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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爾滿腹狐疑,不解的看了思摩一眼。他年底到的長安,如今剛剛入朝,什麼緣由要太子拖思摩來約他會面?思摩給他個稍安勿躁,我自由道理的表情,將他按在墊子上,自己也坐到一邊。待他坐下,太子承乾便親自倒了杯酒,雙手奉上。社爾心頭駭然。這禮遇,太高,他不安。他與太子,從未交集。他是剛入朝的突厥部落首領,算起來,手裡既無兵權,在朝堂也沒有任何勢力。他搞不懂太子承乾給他這樣的禮遇是為了什麼?搞不清對手的意圖,這仗打起來就心裡沒底。沒底的事情,他不想沾手。然而太子承乾卻異常執著,手捧著酒杯不退。年輕的臉龐有超乎年齡的陰仄和威嚇,雙眸伸出一團烈火,似乎要燒灼出來。不受,是不識抬舉,不給當朝太子面子,等於是不給陛下面子。受,禮遇太過,太子承乾要索取的,恐怕他未必能承受。入朝之時,雖然已經做好了居人下首,仰人鼻息的心裡準備,但到底服的是老子,又不是兒子。他個性也是個剛強倔強的主,不是權力可以屈就的。太子不退,他不受,於是僵持。轉頭看思摩,希望他能解釋一下。然而思摩卻只是點了點頭,示意他接受。對面承乾太子的手都覺得快僵直起來,似乎從未如此受過屈辱,但因一種信念而支援著,始終堅持不退,握著酒杯的手指關節都泛起白。別人喝酒是滿臉通紅,太子承乾喝的是悶酒,面色發青,酒勁全在眸子裡燒著。社爾眼皮垂了垂,嘴角一抿,伸雙手按下這杯酒,湊到唇邊,仰脖喝下。太子承乾的臉色鬆了鬆,陰鬱燒灼的雙眸閃過一絲明媚。社爾一手捏著酒杯,一手扶著案,目光如炬,注視著對面的太子承乾。“太子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只要不違揹我社爾為人處事的原則,我一定為太子分憂。”他不卑不伉的說道。承乾點了點頭,伸手拿起案上的酒壺,親自為他添酒。“開門見山的說吧,我希望社爾將軍能幫我聯絡一個人。”在杯中道了八分,承乾臉微微側晃了晃手裡的酒壺,平淡開口。社爾眼睛一眯,太子承乾陰鬱的側臉很有幾分李世民的味道,讓他心頭不安。“誰?”他問。“晉陽縣主,張晉。”承乾眼皮一撩,如火般燒灼的目光直刺過去。張晉!是張晉!那個妖女!社爾的手一抖,杯中的酒灑出半杯。熱熱的酒淌在手上,他渾然不覺。這溫熱的酒,就如同幾年前,他殺出一條血路,登上那嚮往已久的最高權力寶座時,輕輕從自己臉頰邊拭去的血,一樣的溫度。耳邊的輕歌絲竹,眼前的太子思摩,在聽到那名字的一瞬間,都化為煙塵,模糊而朦朧起來。漸漸真實的,是好幾年之前,在昏暗角落裡,那張淡淡皎潔的女人臉龐。還有她那動聽悅耳卻異樣誘惑妖異的聲音,輕輕的說著。“如果,我給你一個做西突厥可汗的機會呢?你願意拿什麼交換?”拿什麼交換?他付出了忠臣,付出了自己的靈魂。可結果如何?她只告訴了他得到權力的方法,卻沒有告訴他得到以後的結果。結果?結果就是失去。他最終還是失去了這靠妖女之言而獲得的權力。這是懲罰,用不正當手段奪來的東西,不可能允許你長期擁有。然而妖孽的詭異就在於,她從不欺騙,但也從不告訴你所有。她實現了她的承諾,給與了他西突厥可汗的位置,雖然是那麼短暫。所以,他竟無有理由去譴責她。以為是自己的罪惡貪婪害了自己。這樣的結局,她必然早就知道,她洞悉他的貪婪,知曉他的弱點,所以才能詭計得逞。唯一隻得慶幸安慰的是這妖女終究也沒能得逞她的慾望。最終,她也還是落在了李世民的手裡,生生囚禁。所以,到頭來,大家都輸給了同一個人。也算相得益彰。對於這個妖女,他的感情很複雜,怨恨,愛慕,佩服,恐懼,臣服,各種都摻著一點。她就像是心底那不為人知的黑暗角落,你不能捨棄,不能迴避,有時厭惡,有時卻也為之迷醉。他舉族部落歸順大唐,部落被安置在西北邊境,而他隻身一人入朝。李世民還算看得起他,開年初就授予了他左堯衛大將軍的職務,然後讓他負責看守禁內。說起來,這種職位和任務,對他是屈才了。但想想自己不過是個走投無路的落水狗,哪裡還能再挑剔什麼。自己在長安,其實不過是個人質。只要李世民能好好安置他的部落,為他看門就看門吧。那些人跟著他一路一吃了太多的苦,也該讓大家過過安穩日子了。李世民似乎對他感覺很好,也許是自己以前在草原上對部落人民寬厚仁愛的名聲打動了他,他對他很是熱情。時常招他去私宴。再一次見到張晉就是在李世民的私宴之上。他簡直都認不出來了。張晉在他腦子有兩種形象,頡利可汗身邊的翩翩美少年,山頂上帳篷裡姿容平淡,口蜜腹劍的詭異女子。然而當日宴會上,伴在李世民身邊那個美豔異常,楚楚動人的羸弱妖豔女子,他怎麼著也不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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