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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派來伺候她的侍女早早的點了蠟,將整個帳篷照的亮堂。屏風把從門縫裡鑽來的一絲風也擋住了,張晉圍坐在燒紅的碳盆前,攏著手呆呆發愣。阿史那思摩和阿史那社爾帶著一隊精悍之師一路追蹤而去,誓要把屬於他們的貢品奪回來,讓鐵勒人知道草原狼族的威名。她想跟著一起去的,但被委婉的拒絕了。是啊,草原應該是男人的天下,女人只是帳篷裡的裝飾品。當然,她也不能這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們也是擔心她的安危而已。自從知道她就是晉陽縣主之後,要阿史那思摩眼看著她去冒險,自然是不可能的了。她是大唐皇帝送來的珍貴物品,是頡利可汗點名索要的人,不能出半點岔子。這一路前去,肯定免不了一場撕殺,讓她去,他們不光放不開手腳,還要白白為她擔憂。束縛之下,怎能發揮出色。現實生活不能情感倫理劇,她自然懂得安分守己就是幫他們大忙的道理。一路上來的時候,她還沉浸在自由的興奮喜悅中,察覺不到草原上如今千鈞一髮的局勢。這兩天兩夜下來,將她的興奮和喜悅沖刷了大半,讓她不得不冷靜下來,好好思考自己的將來。李世民的大軍很快就會長驅直入,征服草原。頡利可汗犯了和楊廣一樣好高務遠的錯誤,他的想法是好的,做法卻是錯的。這錯誤將帶他走向毀滅,將草原帶向動盪而混亂。將阿史那族帶入一段漫長而屈辱的被奴役史。張晉知道,自己的希望可能在那個叫阿史那社爾的男人身上,他是那個能帶她離開的人。這個男人被歷史賦予了更多的期望和使命。這一次,她不會再去奢望改變歷史,她只想在歷史的夾縫裡隨波逐流,儘可能找到一個自由的地方安頓。從某種角度上講,她不喜歡阿史那社爾。這個男人身上有一種很獨特的東西,和那個人很像。少年英雄,志向偉大,眼睛總是盯著前方,胸膛裡裝著所謂的天下,所謂的征服。張晉撩撩嘴角,淡而苦澀的淺笑。離開長安已經快一個月了,忙著趕路忙著奔命忙著走馬觀花忙著興奮,都快忘了那個人的存在了。但這個存在終究是不可能遺忘的。她一個人靜悄悄的坐在這兒時,他就從被遺忘的角落裡躥出來,佔領思緒。他就是她心頭最大的禍患,從一開始,到如今。把手從袖統裡抽出,就著燈怔怔的看。清楚記得,那晚他在她肩頭刺完自己的名字後,握著她的手。十指相口,緊緊纏繞。他動情的吻著她的手指,舌尖舔過指縫,輕輕咬著她每一根手指。咬的那麼輕,那麼輕。可每咬一口,回頭看她一眼。那眼神,卻彷彿要咬斷她喉嚨一般。噬血,兇狠。耳朵裡灌滿了斷斷碎碎的低語輕喃。訴說著他的抱歉,他的愛慾,他的抱負,他的雄心壯志,他的委曲求全,他的,全是他的。那麼她的呢?她的想法不重要。張晉冷笑出聲,將手攏回袖統裡。最後,他還塞給她那顆鴿蛋般大小的夜明珠,讓她拿著傍身。要緊關頭,這珍寶能買動人心。人心。人心難求,人心豈是一件死物能買動的。真是可笑。夜越來越深,張晉合衣躺在床上,身上掩了毛被,看著碳盆裡的火慢慢熄下去。眼皮子開始發沉,漸漸閉上眼睛。這一趟迷迷糊糊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一陣嘈雜之聲在外面響起,將她從淺睡中驚醒。難道是他們回來了?她立刻翻開毛被,跳下床,衝了出去。外面天才矇矇亮,燒了許多火把,一大群的突劂兵來來往往,到處都是馬蹄聲腳步聲,中間還夾雜著男人們的呼喊聲。張晉一衝出帳篷,就立刻被這來來往往的人弄的眼花繚亂,暈頭轉向。去追鐵勒人計程車兵她看到過,沒那麼多人的,所以不是他們回來了。那這麼多人是怎麼來的?為了什麼而來的?是什麼人?他們身上的標誌明顯不是阿史那社爾這一族的人。有一群人看起來明顯是官階比較高的突劂人,他們聚在一起圍著一個人。而那個人似乎地位很高,還指示呼號著阿史那社爾的人。那是誰?張晉很是不解。她覺得應該退回到帳篷裡去比較安全,於是她轉身回頭。耳畔突然一陣馬蹄之聲,伴隨呼湖疾風而過,頃刻間,黑壓壓一大塊俯衝而來。張晉被嚇的連連後退,差點跌在地上,辛苦帳篷裡的侍女出來將她一把扶住。噗噗幾聲響鼻,熱氣撲面而來,一個馬頭直頂著張晉的臉。懊惱之下,她抬頭一看。是個很年輕的突劂子弟,坐在馬上看著她。“社爾竟然藏了個這麼好看的漢女。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來的?”男人言語輕挑的問道,年輕的臉龐上滿是傲氣。“謝謝誇獎。只是問人姓名之前當自報家門,方顯得禮數周到。爹媽總教過你這些的吧。”張晉冷著臉,瞪著那年輕人緩緩說道。年輕男人哈哈大笑。“有個性,有意思。想不到社爾這兒也會有這麼有趣的人吶。好,我的名字在這個草原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叫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封號。突利可汗。”他洋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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