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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這許多年,兩人一個強逼、一個苦忍,宮弦也未曾細想,為何秦非情從不與其他人同床;秦非情更不曾想,為何宮弦從未在他床上得到過半點快活。兩人說了許多許多,最後相視苦笑不絕。此時能夠容忍對方細細敘說,只因秦非情人之將死,兩人都敞開了心懷,記取對方待自己最好之處,不再像往日般話不到三句便相互冷嘲熱諷,或是直接纏到了床上去。半生糾纏至此,所謂深仇大恨不過是誤會重重,兩人除了相視苦笑就是大感荒謬,天意弄人,此為最甚。夜深之時,兩人緊緊依偎在一起,秦非情終於吻著宮弦輕輕道:「阿弦,我再不疑你,你說的任何一句話,我都會信。」宮弦苦笑著執他的手放在胸口,「可惜……太遲了些。非情……我至今也不知自己待你到底是如何心意,你往日並未給我機會好好想過。眼下就更不能再想清楚,現下是你沒了機會等我想透。」秦非情也禁不住聲音沙啞,「我不信什麼下輩子……今生能遇見你,我已感謝上蒼,只恨我對不住你,沒有好好待你。但我仍不後悔……能與你有這番刻骨糾纏。」兩人如此親密悲傷的相擁了兩日,客船已行到那個南方大城。秦非情與宮弦之前行跡已露,只得又換衣裝。宮弦平生第一次幹了偷雞摸狗之事,去其他艙裡偷了衣物,一下船兩人便找個僻靜之處換上。這次兩人乾脆還了原本面貌,秦非情大大方方挽著宮弦一起走入城裡。宮弦本感羞澀,但不多時便發覺此城之中竟似男風大盛,許多一雙一對的男子皆是這般行止親密的招搖過市,不由大覺驚異。秦非情在他耳邊低笑,道此城向來如此,同性情侶還可相互入契,此乃民風遺俗,他遠在朝中自然不知。但還有一事,亦令得宮弦大感驚異,城中人人皆是黑白二色服飾,甚至酒樓店鋪的橫匾招牌上也掛了黑色布襟,難道這也是此地民俗?秦非情四處望了幾眼,神色逐漸濃重,帶著宮弦一起詢問路人。見兩人懵然不知國之大事,那路人反而驚異不已:「明宣帝駕崩,舉國重孝,就是這兩日發的皇榜,兩位是外地人,多日沒有到過城鎮之內,所以才會不知麼?還是趕緊去換了衣衫,以免官府找你們的麻煩。」宮弦一聽之下,腳立時僵在了地上,身子變得冰冷一片。朝中發出的皇榜……竟是說他死了嗎?秦非情見他如此失態,心中大是不忍,若換了往日已然開聲譏諷,自己早就跟他說過,新帝失蹤之事定不會傳出京城。此刻卻哪敢如此說,反而柔聲勸慰他道:「阿弦,不要難過,我陪你找家客棧休息,你若不信……我陪你去城門看看可好?」宮弦呆呆的搖頭道:「不用了……滿城盡孝,還看什麼皇榜……此事定然千真萬確……勿庸置疑……」秦非情牽了他手行去客棧,他也恍恍惚惚的一步步跟著,眼神發直的看著地下,全不管對方要帶他去哪裡。直至進了客棧房內,秦非情扶著他坐在床上,他才一巴掌打在秦非情臉上,聲音哽咽的哭了起來。「都是你……你就不放過我……若不是你,我還好好的在朝中處理政事……」秦非情也不敢躲避,只順著他話頭自罵:「阿弦,是我不好……你狠狠打我罵我吧……」宮弦自然還要狠罵,眼淚斷線般的流個不停,手也一下下用力捶在他身上,「我不怪小引!國不可一日無君,若我失蹤之事走漏風聲,必定朝中動盪、邊關不穩……都怪你!一切都只怪你!你為何要把我劫了出來,你若還想……只需留在京城便好……你趕緊送我回去,我擔心小引,他一人留在京城,到處都是虎狼……他那麼善良柔弱……」秦非情苦笑著任他捶打,強自把喉頭的一口鮮血忍了下去,待他哭得累了才輕聲勸道:「阿弦,你不必擔心宮引……他不是往日那個孩子了……他……」宮弦狠狠罵道:「你又要說小引的壞話?這天下間我便只信他!他與我同父同母,一齊受苦,我應承過他,一定讓他快活開心!你再離間我兄弟二人,我現下便殺了你!不,你若再敢說他的不是,我便自殺!讓你一世不得好過!」秦非情哭笑不得,只好嘆息,「阿弦,你狠!你若不信我,總得信那皇榜,你且想想,只有當朝皇帝可以發出最新的皇榜,你這個明宣帝既然已經駕崩,那放榜的皇帝又是誰呢?」宮弦登時神色一僵,腦子也清楚了起來,「……小引?那……那也不關他的事。朝中沒了皇帝,自然要立新君,否則天下大亂……他是我的親弟弟,他做皇帝有什麼不妥?」「他既已登了皇位,除了他還有誰膽敢殺你?」「你……你胡說!」宮弦絕不肯信宮引會如此待他,只盯著秦非情急急解釋,「他年紀尚輕,不過剛登皇位,一時不察屬下的叛逆……也是有的。」「你那個符記,除了宮引還有誰認得?連我都未曾見過。」「……那是我和他小時還不會寫字時所用的暗號,但是……」宮弦仍是不斷搖頭,「小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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