢？”他望望男孩子身後，出乎意料之外沒看到那個野猴子一般徒弟。 甄朗揹著書包，往臺階上爬了幾級，站到與他平視位置，“寫作業，作業沒完成老師要罵。” “那你來找我？”對於這個沒能勾搭到手男孩子，他依然有些可惜。 “嗯。”甄朗淡淡應了聲，“是不是跟你學那些功夫，就能保護別人？” 提到他專業，周成韜頓時精神了，胸膛一挺，“那當然，這些天你不是都看到了嗎？我教出來，個個都是頂尖高手。” 還是那平靜表情，甄朗衝他點點頭，“那好，從今天起我就跟你學功夫。” “真啊……”他喜出望外，伸手就想抱起面前漂亮小娃娃，誰知道甄朗動作更快，往上連跑了幾級，逃離了他熊抱。 “我有要求！”他站在親密距離之外，“第一，我不跟賈芍一起學，你也不能告訴賈芍我跟你學功夫。第二，我不參加什麼兒童組少年組比賽，我學功夫只是不想賈芍再被人欺負。第三，如果你讓賈芍受了傷，我就再也不讓她跟你學功夫。” 這…… 這哪象一個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