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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弦聽他說得逼真,心內也信了幾分,沉默半晌才冷然反問道:「只要你喜歡,便不管我喜不喜歡?用逼迫搶奪的手段來長相廝守?若你不喜歡的人如此強逼於你,你倒是開心了?」秦非情悵然許久,終於回道:「我自然不是什麼好人……阿弦,你卻不比我好多少。你敢說你未曾利用我對你的愛慕,來拿我當作一顆棋子?我們不過是彼此彼此,相互報應。」宮弦咬牙瞪他,心中卻覺他說的不錯,秦非情絕不是什麼善良之輩,自己更是滿手血腥方能登上帝位。若說還有什麼純良動人之處,只剩下初遇之時的兩個少年,那時兩人都未曾想上許多,眼中所見僅有對方善意的笑容。秦非情悠然欣賞他咬牙切齒的樣子,喉間已低低的笑出聲來。他忍了一忍,終於也笑了出來,自覺這許多年苦心籌謀實在不值一提。任他絞盡腦汁玩弄權術,自詡心狠手辣弒父殺兄,好不容易等到君臨天下的一日,眼前這人卻能仗著一身高強武功便把他掠至此地,正應了自己往日所做之事的劫數。自己的父皇和那些兄長,個個皆以為自身是人中龍鳳,個個想著千秋萬代統治江山,到頭來抵不過輕輕一劍。人命本來脆弱至此,任你才高手辣,總有一日死於人手。若能多苟活幾年,也往往逃不過疾病天災,人人只有數十年性命而已,老天造人甚是公平,無論帝王將相,還是販夫走卒,都只得輕如鴻毛的這一條命。宮弦痴痴想著,笑得眼淚也流了出來,不知自己百年之後,還會有幾人記得?秦非情看他又哭又笑,伸手將他抱在懷中,「阿弦,何必如此傷心?我能遇上你,是孽也是福,你也這般想吧……你我之間總有些值得記取的甜蜜,是不是?別的事我一點也不在意。不管你是當朝的皇帝,還是當初的那個少年,我眼中只得一個宮弦。旁人看你,是皇子、太子、皇帝……我第一眼見你時,便只知你是我今生所愛之人。」宮弦恍惚望向他的眼睛,喃喃自語道:「人之一世,便半點痕跡也留不下麼……那為何還要活這一遭?」「因為可以遇見自己喜愛的人與物,在這段旅途之中盡情享受……正如你我這段逃亡之途,雖然一直在吵嘴爭鬥,也險些被人所殺,但總有些開心快活。只記得這些開心快活,便不覺這一段路走得太辛苦。」「……」宮弦垂下眼睫,靜靜偎在他懷裡,突然猶豫著問道:「你……你說你自海外而來……真的不是騙我?」秦非情反問道:「我為何要騙你?」宮弦再猶豫一會,仍是忍不住好奇之心,「那……那個地方到底是怎樣?」秦非情大為欣喜,連忙答道:「那島上風景極好,你定會喜歡!而且水果甚多,吃都吃不完……附近島上也有漁民居住,你若悶了,我們還可去其他島上串門。」宮弦紅著臉否認道:「我可沒說想去……你自作多情,可笑得緊!」秦非情呵呵低笑:「好好……是我自作多情。阿弦……若我能將這身毒傷治好,我們便還有得幾十年好活,若治不好了……我們也不枉此生。無論如何,我會帶你親自去看一眼我幼時的居處。」宮弦悚然一驚,不敢與他再說這個話題,只得打個哈欠,揉著眼道:「我想睡了……昨晚睡得不好,做了好幾個噩夢。」秦非情把他輕輕放在鋪上,給他嚴嚴實實蓋好被褥,只留個腦袋在被子外面,看著頗為有趣。看了幾眼,忍不住又伸手去撫摸他烏黑的長髮,「我知道……你經常做噩夢……上次你還做夢被人追殺,向我求救。」宮弦『啊』了一聲,半信半疑,「我……我在夢中向你求救?秦非情,你又騙我。」秦非情眼神纏綿,嘴裡卻說著調笑之言:「我騙你作甚?你不但求救,還死死抱著我不放,親得我一頭一臉的口水。」宮弦這才放了心,低低『哼』了一聲,罵了他一句『下流』,便倒頭而眠。秦非情坐在宮弦身側,忍笑看這人閉著眼裝睡。宮弦眼睛雖閉著,眼皮卻不住顫動,定沒有真的睡著。他看了一會,想起宮弦與人同床便無法安睡之事,輕嘆一聲站起身來,老老實實尋了把椅子坐著,開始默運內功。客船在江上行駛了幾日,兩岸風光大好,秦非情每日都陪著宮弦在甲板上漫步小半個時辰。秦非情毒傷兇險,這幾日都不敢再向宮弦求歡,宮弦逐漸習慣了愛撫的身體卻覺得有些寂寞起來,只是羞於顯露,兩人每時每刻都在一起,他連偷偷的自我撫慰也是不能。想著秦非情那日所說,任由自己以色相誘,宮弦竟真的頗想嘗試,若被笑話揭穿……便說自己只是尋機殺他好了,絕非真的有意主動與他交合。秦非情自然注意到他這幅眼光閃爍的樣子,微笑著拍一下他的頭:「阿弦,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宮弦眼角飛起一片粉色,斜斜看著秦非情的濃眉薄唇,一股熱力從小腹之下逐漸湧上。他眼珠轉了轉,低低開口道:「……風太大,我不舒服,好像有些受涼,我們回艙罷。」秦非情知他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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