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賀齊歸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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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面前的三沓紙各不一樣。

第一沓，紙張泛黃，可以明顯看到紙張之中還夾雜著未完全打碎的纖維，整個紙面也看得出明顯的凹凸不平。

第二沓，紙張依然泛黃，但紙張之上的纖維少了許多，整個紙張都變得細膩起來，手指輕撫，凹凸之感也變得輕微了不少。

第三沓，明顯便是諸葛亮他們造出的最後成品了，整個紙張變白了許多，雖還比不上後世的程度，但相較於這個時代，絕對是優品了。紙張柔軟細膩，綿韌平整，絕對是用來書寫的最佳載體了。

諸葛亮介紹道：“使君，這便是我等這一年多來的成果了。我等可是用了足足十八個水塘，最初造出的紙並不算好，但經過一次次改進、實驗，到第十四個水塘時，產出的便是這第三種紙了。蔡師曽用過左伯紙題字，據他所說，那左伯紙最多隻能與這第二種相比一二，與第三種卻是相差甚遠了。”

“甚好！甚好！”劉備很是欣喜。

“那使君還要罰我等抄書嗎？”陸議在一邊突然發聲問道。

看來自己剛才的話給這小孩心裡弄出了陰影啊！

劉備笑道：“你等立下大功，自然不必抄書了！”

陸議和諸葛均兩人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諸葛亮無奈地暼了一眼兩個小弟，繼續道：“如今，使君名下作坊之中，可每月出產六百餘張紙，良品約佔四成。”

良品率百分之四十？那就是說每個月才能造出一百二十來張這種品相最佳的紙了，這也太少了吧！

劉備心一下子又涼了半截，他剛才還在做著將最好的紙張推廣到整個大漢的夢呢！這下一聽產量，全完了。

“產量怎會如此之低？良品率是否還能再提升一些？”即使心中失望，劉備還是打起精神問道。

諸葛亮笑道：“產量低……那自然是作坊太小的緣故啊！良品率低，工匠們也正在努力想著解決。使君不知，最初的良品率僅有一成呢！”

劉備恍然，他記起當時自己好像只批給諸葛亮五十多名工匠。

於是，劉備道：“造紙之事，極為重要！我會告知張行、蘇起，對此事加大支援力度，不管小亮是需要人還是物，只需找他二人即可。產量必須要上去，良品率也要繼續提升。對做出貢獻的工匠，必須不吝賞賜。”

諸葛亮趕緊應了下來，繼續道：“其實我等得到的次品也堪比如今世上最好的左伯紙了，用來作為書籍的載體業已足夠。只要人手足夠，亮自信很快便能實現使君用紙張裝訂書籍的願望了。”

劉備笑著點點頭，道：“小亮果然從來不會讓我失望。不管是上一世……不管是上一次，還是這一次。”

諸葛亮也不管劉備話語中的毛病，道：“下一步，便是使君當時講述過的印刷了！”

劉備頓時精神再一次被激發得亢奮起來，問道：“莫非你等已弄出了活字印刷？”

諸葛亮三人面面相覷，然後齊聲道：“沒有！”

劉備絕倒，沒有弄出來，你們三人還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諸葛亮補充道：“使君說過的雕版印刷我等倒是做出來了，但雕版儲存佔地太大，還擔心蟲蛀鼠咬和雕版變形，故而只做出一版論語便未繼續製作。單單這一部書，也讓十餘名工匠辛苦製作了半年時間。至於活字印刷，使君所說的那個鉛錫活字我等暫時無法造出，只能使用木活字和膠泥活字來製作，但印刷出來的效果讓人難以直視，故而一直都沒有進展。”

劉備安慰道：“無妨，無妨，此事原本就非一日便可完成的，尚需徐徐圖之。或許，那一日便有一名工匠不小心找出了合適的配比，成功做出了鉛活字呢！”

諸葛亮、陸議、諸葛均三人躬身應是。

其實，這鉛活字並非鉛錫合金，而是三種金屬的合金。只是，劉備同學這個理科學渣完全記不起那最後一種是什麼，更不記得每一種金屬的含量。這樣一來，就只能讓工匠們一樣一樣地實驗了。搞不好哪一天一個工匠靈光一閃，那個十五世紀才出現的鉛活字便在這大漢朝閃亮登場了也說不定。

劉備突然想到一事，趕緊對諸葛亮道：“記得提醒工匠，實驗鉛活字的時候，一定要做好防護，否則可能會中毒。”

諸葛亮點頭道：“使君以前便提醒過了，所有制作活字和熔鍊的工匠，都會帶上防護的面罩，使君放心便是。”

劉備點了點頭，看著諸葛亮稚氣的臉，道：“小亮這一年來似乎沉穩了許多啊！快滿十歲了吧？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