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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就踏了進去，門口無人迎接更無人阻攔，我憑著當時的記憶，直接摸上了二樓。瓔玥姑娘的香閨仍是和上次來的時候那樣乾淨整潔，可已人去樓空。我注意到，屋中的擺設都沒有變化，那道惹眼的屏風也還在原來的位置，唯一不同的是懸掛在牆上的那些行書現在被其他的字畫所代替。當然，秘道的機關也還是隱藏在內。&ldo;姑娘你找誰？你是怎麼進來的？&rdo;有人在我身後輕輕拍了下我的肩膀。我回頭看去，是一個苗條嬌小的小姑娘，年齡看上去比我尚小上一兩歲，已打扮得千嬌百媚，稚氣未脫的臉上有著同年齡不一樣的老成。&ldo;請問瓔玥姑娘在嗎？&rdo;我小聲問道，生怕驚嚇住她，儘管她的扮相比我更為成熟。&ldo;玥姑娘離開眠月樓多日了，聽說是個有錢的公子爺為她贖了身，現在她可不用再過整天賣笑的日子了。&rdo;小姑娘的語氣頗多羨慕又是頗多感慨。難怪眠月樓會蕭條至此，那老鴇算是走錯了一步棋，她定沒有料到區區一個瓔玥姑娘給她現在的生意帶來這麼大的影響，要是早知今日，怕是再多的贖金她也不會換了。&ldo;蝶兒，你和誰說話呢？&rdo;心念轉動間，老鴇出現在我面前：&ldo;怎麼又是你？&rdo;她皺眉道。我無心理會她，顯然她也不願答理我，轉而對那被喚做蝶兒的小姑娘輕言軟語道：&ldo;蝶兒，媽媽和你說的事兒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媽媽這次東山再起可全靠你了。只要你答應了下來，這往後吃香的喝辣的你也不用再做伺候人的活了。&rdo;我啞然，再也聽不下去，逃也似的跑下樓去。她早有打算，放走瓔玥她並不擔心，還有她悉心教誨的蝶兒姑娘會再次成為她的搖錢樹，這人心，太複雜也太可怕。衝出眠月樓的時候由於速度太快，直直地撞在一個人的身上，手臂立刻被人牢牢抓住，扳到身後，再也動彈不得。&ldo;四爺，是個姑娘。&rdo;&ldo;放了她吧，她也不是故意的。&rdo;乍聽見這熟悉的聲音，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待手上恢復了自由，我慢慢抬頭，對視的三個人都愣住了。&ldo;皇……四爺，是雅兒姑娘。&rdo;說話的是桂圓，真沒料到他看起來文弱的樣子，還有副好身手，他剛才要是再用點力，我的手臂非被折斷不可。&ldo;雅兒，你怎麼會從裡面出來？&rdo;皇兄的口氣煞是嚴厲，板著臉問道。&ldo;皇兄，我……&rdo;我支吾了半天，仍是答不出個所以然來。一個姑娘家從風月場所中跑了出來，任誰都難以解釋清楚，更何況這還是個不能說出口的秘密。&ldo;看來我不能再把你留在宮外，你看看你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rdo;皇兄明顯是壓制著怒氣，可再不容我置辯。&ldo;我只是好奇，所以，所以……&rdo;我還沒說完，皇兄就氣得怒火中燒：&ldo;胡鬧，簡直是胡鬧，這是你一個姑娘家該去的地方嗎？&rdo;&ldo;你不也出現在這裡，&rdo;我嘟囔道，&ldo;誰知道你是來這做什麼的。&rdo;&ldo;你……&rdo;&ldo;雅兒姑娘……&rdo;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個是疾言厲色，另一個是焦急緊張。我偷瞧他一眼，暗自後悔，就衝我這句話，掉一百個腦袋也不稀奇，更何況這個兄長還是真心為我好。我嚥了口唾沫，乖乖地閉上嘴。一段長久的沉寂，在這種情形下，我還是什麼都不說的好，我默然不語地站著一動不動。他不開口，我也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繼續沉默下去。&ldo;四爺，您看是不是找個地方再慢慢和雅兒姑娘說，她畢竟年紀尚小。&rdo;此時我無比地感謝桂公公，皇兄默不作聲的時候遠比說話時更有氣勢，他帶給我的那種令人窒息的壓抑讓我透不過氣來。&ldo;你這就帶她去圓明園，送到皇太后那裡，由她老人家親自管教。&rdo;皇兄命令桂圓即刻起程，我慌忙說道：&ldo;不行，我出來的時候我爹並不知道，我要是不回去，他會擔心的。&rdo;&ldo;我自會派人知會他，哼，順便還要問他個教女無方之罪。&rdo;皇兄平日對我甚是寬容，這次可能真是觸怒到他了。桂圓瞅瞅我，不敢再勸。我憋著口氣，也不願再哀求。正在這時，噔噔的腳步聲把我們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傅恆從不遠處加快了步子走來，開口便是：&ldo;臣傅恆……&rdo;&ldo;不必多禮，你怎麼跑來了？&rdo;皇兄眼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