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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什麼時候起,陳醉就只能是一個做著所有“該做的事”的人,陳醉喜歡什麼,想要的是什麼……這些疑問早已在時間的河流中遺失殆盡。在這個有著十幾億人口的國度裡,“陳醉”只是一個小小的符號,如今連這個符號的釋義也隨風而逝了。也許是因為丟棄得太久,所以再也找不回來了,即使跟最愛自己的人近在咫尺,也只能在對方身上尋求曾經存在的自己所留下的最後一點殘像。誰是我?我又是誰?這個曾被無數哲人自問過的難題對他而言僅僅是一種諷刺。“愛情”又是什麼?他沒有詢問的資本,他只是被動的接受著那個唯一肯為他付出一生光陰的人。他能夠意識到的一點是:這份接受可能也是他人生中唯一的一次任性,只有在那個人的身邊,他能確確實實的“享受”。無論心境還是身體,他可以輕鬆下來並被照顧,但如果僅僅因為這樣,那個人才得以成為生命裡不可代替的一部分,一直依賴著對方的自己就沒有付出過與他同等的“愛情”。一個連自己也找不回來的人,卻在這裡思考有關愛情的問題,陳醉自嘲的笑笑之後掉轉了視線。水靈及時的提起另一個話題,他也很快的跟上,這段被思維隔斷而暫停的時間才得以繼續前進。當他們一起離開這間茶室處身於人潮之中,邊走邊談的水靈說起了那對新婚夫妻。彷彿只是一句玩笑話,水靈讓陳醉好好看著弟弟,不準讓他拈花惹草,陳醉也笑著回答說“一定”。嘴上是這樣說的,陳醉心裡卻很篤定:以弟弟對阿一的感情之深,他決不會做這樣的事,再怎麼想象也不可能——絕對不會。三天以後,王海濤和陳醉一起送水靈上了火車,笑容甜美的女孩在人來人往的車站裡再次大聲祝福他們。呼吸著相同的空氣卻遠隔一個世界的千千萬萬人之側,他們不再寂寞得只有彼此,水靈留下的聲音會一直陪著他們。只是短短的幾個音符,卻能散發出淡淡的光和熱,也許他們最需要的也就是這些,但還有誰能像水靈這樣不吝給予呢?一起回去的路上,他們悄悄握住了彼此的手,衣袖遮擋之下的掌心中是對方熟悉的體溫。秋日的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帶著一點憂鬱卻依然溫暖,身邊一切人與物都成為活動的背景,有一種無以名狀的感動俘獲了他們。“活著”這件事本身,就已經是上天給予每個人的饋贈,即使只能這樣藉著衣袖的遮蔽握住對方,起碼比掌中空無一物幸運得多。這麼想著的同時,他們彼此微笑起來。幾乎是目不轉睛看著身邊的人,王海濤無意識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怎麼了,這麼看著我?”“……我怕眼睛一眨,你就不見了。”“白痴……”陳醉忍不住輕輕的罵了一句:“你今年幾歲了?”“……沒辦法,跟你在一起我就犯傻。”“你又來了……你這個人啊,真是……”“呵呵,不愛聽我就不說了。你也總是這樣……這種話我可從來不跟別人說呢,你還不願意聽。”陳醉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臉有點發燒,不管過了多久他都不能適應這種對話,王海濤曾經做過一個總結:就“成人情調”方面而言,陳醉還停留在童年期,聽到稍稍煽情一點的話都能害羞得語無倫次。當然,說出這個結論的後果讓王海濤追悔莫及——陳醉整整一天沒跟他開口講話。直到他鍥而不捨的攻克下堡壘以後,才發現陳醉的反應居然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因為不知道怎麼反駁他這個經典的結論,所以才幹脆閉口。王海濤對這樣的陳醉無可奈何,但也只能乖乖投降,其實說到底……正是這樣的陳醉才讓他移不開糾纏的眼神。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陳醉更害羞的男人了吧,這個溫文理智,只會付出而始終學不會索取的男人。也只有這樣的陳醉才能讓他忍不住去心疼,從矇昧的少年時代一直心疼到現在。這樣的陳醉,只有他注視著並且愛著,他可以毫不懷疑的確認這種感情還會延續一生。時間越久,就越讓他無法離開,陳醉一個羞惱的眼神都能夠讓他的整個身心為之亢奮,更別說陳醉是那麼的……呃,只有他才能發現的可愛和性感……想到這裡的時候,連王海濤自己都覺得太過肉麻,身邊的陳醉就更受不了他充滿“邪惡”的眼光:“海濤……你想什麼呢?這麼……入神?”王海濤居然也會不好意思,臉不為人知的偷偷紅了一下:“呃……沒什麼,我在想待會去哪吃飯。”“……不像。”陳醉審視了他一眼,非常果斷的做出以上判斷,他只好趕緊轉移話題:“陳醉,我們什麼時候也出去玩玩怎麼樣?地方隨你挑。”陳醉皺著眉冷淡的回答:“不行啊,工作那麼忙,沒有長的假期。”“過年吧……過年以後我們找個幾天?”“……也不行,我要給家裡人、朋友還有客戶拜年。”“那……明年五一?”“到時候再說吧。可能也不行,五一是大假期,公司要做活動的,忙啊。”“……陳醉,我發現你對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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