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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閉嘴！”張晉惱羞成怒，眉擰成一團，大喝一聲。手裡的刀直劈過來，雪白冰冷的刀身劃破冰冷空氣，帶著一絲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袁天罡急忙後退躲避。身後的少女也緊緊抓著他，牢牢躲在他身後。“張晉，承認你的虛偽和懦弱就那麼難嗎？”她不斷刺激。面前的刀鋒變得瘋狂起來，一副誓要取他身後之人性命的勢頭。他急忙擋，可肉軀哪裡鋼刀的對手，那鋒利的刀刃就貼在面前，他不過一個文弱書生，哪裡是對手。身後的少女終於放開他，逃竄開去。張晉也立刻放開他，揮到直朝少女撲去。“去她的命運，去她的歷史，我今晚就刺死你，看這命運如何一個註定。法雅，你要看我的虛偽和懦弱嗎？這就是。”張晉怒喝，手裡的刀毫不留情。“張晉，你不光虛偽懦弱，而且無情。殺啊，殺死我你又能如何？我死了，自然還會有別的人頂替上來。命運，命運從來就不由人。”少女哈哈大笑，狼狽的在地上一滾，險險躲過劈面而來的刀刃。“去她的命運，我受夠了。我不要負疚那些不該我負疚的。”張晉雙眼赤紅，如魔似狂，手裡的刀毫不留情，絲毫不顧忌對方只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既然命運要他死，那就讓他去死吧。我不管了，我受夠了。你也去死，大家都去死。”她怒吼，刀直刺。“夠了。”少女大喝一聲，停止逃避。張晉手裡的刀卻不停，依然迎頭直撲。“我告訴你救他的辦法。”少女又喝。刀險險停在她頭頂。“法雅，你真令我噁心。”張晉也瞪著她，嘴角一撩，冷冷一笑。“張晉，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了。”少女喘著氣，瞪著她，雙眸狡詐而惡毒，嘴裡同樣冰冷的笑。125 鮮血當張晉衝進東宮的時候，韋綾著實被嚇了一跳。她就這麼衝進來了？這兒是東宮，是儲君的住所。她一個小小縣主就這麼捉著刀直衝進來。“縣主，縣主。”劉福嚇的屁滾尿流，跌跌撞撞的跟著進來，一下撲倒在地，擋在張晉前面。“縣主，東宮不可捉刀啊！”他哀嚎著。串綾即刻擋在承乾面前。承乾卻一把推開她，掙扎著要起身。腿傷的傷卻由不得他動彈，一動就疼的鑽心刺骨。“我又不是來殺人的。”張晉滿臉肅殺，一腳踢開擋在面前的劉福。看到承乾，她的臉色微微好了點，手裡的刀落下。“怎麼了？”承乾直起身，壓著心頭的驚慌，故作鎮靜的問。他相信她不會傷害他，但是她現在這模樣殺意太濃，讓他害怕。“佑要死了。”她冷冷的說，話語間沒有絲毫情感，彷彿只是在說一件和她無關的事情。他駭然。“怎麼會？”“我想救他，要你幫忙。”她沒有解釋，只有冷冷的問話。“太子殿下。”串綾驚慌插話，從地上爬起身，意欲上前阻攔。這女人一身是血，滿身殺意，太恐怖了。不能讓她蠱惑太子殿下，不能！她要保護太子，保護東宮。“閉嘴。”承乾怒喝。韋綾渾身一顫，嚇的跌坐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要我做什麼？”喝過這一聲，承乾覺得自己平靜多了，表情也鎮靜下來。張晉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似乎是讚賞他的冷靜。手一揚，把提著的刀扔了過去。承乾伸手一把接住，握在手裡，抬頭看著她。“我要你的血。”她依然面無表情，冷冰冰的眼神看著他，沒有一絲情感。承乾咬了咬嘴唇，眉一擰，手一伸，衣袖落下，手裡的刀舉起。“太子。。。。。。”劉福伸手勸阻。“太子。。。。。。”串綾撲上去，一把抓住他握著刀的手。“放手！退下！”承乾沉聲一喝，兇狠的瞪她一眼。韋綾手發顫，卻不肯放開。他提著刀的手腕一轉，雪白刀刃朝她面上晃去。韋綾嚇的急忙鬆手退開。嚇退了她，承乾手腕一轉，捉刀在自己手臂上割開一道，血立刻淌了出來。張晉大步上前，跳上榻，撲到承乾面前，雙手一把握住他的手臂，頭低下，雙唇貼上那道傷口，大口吮吸流淌出來的血。“啊！”承乾吃了疼，丟開手上的刀，一把抓緊她後背。撲鼻而來滿是血腥之氣，混合著她身上獨有的甜蜜芳香。糜爛而又燦爛，就像這皇權，黑暗，甜蜜，血腥，燦爛而墮落。承乾閉上眼，身體裡流淌過一種莫名的被虐的快感。她手抓的死緊，絲毫不顧他的慘叫，只顧自己吮吸那鹹腥溫柔的血液。“稱心！”承乾壓抑的低喚從嗓子眼裡被擠出，面目扭曲，卻不抽回自己的手臂。抓著她後背的手鬆開，一把摟緊她的背。什麼也不要想，什麼也不用想。這一刻，她不是人。她不能讓李佑死在今天，絕不能。就算今天要做個惡鬼，就算今天要拋棄人性，她也要讓李佑活下去。讓他笑，讓他得意。沒錯，她就是虛偽，懦弱。她受夠了。負疚？她不需要任何負疚。張晉鬆開嘴，微微抬頭，雙手放開承乾的手臂。承乾手臂上深深五指紅痕。轉過頭，她伸手緩緩而黏膩的撫了撫滿頭是汗，氣喘吁吁，一臉扭曲的承乾。“稱心。”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