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龜的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61頁,清零重來,小白龜的貓,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併發了急性腎衰竭。」 我抿著嘴沉默了一會。「不是你的錯。」 「我知道。」他淡淡的說。 「都動了百多次手術了,你還看不開嗎?」我伸手推他一把。 他臉皮動了動,沒說話。「我不是家裡的獨子。」半晌,他緩緩開口。 「嗯?」 「我前面還有個姐姐。有了我姐姐以後,本來我父母是不準備再要孩子的。」他不理會我,自顧自的說著:「我姐姐是先天性的心室缺損,那時候的醫療手段沒有現在發達,醫生都說她活不過十六歲。 姐姐從小就很疼愛我。也許是知道自己活不長久,所以把希望都寄託在我的身上吧。 姐姐死的時候只有十五歲。她本來不必那麼早就死去,我的父母一直給她用最好的藥,她也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活。 全是因為我。是我的任性害死了她。我不該硬拉她陪我去山裡玩,天那麼涼,清晨露水又重,一個小小的感冒就足以摧毀她整個身體。 是我害了她,是我剝奪了她的生命。」他的嘴唇顫抖著,眼睛眨了幾下,兩行淚水無聲無息的淌了下來。 我舔舔嘴唇,一言不發。 「如果不是我的任性,她至少還能多活一年,她還可以做很多她從沒做過的事情。是我剝奪了她的生活,她的生命。 我一直心懷愧疚,所以才選擇學醫,選擇心血管疾病的治療。我想從別的病人身上找到救贖。每治好一個病人,我覺得自己的愧疚就少了一分。 可是今天,她死了,我依然救不了她。她和姐姐一樣年輕,花一樣的生命,就這樣從手裡流逝了。我抓不住她。我抓不住她……」他哽咽著,低低的抽泣。 「這不是你的錯。」我不知道該怎麼勸解他。 「我知道。」 「我們不可能抓住所有的病人。我們不可能和死神抗爭。」 「我明白。」 「我們……也只是人。」 「我只是不甘心。」 「她不是你姐姐。」 他緩緩的將頭埋在雙臂間。 「還有下一個病人等著你。別入了魔障。」我伸出手,搭在他的背上。 他低低的抽泣,背一陣陣的抖動。 很多時候,醫生在病人的眼裡幾乎是種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我們不為生死所動,可以冷眼旁觀生死分離。可是,誰又能明白我們這份冷靜,是經過了怎樣的煎熬才修練而來? 然而,我們終究不是沒有感情的機器,終究也有無法承受的時候,我們……終究只是個血肉之軀。 我是個安分守己的好公民,酒醉後絕對不會自己駕車。這不光是對自己的生命負責,也是對別人的生命負責。 搭車到潭新伍的住所,我費了好大勁才將喝個爛醉,亂髮酒瘋的潭新伍拽下車。真沒想到別人醉酒是攤成爛泥,他醉酒卻是精神十足,載歌載舞,興奮得跟吸了鴉片似的。 我捂著嘴直想吐,無奈旁邊這個過動兒是一刻也不讓人安靜,手裡拎著外套又是跳又是笑的,東倒西歪的拉扯我。 一則是為了安慰這個突然在我面前暴露脆弱的男人,二則我自己心裡也煩悶得很。我拉著哭得像只紅兔子的潭新伍泡在酒吧裡,喝了個昏天黑地。 我以為自己的酒量已經算是差的了,哪知道這傢伙也是半斤八兩。六瓶啤酒下肚,他已經又是唱歌又是跳舞,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個一乾二淨。 見他不是個能喝的人,我雖然心裡煩悶,也只好壓著想發洩的憤悶情緒,喝得剋制了點。可他小子又是哭又是笑的拉我一起喝,饒是我倒的倒,吐的吐,也被灌了個七七八八的。 這樣兩個醉鬼自然是不能開車了。我也不放心這個已經連自己是誰也弄不清的醉鬼自己回家,只得搭車將他送回家。 死拖活拽的將這過動兒拉到門口,我伸手掏他的口袋,想摸鑰匙出來開門。 「摸什麼摸,林廣宏你想偷吃我豆腐?」他笑著甩手捂住褲袋,扭扭捏捏的直搖晃身體。\「就你這種臭豆腐,誰要吃?給我鑰匙開門。」我恨不能把他捏死。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