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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動了動,卻不敢撩。怕她怪罪。緩緩收回頭,他調轉馬頭,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看。這人,就在眼前。他何必懼怕,何必……深吸口氣,再掉轉頭,衝回車前,手才伸出。車簾猛又撩開。她淺笑盈盈,下巴輕挑,面帶微微挑釁之色。他心猛漏挑一拍,腰間酸酸癢癢一股熱流。想也沒想,伸手將她一把拽住,用力一拉,扯到懷裡,抱上馬。她輕呼一聲,將他抱緊。可在他懷裡了,是他的了。他心頭一熱,手摟的越發緊。狠狠一抽馬,跨下良駒疾馳飛奔。美人在懷,江山在手,何等快意。夜半,風吹疾草,燈火搖曳。阿史那思摩躺在榻上輾轉反側,不能成寐。她和可汗在一起,這念頭揪著他的心,又悶又疼。他沒料到真到了這一刻,心會這麼難受。滿腦子全是些不該想,想不該的事情。她的身影怎麼也無法從腦子裡掃除,晃在帳篷的每一個角落,氣息彷彿就在鼻間,一伸手還能撩到她的髮絲。可,理智告訴他,她在可汗身邊。他都不敢去想,他怕,他難受。將毛毯拉到頭,將面矇住,他深深呼吸,手握的緊緊的。不要再想,什麼也不要再想了。最大的帳篷裡點滿了香燭,照耀的彷彿白天一般。張晉已經散了發,坐在圈椅裡,撩了衣襬,卷著褲管,正讓宮人給她洗腳。兩個宮人扶著碩大的銀盆,輕手輕腳握著她的白玉蓮足仔細揉洗著,時不時的添上熱水保持溫度。她倚在圈椅裡懶洋洋歪著身,懷裡抱著架三線琴,有一搭沒一搭的用撥子撥弄著琴絃。琴叮叮咚咚不住脆響,斷斷續續不成調。這樂器她不常彈奏,特別是那日以後就彈的更少了。當年隱太子手把手的教她彈奏琵琶,結果彈的她手破血流也學不好,只得換了容易些的三線,依然一個音一個音,手把手的教,好容易才學了點皮毛。偶爾的拿出來彈彈,還老是時不時的忘了音,彈錯調。每每次時,她便胡亂編湊,仗在現代也算狠玩過幾年樂隊的底死湊硬編的彈著。這小伎倆哪裡瞞的過精通音律的他,可他從不說,只含笑溫柔看她,修長手指輕輕一點,包容而寵暱。她也總是妄自託大,狂傲著彈的越發胡亂起來,拿著古韻五音硬要彈出未來的曲子,調不成調,曲不成曲,段段破碎,也難為他安靜一旁,仔細聽了,還一一指點。自他離開之後,這琴便封了音,不彈了。彈也無人能聽,睹物思人,見琴傷神,聽音斷腸,不如不彈,不見,不聽。離開長安時,她什麼也沒帶。一琴一弓,就是全部。愛她,她愛,既是所有。只這是她所有,非他所給。豪宅,華服,美飾,宮婢,太監,全是他的了,她也不想要。將腳輕撩起,宮人擦拭乾淨後為她抹上防凍防裂的油脂後包上厚厚絨襪。張晉圈起腿,整個人握在寬大的圈椅裡,將懷裡的三線琴調了調,捏著撥子輕輕撥彈。流暢音節緩緩響起,這曲子是她滕寫了,他教了一遍又一遍,三番五次修改了,方才能用五音古韻彈將出來。只一首,她唯一一首能完整彈奏的曲子。三年了,未曾再彈。手才撥了幾下,那深埋在記憶裡的點點滴滴瞬間就全浮上湧出,撥子上上下下,早已經熟悉到不能熟悉的動作,已經不需要經過腦子就能直接上手。時間在樂聲裡到流,場景變換,她薄紗輕衣,曲腿坐在顯德殿裡,撥絃彈曲。偶一抬頭,穿越嫋嫋香菸之間,那人含笑看她。手裡握著金罇,濃香美酒泛著琥珀色的光澤,映的他如玉般皎潔清俊的面容越發光彩熠熠。溫柔眼眸好似夜空裡最明亮的繁星,閃亮動人。她總奇怪,這樣一個出色男人怎麼就會對她動情?他好的令她不敢愛,也不能愛了。然這心這情總還是讓她動容,這男人,託付終身,反倒是她誤了他。若時間就此停在這刻,到也是種幸福。怎麼可能呢?時間不可能停止,亦不可能回流。音色驟斷,她停了手,怔怔呆坐。那人,那煙,那罇,那酒,那笑,那眼,皆化成灰煙,彌散了,消逝了。成空,情成空。驟然停斷的琴音讓立在一旁靜靜聽曲的阿史那咄苾心頓了頓。他進來時,她正出神彈琴,手中撥子上下番飛,動人音色流水般淌出。這曲調,他不懂。可調子裡的味道,他卻似懂非懂。她眼神悠遠,看著並不存在於眼前的一處,那一處應只在她心中,他無法去到。她過的不開心,不愉快,不自由。他覺得。李世民對她不好。這不好也許李世民知道,也許不知道。他想對她好,可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對她好。他懷念第一次見面時,她晴朗的笑容。那時的她應該是最開心最幸福的。那時……他突然有些懂了。這曲子,為何讓他似懂非懂,因這曲子應該是快樂的調,可他聽著卻傷感。這曲子,原本是快樂的。如今,彈的人傷心了,曲子也就傷心了。那時,那兩人還在她身邊,所以她是快樂的。可為何,那兩人能讓她快樂?同樣是皇子,同樣是謀天下,同樣是愛她,為何她能接受那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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