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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從搖椅上起身,握著銀勺抿了抿嘴。母后孃家的勢力目前他還用得著,得想法子補救補救。無聲嘆息,下意識的又舀了一勺櫻桃塞進嘴裡嚼起來。這權勢欲,恐怕也是從父皇那裡遺傳來的吧。有時候想想,像芳甯那樣不求權勢也好,活的自在瀟灑。可他做不到,做不到這天下在自己眼前,卻不伸手去取。聽探子密報,說芳甯和那窩囊廢相處的不錯。據說是父皇替兩人說和的,他前腳走父皇就突然對窩囊廢好起來,到令他生疑。父皇這一手,為的什麼?別的都不怕,就怕父皇對他有防。就怕父皇這是在治他壓他。仔細思量也不覺得這三年來自己有做錯什麼?在父皇面前一直謹小慎微,畢恭畢敬,為人臣,他兢兢業業,為人子,他孝順聽話。父皇沒理由提防自己。這仗眼看就要打完了,不出半月,他就可以班師回京。這次他得勝而歸,恐怕如何封賞也將是父皇心頭難題。父皇子他離京後這麼多動作,讓他很不安。來之前他覺得這立軍功是好事,現在心裡卻越來越沒底了。君心難測,雲雨翻覆,轉眼可就是滅頂之災了。他須得更小心行事了。一碗糖水櫻桃轉眼就吃了個底朝天,他看著擱在腿上空空的白瓷碗,淡淡哼笑幾聲。出了京師這段日子過的可真是糙透了,打起仗了十幾天不洗澡不換衣,就連女人也不近。現在勝局差不多定了,回頭一看,還奇怪這樣的日子自己怎麼就不知不覺的過來了。前些日子剛打下個南蠻子的寨子,手下那些人弄了個南蠻女子來送給他。當時本不想要,只是看了一眼後,意外發覺那模樣有幾分眼熟,也不知道動了什麼心就留下了。放著好幾天沒想起,前晚半夜裡快馬送來了這罐糖水櫻桃,他才想到那幾分眼熟模樣像誰。像那個窩囊廢太子,他的堂弟弟,阮丹青。潔白的碗底蒙著一層亮晶晶的糖水,那怯生生,警惕而懦弱的消瘦臉龐浮了上來。論模樣,阮丹青是極出色的。長眉入鬢,鼻樑挺拔,朱唇貝齒。就是人太瘦小了點,好似東宮裡刻薄他,沒給吃飽飯似的。一副娘們氣,看著就窩火倒黴。那窩囊廢小時候像先皇,長大了卻越來越像他娘韋太妃起來。尤其是那一身面板,潔白細膩,彈指可破。想當年,韋太妃就是憑著這身好肌膚專寵於先皇。攤開自己的手,看了看,指腹揉了幾下,下意識的回想了回想。南邊的蠻女比中原女子膚質要好,很是柔膩。只是比起那阮丹青的來,到底還差了一點。不屑嘲弄的哼笑幾聲。這人怎麼不投胎做個女人?倘若是個女人,哪裡捨得他吃苦受累,多的是男人願意替他遮風擋雨。倘若是個女人,這般模樣,這身肌膚,只怕和那韋氏一樣,也能是個專寵後宮的主。只可惜,卻是個男人。可惜了!20 要臉要命喜順守候在東宮妍春殿偏閣門口,呆呆立著,可心裡卻貓撓似的翻騰。妍春殿是東宮舊殿,位置偏僻不說,又是在個老花園子裡,樹木繁茂,遮天蔽日。入了夏是個清涼幽靜之所,可平時裡就顯得過於荒涼僻靜了,到了冬日則越發顯得陰森陰冷。 然就是這樣一個幽暗角落,東宮裡苟且之輩卻多喜歡入夜後來此處幽會。但現在行這等見不得人的苟且事的卻是為堂堂一國儲君的太子殿下和位居正二品中奉大夫定國將軍瑞王殿下。一想到這兒他不由皺眉無聲嘆息,神色憂慮。太子出身曲折,自小到大,皆出深宮婦人和內侍之手,唯一接觸過的男人就只有先皇和今上。一貫從小就是當皇子養大,也未有人教導男女之事。長大後又逢宮闈變迭,茫茫然成了太子皇儲。小小年紀就離開韋娘娘一個人到東宮居住。身為先皇兩個最貼身親近的人,他們母子自然就是今上最提防忌憚的兩人。將年幼太子調離其母后身邊,何嘗不是今上的計謀。太子一人在東宮,沒有了韋娘孃的保護,這三年來是受盡欺凌,處境淒涼。一開始要處處提防被人謀害。這皇宮裡,要人命的法子太多了。吃的用的穿的戴的,哪一處不能動手腳。不光要提防這東宮裡有人謀害,還要提防著朝堂上的明槍暗箭。要知道今上可是有一把的兒子,嫡母王皇后的兩個皇子晉王和瑞王就更是出類拔萃,才能遠在太子殿下之上。不立自己兒子立個侄子,就算今上不計較,難保沒有什麼別有用心自以為揣測了聖意的臣子來幫這計較。而這種擔憂,顯然是正確的。頭一年為廢立太子之事而上的奏摺足有一摞。兩派大臣你爭我吵的鬧得不可開交。雖然最終還是今上拿了主意,沒有廢掉太子。可畢竟今上也沒責備那些上書異儲的臣子。這一手直接導致其後三年,這種摺子還是陸陸續續的沒個斷。廢是沒有廢,可太子在東宮卻明明白白的成了個擺設。掌握著東宮實權的是今上嫡長子晉王,這個不是太子的太子。晉王沒有任何授銜,只虛領個代東宮總領。這樣一個虛銜實權的所在,猶如一把明晃晃的刀高懸在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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