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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曠右胸肋骨處有很大一塊紅腫,安寧手不小心輕觸上去的時候,他&ldo;呲&rdo;一聲,皺了皺眉。安寧不為所動,手下動作更大,蘇曠終忍不住開口:&ldo;哪有你這樣對待傷患的啊?&rdo;安寧冷哼道:&ldo;打架的時候死都不怕,這會兒倒怕疼了。&rdo;她的語氣不由帶上一絲埋怨和嬌嗔,雖是兇巴巴的,但聽在蘇曠耳中尤為的受用。他嘿嘿笑:&ldo;小傷而已。&rdo;安寧冷著臉幫蘇曠上完藥後,猶豫再三,還是問出她早就想問的問題:&ldo;蘇曠,你老實告訴我,你這些傷是從哪來的?&rdo;這並不是蘇曠第一次帶傷回家,卻是安寧頭一次開口詢問。她分的清哪些是被利器所傷,哪些又是被重物撞擊所留下的痕跡,蘇曠身上的傷百分之八十都由此二者而來。蘇曠垂下頭低咳一聲,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在安寧和他之間無聲無息的迅速傳遞。安寧察言觀色,知道蘇曠此時正處於劇烈的思想鬥爭中,她也不去打擾他,該說的,想說的,能說的,願意說的,他自會和她坦白。蘇曠煩躁的扒了扒頭髮,他剛才偷偷摸摸的進門,就是不想讓安寧知道他負傷。此時他處於兩難的境地,不說,安寧對他的信任必定大打折扣,他們之間好不容易才從房客的關係開始有了質的飛躍,現在無疑是一道關口,但是如果告訴她真相,非但於事無補,恐怕還會連累到她,得不償失,更是愧對當初立下的誓言。他匆匆揉了揉安寧的頭髮,&ldo;安寧,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象中那樣,很多事你知道了反而無益,你懂嗎?&rdo;安寧輕撇嘴角,是,她根本沒有立場問他這些問題,於他而言,他們僅是普通的合租關係,再無其他。她故作輕鬆的一笑:&ldo;我明白。&rdo;說完深吸口氣,努努嘴,&ldo;傷口暫時不要碰水。我先回房睡了。&rdo;她頭也不回的轉身,把那道灼灼的視線硬生生的逼退在身後。蘇曠苦笑,她究竟明白了什麼,其實她還是什麼都不明白。安寧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蘇曠的話和曾家駿的話在她腦海中反覆回放。頭腦昏昏沉沉,理不出一絲頭緒。她翻過身趴在床上,變換了睡姿後感覺呼吸不暢更為氣悶。手指不經意的伸到枕下觸到一包東西,她倏然坐直。她無意窺探蘇曠的隱私,但是曾家駿說的斬釘截鐵言之鑿鑿,而蘇曠閃爍其詞諱莫如深,使得安寧心中的天平不由自主的傾斜。蘇曠究竟有什麼樣的秘密?安寧的手顫巍巍的解開纏繞在檔案袋上的綁繩,深吸一口氣。一張照片緩緩落下,只一眼,就讓安寧瞪大雙目,周身空氣也在瞬間冷凝。照片其實並無特殊的地方,是幾個男子正將幾名花季少女推上樓,其間似有人反抗,身上便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棍子,鏡頭便是定格在女孩驚駭慌張的臉上。而站在她身後的便是蘇曠。像是有一盆冷水當頭澆下,安寧整個人都懵了。足足過了有五分鐘之久,她才逐漸回過神,拿起剩下的資料慢慢翻看。檔案袋中除了這張照片以外,還有數十張相片和厚厚一疊資料。其中一張場景就在金碧輝煌的停車場內,安寧曾經去過,所以印象深刻。十幾個男人鬥毆,手中均有武器。還有一張,一間很大的屋子裡,每張桌前聚集三三兩兩的人。雖然照片很小,但角度選的好,拍的還算清晰,煙霧繚繞下,那些堆在桌上的依稀可辨是籌碼,牌九和撲克。安寧的腦瓜子就算再不頂用,也能看出這就是傳說中的賭場。……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每張照片裡都有蘇曠。頭腦漸漸清明。金碧輝煌並不是一般性質的娛樂場所,它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資料當即證實了安寧的想法。這是一份出自私家偵探社的調查報告,金碧輝煌其實不若表面上那般風平浪靜,它私底下乾的勾當簡直令人髮指。這份報告很詳盡,看的出是花了一番心血。將金碧輝煌目前從事的非法行業,例如,地下賭場,色情場所,高利貸等通通羅列出來。不僅如此,甚至還隱晦的提到了毒品交易。安甯越是往下看越是心驚肉跳,到最後,一顆心跌到了谷底。蘇曠明知道金碧輝煌背景不清白,他為什麼還要在那裡待下去?唯一的解釋,這些非法活動,他都有份參與。安寧忽然想起上次的所見所聞,蘇曠在樓梯拐角處粗暴對待一孱弱女子的一幕。安寧只覺得手足冰涼,後背上涼嗖嗖的。可是他又為什麼要說有時眼見未必為實?這確實是她親眼所見,如果所見都不能當真,那還有什麼是可以相信的?還有一個問題她也難以想通,曾家駿既然掌握了蘇曠他們的犯罪證據,為什麼不直接報警,反而要告訴她?安寧想的頭都疼了。好幾次她拿起手機準備撥給曾家駿,最終還是放下。如果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打電話給他,豈不是正中他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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