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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又何嘗不是她和他的錯呢。承乾才出生,她的丈夫就被派出去打仗,一打就是一年多。等他從沙場上回來時,承乾已經從一個襁褓中的嬰兒變成一個呀呀學語,蹣跚學步的稚兒。長久在外,好不容易回來了,又要面見太上皇,還要和朝臣親王們應酬,能分到她身邊的時候已經少的可憐。他們做父母的,長久相思,好容易見了面,恩愛親膩,如膠似漆。確實也忽視了承乾。還沒待幾個月,她的丈夫就又被派出去打仗。接連不斷的打,一年又一年。等他滿譽而歸,承乾已經是個滿地跑的野小子了。小孩子最重要的幾年,他都錯過了。承乾對他這個做父親的,還不如對……大伯親呢。承乾總是和承業,承鸞一起玩耍。看著張晉對他們好,他是看在眼裡,羨在心頭。承業雖然失去了母親,但有個可以依靠和信賴的父親,形象高大而具體。還有個似母親像朋友的張晉,關懷愛護,玩鬧嘻戲,何等快樂逍遙。而她的承乾……父親的形象對他來說太模糊,太遙遠,太抽象。後來,雖然一家人在一起了。可是宮闈朝堂兄弟之間的齷鹺和天下霸業又害的他分身乏術,疲於奔命。也無法抽出足夠的時間來和承乾交流溝通,重建起原本就很脆弱的父子關係。現在,他成了陛下,她成了皇后,而承乾成了太子。家哪裡還像個家,他們父子成了君臣。真是很不妥。這種關係,危險。承乾從小就是個聰明又敏感的孩子,家庭的確實富裕他比別人更細膩的感情。他始終在追尋著一種他嚮往的生活。而這理想生活最直接最具體的表現,來自與三個人,前太子,前太子世子,張晉。現在,前兩個已經死了,而張晉卻還活著。所以,承乾接近她,這並不意外。若是以前,她也不必擔心這種接近。但是現在,大家的立場和心境已經不同了。張晉或許能明白大人的恩怨與孩子沒有關係,可她是否能完全剋制自己?這,恐怕……她長嘆。“皇后怎麼又嘆氣,傷身的。”芝箬把長孫的頭髮梳通了,用手輕輕撫了撫,然後招呼宮人抬走妝盒銅鏡。長孫勉強笑了笑。“小孩子吵吵嘴而已,皇后就不要擔心了。”扶起長孫,芝箬輕手輕腳的替她寬衣。外衣落下,露出長孫粗大的腰身。“皇后要保重身體,早日為陛下在誕一個小皇子。”長孫笑著撫摸自己的肚子。“哪裡就一定是個皇子,指不定是個小公主呢。”“我看的一眼就準,上次衛王那會,我不也一眼看出是個皇子。這次也不會錯的。”芝箬扶她到榻上躺下,蓋上錦被。“這啊一定是個很特別的皇子。陛下一定會很高興的。”芝箬一邊說著一邊替她掖好背,用銅勺掩滅了燈。長孫側躺著,雙手捧著肚子,感受著肚子裡一陣陣有力的胎動。孩子,她最最寶貝的孩子,她必須要堅強起來,好好的保護他們。27 李佑“我要買你的花燈,最大最好最貴的那個。”張晉手提著暖爐,在廊下看著那個站在庭院裡的小男孩。小小的臉被凍的通紅,一雙眼睛烏黑烏黑,帶著超越他年紀的兇狠。瘦小的身體站的那麼直,仰著頭一臉倔強和孤獨。竟有幾分像她。“去把那個拿下來給楚王。”她伸手指了指掛在廊下角落裡那個最小的花燈。身旁的宮人躬著身輕輕應了一聲,上前要去摘燈。“我要的是最大最好最貴的那個。”小男孩大聲喝到,大大的眼睛瞪著張晉,一臉的不滿。“那這點錢可不夠。”張晉淺笑,用眼稍瞥了瞥他手裡的錢袋。小男孩一愣,捏著錢袋的手緊了緊,自卑一閃而過。咬了咬唇,他把手伸到領口裡,掏出一個貼身的小錦囊。拉了開來,看了看,伸手想取又拿出。眉一扭,把整個錦囊從脖子上摘了下來。“再加上這個,裡面有我母親給我的五個金豆。夠了嗎?”他看著張晉,大聲問她。張晉看著他,嘴角微微的撩起,輕輕搖頭。“我……外面我騎來的馬也給你。”小男孩仰著頭,看著她,急切的說。“沒了馬,你怎麼回去呢?”張晉問他。“我走回去。”他握緊著雙手,眼神那麼倔強,那麼驕傲。張晉笑了笑。“就算加上馬,你也買不起這最大的一個。”她眼神憐憫,語氣惋惜而又不以為然。小男孩的臉色白了白,雙手抓緊錦囊和錢袋,低垂的眼神痛苦而自卑,眼眸深出燃燒著的火焰忽明忽暗,受傷而脆弱的眼神。原本高高仰起的頭終於沉沉落下,緩緩轉身,一步一步往回走,走了幾步,又抬起頭,背挺的直直的。這孤獨而又驕傲的背影,最是另人動心。曾幾何時,這背影就是她自己。張晉心頭一軟。“但我可以賣給你另外一個。”她茜唇輕啟,說道。他腳步停住,轉回身看著她。“去把裡面那個燈拿來。”她轉頭對身邊的吉祥說道。“那個嗎?”吉祥微怔,詫異的問。“嗯。”她點了點頭。吉祥躬身,退到殿內,不一會取出一隻小小的花燈來遞給張晉。“這個如何?”她提著燈,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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