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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動靜,也等同於謀反。元吉將這件事上報了陛下,陛下責令他查辦。這是個很微妙的旨意。陛下不是苯蛋,相反他很聰明,老奸巨滑,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溫張二人是誰的屬下,辦的又是誰的差事。洛陽又是什麼地方?是誰的地盤?他知道,他都知道。他還知道,元吉是太子一黨的,是和秦王黨對立的。然而,他還是下令查辦此事,而且委派了元吉查辦。這意思很明顯了,他已經有所選擇了,準備拿辦李世民。李世民也不是苯蛋,事情一暴露他就知道自己要糟。現在他全部的希望就是張亮不招供。只要拿不到張亮的口供,事情就不能推到他身上。然而即使是這樣,目前的形勢也讓他明白了父親的選擇,明白到自己已經失去了整個大內的支援。張亮,這個被我忽視了的存在,現在以一種暴力血腥的形象重新出現在我面前。我看著眼前遍體鱗傷的他。元吉是個不知道輕重的人,下起手來確實很狠辣。但張亮也算的上是個有骨氣的人,至今未有招供。他被打的陷入昏迷。昏迷是人體一種自我保護機制,用以抵禦外界過於強烈的刺激,免得神智和精神崩潰。“饅頭你來這種地方做什麼?這兒太汙穢了,看這種東西你不合適。”把手裡的鞭子扔在一邊,元吉對我說。我搖搖頭。“他還沒招嗎?”我問。“沒,骨頭硬的很,怎麼打都不開口。不過再給我點時間,一定撬開他的嘴。”他惡狠狠瞪張亮一眼,皺著眉冷冷一笑。我看著他,伸手撫平他的眉心。李家的男人,除了對自己人,對別人總是過於殘忍。“我有點渴,想喝水。”我說。“哦,水啊。”元吉拿起案上的茶碗,又放下。“這碗不乾淨,我給你去拿乾淨的來。”他說。我點點頭,看著他離開。等他離開,我慢慢靠近張亮。“張亮。”我叫他一聲。他沒動靜,我皺了皺眉,轉身到牢外。“喂,你來,幫我弄醒他。”我招呼一個牢監過來。“是,縣主。”那人點頭哈腰著進牢,抓起角落裡一把灰白色的東西往張亮傷口上一抹。張亮慘叫一聲,從昏迷中甦醒過來。我眉皺的死緊,聽到那聲慘叫的時候差點奪門而出。吸氣再吸氣,告訴自己最可怕的不是這個,死亡,不可挽回的死亡才是最可怕的存在。為了元吉,我必須堅強,必須冷酷。“縣主,醒了。”牢監躬著腰對我說。我揮手讓他退出去。張亮看著我,眨眨眼,似乎搞不清為什麼行刑室裡會出現一個女人。“晉陽縣主。”他嘴唇動了動,低低的說。因為疼痛,他一邊喘氣一邊身體不住輕顫,被鹽漬到的傷口血肉模糊的翻出,也在輕顫。我點點頭。“是我。”他看著我,沒再說話。“齊王剛才和我說了,你還沒招供。”我說。他搖搖頭。“你們問不到想要的,我不會說的。”我再次點點頭。“我很欣賞你這種骨氣。真的。歷朝歷代,總有些捨身就義的人存在,你可能也想成為那樣的人。只不過,你的義,是什麼呢?你沒有義,至少在大唐歷史上你沒有。你會以謀反的罪名存在於大唐的歷史,你的家人,你的……哦,你還沒成家,還沒子孫後代,幸好,他們不用揹負一個謀逆的祖先。這很好,畢竟不是光彩的事情。”我慢條斯理,緩緩說著。他看著我,一言不發。“其實謀反這種事,從來只是成王敗寇。所謂風險越大,報酬必然也越大,很適合投機主義者。你是投機主義者嗎?我覺得你應該是。”我轉頭看他一眼,淺笑著說。“很多時候,我們都會說,殺頭不過碗大個疤,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很痛快,很豪爽!可是現實呢?現實就是現在這樣,想要一個痛快的死亡沒那麼容易。”我指指他,聳了聳肩。“死亡其實可以逃避現實,成就你的功名。他會感激你的,應該吧,為你的義。可如果,我不讓你死呢?如果讓你……活受呢?”我微仰著頭,眯著眼看他。“有很多方法,可以不露痕跡的把你廢掉。比方說,把膝蓋骨敲碎,或者髖骨,人身上有兩百多塊骨頭,選擇性很大。你知道嗎?有一塊最小的骨頭,在耳朵裡,叫聽骨。”我指指他的耳朵。“如果把它敲碎了,就聽不見了。不光是骨頭,還有臟器,聽說把肺弄破了的話,會很疼。如果不好好治就會成為肺癆,那就一輩子都是個廢物了。可是,如果全身骨頭斷了,也是個廢物。橫豎都是廢物,一起來也不差哦。”我用手點點自己的唇,裝著為難的樣子。他不言不語,滿是血汙的臉看不出表情,零亂的頭髮遮掩了眼睛,但我察覺到他呼吸急促了一些。我湊的更近一些,伸手撩起他的亂髮,看著他的眼睛。“其實死亡是個很仁慈的刑法,它代表一種結束,代表著就此完結。活受,活活忍受永不完結的痛苦,那才是最殘忍的刑罰。我不可能給你永不結束的懲罰,但可以給你想象不到的長久的痛苦。看著自己慢慢腐爛,一點一點發臭,卻死不了,不覺得很可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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