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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時局之下,太子實在不該再和晉王頂著幹。晉王的手段是朝野皆知的狠辣,萬一他起了興,對太子不利。到時候,只怕今上亦會順水推舟,將錯就錯。然而太子到底不過及冠之年,手段心機哪裡是那父子的對手。性情又一貫魯莽直率,實在是處處兇險,另人擔憂。他這做下人的,受太妃十幾年的恩遇,事到如今也只能在這種要緊關頭盡力勸阻殿下,隱忍受氣,以求太平。聽到喜順這一聲輕喚,猶如當頭棒喝,將阮丹青從激憤中敲醒。可這披風已然被他甩落在地,要他低頭去撿,是萬萬不能的了。骨氣比性命重要,當年夫子是這麼教過他的。身為皇家子弟,豈能屈就強勢,丟了自己身份。他別開頭,咬咬牙,消瘦淡薄的身體挺的更直。阮芳庭不以為然的輕輕一哼,彎腰低頭,從他腳邊拾起披風。輕輕抖開,重新披到阮丹青肩頭。比方才撫著阮丹青肩還異樣彆扭,他這次直接貼上他後背,雙臂從身後圈到他胸前,慢條斯理在他領口繫著那兩條猩紅色纏金絲的帶子。“三年了,殿下真是一點也沒長大,還和個孩子似的。”他一邊繫著帶子,一邊悠悠說道。說完,還輕笑一聲,好似他自己說了什麼好笑的話。阮丹青僵著身子一動不動,任他用這種逾越的姿勢羞辱他。系完了,阮芳庭放開他,退後一步,面帶著輕佻得意之色裝模作樣的垂手低頭,恭敬立到一邊。阮丹青側臉回頭,瞥他一眼,披風下拳頭握的死緊,強忍著要把拳頭砸他臉上的衝動。“有勞晉王掛念。這三年來,晉王你為丹青分憂操勞,處理國事,丹青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太子是君,芳庭是臣,為臣的為君王分憂,是本分。”他語氣恭敬,然挑起的眉梢眼角,盡是不屑。不屑就不屑吧,阮丹青知道自己是個廢物。 “那就有勞晉王了。”他恨恨一甩袖,起身要走。“芳庭送殿下。”他緊貼著跟上。有完沒完了!阮丹青停住腳步,回頭瞪他。阮芳庭絲毫不以為然,大步上前,伸手一把扶住他的腰。“殿下小心,芳庭撫著你。”“阮芳庭,你別得寸進尺。”阮丹青忍無可忍,低聲怒喝,伸手去抹他的手。“阮丹青,你別給臉不要臉。”他淺笑,語氣威嚇,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捏住。“放手!”阮丹青喝。“不放。”他道。兩個人在廊下僵持。“知道嗎?三日後我就要出征了。”阮芳庭突然話題一轉,目光若有所思看想他。阮丹青一愣,心頭不解。出征?他為何要出征?他出徵了,這東宮裡的事情誰處理?不可能是自己,今上絕不會允許自己插手政事,他就要他這麼個窩囊廢的模樣一路到底。阮芳庭是今上心目中太子的不二人選,他怎麼會讓他去出征?萬一有個好歹,朝野會亂,人心會動。看到阮丹青一如既往的窩囊無知模樣,阮芳庭沒來由一陣厭惡,卻也有些欣慰。這窩囊廢到底是不能成才,不過確實還是不成才的好,成了才就要沒命。這皇宮裡,容不下那麼多有才之人。“你不知道,你身在東宮,可卻又能知道什麼?”他笑了笑,忍不住譏諷。“有晉王你在,還需要阮丹青知道什麼。”阮丹青自嘲,冷冷一哼。阮芳庭對他冷嘲熱諷了三年,他還有什麼受不了的。“是,有我,何需你。”他捏著阮丹青的手緊了緊,說道。“晉王急了?”阮丹青冷笑,低語。“不必急,這太子之位遲早是你的。而阮丹青的位置,不過是在西郊皇陵,一抔黃土而已。”他淡淡說道,似譏諷阮芳庭,又似嘲弄自己。聽完他的話,阮芳庭淡淡一笑,自得滿滿,不予否認。 “不過晉王此去要保重,沙場不比東宮,萬一有個好歹,晉王這幾年的心血就白費了。”他那副得意的模樣刺痛了阮丹青,讓人忍不住想要刺他痛腳。今上不是隻有他一個兒子,這朝堂上,不是隻有先皇一派和他爭鬥。自家兄弟之間,齷齪也不少。他固然目前最出色,可死人不能和活人爭。皇家子弟,大多沒有什麼兄弟情分,有的,只是對那至高無上皇權的嚮往。被戳到痛腳,阮芳庭果然眉頭一皺,神色變了變,隨即便恢復了自得悠然的神態。想不到這窩囊廢腦子裡還是有點料的,他還以為這傢伙除了發脾氣,哭鼻子,腦子裡就沒其他的料了。“殿下放心,為臣定然不負殿下期望,早日得勝還朝,繼續為殿下效勞。”他悠悠然四兩撥千斤,將阮丹青的嘲諷擋了回去。“在外一日,朝中數年,晉王要好自為之,不要此一去,等回來了,京城裡就已經變了天。”阮丹青氣不過,揪著他痛腳不放。他哼哼一笑,鬆開捏著阮丹青的手,拍了拍。“殿下一番厚愛,芳庭牢記在心。只是殿下語氣替芳庭擔憂,不若多擔心擔心自己。我這一去,殿下就沒想想誰來東宮繼續伺候您?”他悠悠道。阮丹青瞪著他,不語。阮芳庭哼哼一笑,眼裡一絲惡意。低下頭附到他耳邊。“陛下已經把芳甯從西北招回來了,明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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