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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的一句話便把姚晨東給堵了回來，他剛想借口開溜，便被黎素萍擋住：&ldo;先去換衣服，出來我有話問你。&rdo;姚晨東無奈地走出廚房，看著妹妹，示意她想辦法把母親弄回去，姚采采無奈地攤攤手，做了個砍脖子的表情以示姚晨東的死期到了。姚晨東簡單地換了身居家的打扮便走了出來，黎素萍早已準備好了一桌的早餐，招呼著兒子和女兒過來吃。&ldo;哇，媽媽做的粥味道就是不一樣，簡直就是絕了。&rdo;姚采采想用拍馬屁這招來緩解暴風雨來臨前的緊張氣氛。姚晨東心領神會，馬上附和：&ldo;是是是，很久沒喝到這麼好喝的粥了。&rdo;黎素萍並沒有過多的反應，只是淡淡地問兒子：&ldo;李局的外甥女是怎麼回事？&rdo;總算問出了口，姚晨東也算是有所準備，立刻說道：&ldo;媽，我現在工作忙，你也不是不知道……&rdo;&ldo;你閉嘴。&rdo;黎素萍馬上打斷他，&ldo;每次都是這個藉口，這回你倒是出息了，連李局的面子都給駁了。你讓我以後在軍區大院裡怎麼做人？&rdo;&ldo;媽，不就是一個物件麼，您至於連人都沒法做了嗎？&rdo;姚采采也覺得母親有點小題大做了。黎素萍怒視了采采一眼，采采嚇了一跳，生生地嚥下了一口粥，燙得她直吐舌頭。姚晨東低頭不語，黎素萍接著說道：&ldo;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你知不知道你是誰的兒子。你做出的事都是代表著咱們老姚家的臉面，你還沒嘗夠任性妄為的苦果是嗎？你的教訓還不夠大是嗎？&rdo;幾句話便觸到了姚晨東的痛處，&ldo;夠了！&rdo;姚晨東放下手中的碗，&ldo;媽，這些年來，我為姚家的面子做得還不夠多嗎？&rdo;黎素萍再也坐不住了，一下子從凳子上蹦了起來：&ldo;你給我記清楚了，你生是姚振昆的兒子，你永遠都是姚振昆的兒子，這是你改不了也躲不過的命。&rdo;黎素萍和姚振昆一樣，都是傳統的軍人家庭出身，老革命思想根深蒂固，他們對姚晨東的教育基本就是服從服從再服從。你享受著姚家子孫的榮耀，就必須要為這份光榮不惜付出自己的一切。可是，這份光榮就像是無形的枷鎖，困住了姚晨東生命中的全部。三個人都沒有說話，采采不敢再說，姚晨東不願再提。&ldo;我跟李局說好，後天上午十點，老地方，你必須去。&rdo;黎素萍像是在發號施令。&ldo;不去。&rdo;姚晨東幾乎脫口而出。&ldo;我不是跟你商量，我是通知你，必須去。&rdo;&ldo;媽。我也不是跟您商量，我只是告訴你，我不會去。&rdo;&ldo;你……&rdo;黎素萍一時氣結，提手便是一個巴掌生生地扇在了姚晨東的臉上，姚晨東面無表情，像是習以為常似的，他抬起頭，注視著母親怒火中燒的雙眼。&ldo;如果這一巴掌能讓您舒坦，我領了。&rdo;&ldo;好啊，你現在翅膀硬了是吧。&rdo;黎素萍喘著粗氣，&ldo;當年，當年你還是個毛小子就能氣死你爸，現在長大了，輪也該輪到我了是吧？&rdo;姚晨東緊緊地握住雙拳，掙扎著不去回想往事，他通紅的雙眼像是氣憤，像是懊惱，像是悲傷，卻硬是忍著淚水沒有流下來。姚采采上來解圍：&ldo;媽，算了，算了，這終身大事讓哥自己做主吧，別再為這事鬧得不愉快了，說不定哥也能給您找回個讓您滿意的媳婦呢！&rdo;&ldo;隨他？他能找誰回來？又是那個不知道哪來的妖精？為了她，你哥都能六親不認，我還能讓這樣的女人進家門？&rdo;姚采采沒想到自己越勸越糟，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這時，姚晨東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按捺著情緒接起了電話，簡單說上幾句便結束通話了。&ldo;局裡有事，你們慢慢吃。&rdo;姚晨東走進房間換衣服，重重地關上了門，他舒了口氣，像是暫時把自己跟那份他不想擁有的榮耀隔離開了。衛斯明也接到了通知，原來他們部門和姚晨東所在的部門也因為同一樁案件去市局開會，案情分析後，因為被列入重大案件，他們兩隊被併為一組，輪流蹲守。晚上兩人交接班以後，衛斯明叫住準備回家的姚晨東，&ldo;有沒有興趣一起喝兩杯？&rdo;姚晨東的聲音夾雜在雨中，有一點的模糊，&ldo;我們需隨時候命，不能喝酒。&rdo;&ldo;喝茶。&rdo;衛斯明抿了抿嘴。&ldo;好。&rdo;這一次姚晨東沒反對。兩人進了附近的一間茶室，臨近年關，生意好得出奇，好不容易在靠近洗手間的地方找到一個空座，大概就是因為地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