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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欺瞞他,君命難違,他也是身不由己;只能怪自己懦弱無能,保不住心愛的女子。囚犯的屍身一般都是隨意丟棄在亂葬崗,他不顧老蔡的阻攔,執意前往。但滿山白骨皚皚,屍臭熏天,又哪裡找得到雲清霜的屍身?尉遲駿在縱馬出城之時,與林恆安擦肩而過。林恆安幾度喚他,他充耳不聞。他心中大痛,雖不想怪林恆安,到底是存了怨艾的。他不知道的是,林恆安早已替他安排好了一切,只等送他前去和雲清霜會合。他策馬揚鞭而去,拐人一條小徑。林恆安彈指一笑,那條路只能通往尉遲駿母親的墓地,他們的想法不謀而合,看來就是老天也要成就他倆的好事。尉遲駿給三個酒盅均倒滿酒,眼睛蒙上數層薄霧,&ldo;娘,我敬你。清霜,我敬你。&rdo;說罷,一飲而盡。他果真以為她死了。雲清霜垂下眼,黯然神傷。這不正是她想要的結果嗎?為何心底像是下了一場冰霜,一層多過一層的涼?尉遲駿目中有無盡的傷痛和自責,&ldo;清霜,是我害了你。&rdo;雲清霜流著淚,心中是不可抑制的疼痛。&ldo;清霜,我再敬你。&rdo;尉遲駿星目含淚,手舉酒盅,盡數灑於塵土中。前塵舊事,翻滾如潮,雲清霜櫻唇微啟,一聲&ldo;駿&rdo;已在唇齒間,終被生生嚥下。尉遲駿心頭的劇痛和絕望令他不堪重負,手微微一抖,酒盅滾落在叢中,再也找不到了。雲清霜捂著嘴,壓住喉頭的嗚咽。不知過了多久,尉遲駿緩緩起身,往雲清霜所在方向不經意地瞥了一眼。雲清霜胸中大震,忙往後退去,遠離窗前。尉遲駿卻往小屋走來。雲清霜心跳得又急又快,蜷縮到帳後,一動不敢動。尉遲駿喚道:&ldo;張嫂。&rdo;自然是無人應答。&ldo;奇怪。&rdo;尉遲駿喃喃自語。雲清霜一瞬間全然明白了。這間小屋大概是專為守墓人而建,林恆安為了安頓她,特地將那張嫂遣走,也許,還有成全她和尉遲駿的意思。尉遲駿在窗前揀一張椅子坐下,正是雲清霜方才站立的地方。他滿面哀傷,愁霧慘淡,擰起眉頭,就這麼痴痴地、痴痴地坐著。雲清霜的雙眸被淚水浸溼,死咬著唇,直將下唇咬到發紫發青。半晌,尉遲駿從貼身小衣裡摸出一件物事。那是一隻清潤透徹的翡翠耳環,底下墜著繁複的流蘇,正是當日他離開邀月山莊時,帶走的那一隻。如一記重拳狠狠擊打在雲清霜的胸口,淚無法遏制地滾落下來。尉遲駿拈著這隻耳墜,彷彿還能看到雲清霜嫣然一笑,面頰生暈,若明珠生輝,光彩照人。他急痛攻心,嘔出一口鮮血,一低頭,。又噴出一口。連呼吸都是錐心刺骨般的痛,雲清霜兒乎將舌根咬爛,鮮血亦從唇角溢位。良久,彷彿一個輪迴般漫長,尉遲駿站起,輕輕拭去嘴角的血漬。他半側過身體站立於帳前,眼底淒涼一片。其實他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就能看到雲清霜。然而他只是深深地,深深地,凝視一眼,默默退了出去。他步履蹣跚珊,背影蒼涼。試了好幾次都上不了馬,最後還是追風矮下身軀,尉遲駿才困難地跨上馬背。追風載著尉遲駿離去。雲清霜雙腿一軟,跌坐在地,淚水滾滾滴落,終忍不住放聲大哭。那積蓄了許久的淚意和悲痛,此時,盡數迸發了出來。如今的二人就如彼岸之花,花葉永不相見,生生相錯。河漢清且淺,相去復幾許?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水流花謝破鏡難圓終遺憾尉遲駿久未上早朝,林恆安數度拜訪尉遲駿皆未果,每次被老蔡攔住不是告知小公子剛出門,便是小公子剛歇下。林恆安隱隱覺著有些不對勁,若是尉遲駿己和雲清霜會過面,按理絕不該是這樣的情形。他竭力避開他,莫不是因雲清霜之死還在責怪於他?林恆安被自己的揣測驚得冷汗滓滲,倘若真是如此,尉遲駿還不得恨死了他。事不宜遲,林恆安連夜潛人將軍府。他帶著一抹自嘲的笑憊,正門進不了,只能學那雞鳴狗盜之徒,翻牆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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