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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了大跟頭,才恍然大悟。唯一能安慰自己的,也只有年紀還輕,總還有個念想。這日子流水似的,緊過慢過一年刷一下就過去了。從一開始的憤懣,到如今的心靜,他覺得自己還是挺能適應環境變化的。這所謂新科狀元,也是年年換新。以前他總太拿自己當回事,這不,轉眼自己新人成舊人。還記得自己滿心委屈,一腔憤懣的跑到杜扶危大人那裡,喝的醉醺醺的,胡說八道的發了一通酒瘋。他就是不明白,就是不甘心,就是不死心。怎麼就會這樣?陛下和藹信任的目光還一直停留在他眼前,陛下的循循教誨還在耳邊,陛下的殷切囑託還記在心頭,怎麼事成了,自己卻落得這個下場?他做錯什麼了?非常事行非常手段,這也是陛下的意思?為什麼隨便一個六品參事一個彈劾摺子,陛下就拿下了自己呢?杜大人神態自若,很是好脾氣的任他發完了酒瘋,然後將發洩後虛脫的自己拉到暗處。“賢侄啊,這無論是上,還是下為人臣的始終不過是陛下手裡一個器而已。”一句話如驚雷,將他生生劈醒。在肚子裡翻滾的烈酒從毛孔裡跐溜一下全冒了出來。他渾身一個激靈。頓時感到了一陣惶恐。杜大人的眼神在月光下顯得一片曖昧,彎腰伸手扶起跌倒在地的他,還很是和藹的為他拍了拍衣襬上的塵土。“年輕人,要經得起事。這朝堂上的起起落落,也是常事。”他急忙躬身作揖,將方才的狂態全副拋卻。內心還是不甘,不捨。十年寒窗,一朝出世。這功名利祿雖然市儈,可是到底是可以施展自己的一方舞臺,若就此離開了,這人生該何其無趣。“杜大人,卑職我……”滿目不甘渴求,他差點就給杜扶危跪下。杜扶危伸手扶住他。“眼光要放遠,心態要方正。陛下唯才是用。”唯才是用?他就是才呀。陛下囑託他辦的那些事,他哪一件辦的不好?眼光要放遠?如何遠?遠到離開這個朝堂嗎?他不甘心呀。心態要方正?如何正?這讀書可不就是為了這一方施展抱負的舞臺。他一聲渴求,怎麼能放過。然而再不甘心又如何?君命大於天。陛下一紙敕令,他也只能灰溜溜離開了內閣。冉冉升起的奇蹟新星,一朝放光之後就隕落。流星而已!當得知陛下將他貶為六品東宮參事時,他簡直想狂笑。倘若是別的太子的東宮到還則罷了,當朝太子的東宮,那就是個註定要碌碌無為的地方。但他還是不死心,尚有一線希望。如今東宮如一潭死水,倘若自己能使得死水微瀾,也是一份政績。懷著複雜矛盾的心情,他來到了這東宮。結果一番雄心壯志,卻落得個廷杖三十的下場。罪名是調唆是非,言語狂妄,念及初犯,陛下才沒有將他趕出東宮。他真的不解,糊塗了。太子平庸懶散,終日除了聽聽早課,其餘時間都在曲樂歌舞,或者躲在自己寢殿裡不知道搗鼓啥。東宮屬寮也彷彿當這個太子是不存在的,日常庶政都自己商議了完成,連向太子報告一下都懶得做。陛下竟然放任這種態度。他不明白。不過不明白的事,多想想,花多點時間琢磨琢磨,漸漸的也明白了。比起太子殿下的無能,陛下更忌憚太子殿下的能幹吶。提筆一勾,將公文寫完。放下筆,伸手拈起紙,輕輕吹了吹,待到墨跡幹了,小心翼翼拿著起身送到上首梁府陳大人面前。梁大人伸手接過,捻著鬍鬚連連點頭。“狀元公的wenc 和字果然一流,寫的是字字珠璣,筆筆風流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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