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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我走近了一步，微微彎腰，他的臉湊到了我的臉頰邊，他閉上眼睛輕輕一嗅，說：&ldo;你喝酒了。&rdo;&ldo;恩，喝了一點點。&rdo;&ldo;小桔，你為什麼不和我說呢？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rdo;&ldo;我……&rdo;我手忙腳亂地從包裡挖出手機，一看果然有幾十個未接電話和簡訊，&ldo;迪吧太吵，我沒聽見。&rdo;&ldo;陳桔。&rdo;葉思遠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很詭異，他說了一句令我意想不到的話，&ldo;我給過你機會了。&rdo;&ldo;啊？&rdo;我一隻手抓著包，一隻手抓著手機，無措地看著他，他的笑容好冷，冷得像是片片冰霜，直扎進我的身體，令我全身無法抑制地顫抖起來。&ldo;你昨晚，是去olive賣酒了，是不是？&rdo;他唇角帶笑，眼神灼灼逼人。&ldo;……&rdo;&ldo;2個小時前，嘯海對我說的，olive的保安有看到你，但是後來就不知道你去哪裡了。&rdo;&ldo;……&rdo;&ldo;陳桔，你為什麼不說話？&rdo;&ldo;對不起。&rdo;我低著頭，緩緩地抬頭看他，&ldo;思遠，對不起。&rdo;&ldo;你每次都只會說對不起，然後再說你保證，除了對不起和保證，你還會說什麼？&rdo;他眯著眼睛看我，眼神裡有藏不住的奚落。我咬著嘴唇看著他，突然，我把包狠狠地丟到地上，又把手機向他丟了過去：&ldo;葉思遠！你耍我很好玩是不是？&rdo;手機砸在他的胸膛上，一下子彈到了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電板都摔了出來。&ldo;我耍你？&rdo;他低頭看著地上的手機，聳了聳肩膀，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我，&ldo;我耍你什麼了？&rdo;&ldo;你明明知道我在olive，還要來問我幹什麼？&rdo;我承認，我是惱羞成怒了，一晚上受的委屈已經壓得我快直不起腰來，回到家還要面對他處心積慮的&ldo;逼供&rdo;。&ldo;我只是知道你&lso;曾經&rso;在olive，可是後來呢？後來你到哪兒去了？&rdo;他的聲音也大了起來，&ldo;陳桔，你真的是個成年人嗎？你知不知道我會擔心你！會害怕你有事啊！&rdo;&ldo;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的！&rdo;我也衝著他大喊起來，&ldo;是！我是在olive賣酒，那又怎麼了？法律規定我不能打工嗎？法律規定我和你交往了就不能去olive嗎？&rdo;&ldo;你這是在強詞奪理！現在的問題不是你去沒去olive，現在的問題是！你又瞞我！騙我了！你知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了？第幾次了？啊？&rdo;&ldo;我不是故意的！！&rdo;我終於開始哭了，眼淚&ldo;簌簌&rdo;地往下掉，葉思遠啊葉思遠，你知道我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麼嗎？我需要你的安慰，需要你的擁抱，我不想聽到你對我大吼大叫，不想看到你滿是質疑的眼神，雖然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可是！可是！我能怎麼辦啊！！&ldo;那你告訴我理由！我聽著！&rdo;他瞪著眼睛抬了抬手臂殘肢，空袖子晃盪了一下，&ldo;你，你不是故意的，那是為什麼？&rdo;&ldo;我……&rdo;我淚眼婆娑地看著他，&ldo;我……我需要錢，葉思遠，我需要錢！我弟弟要讀書，我需要錢！&rdo;他張著嘴，半天沒說出話來：&ldo;需要錢？你需要多少錢？&rdo;&ldo;兩千。&rdo;&ldo;兩千？&rdo;&ldo;恩。&rdo;我哭著點頭。&ldo;陳桔。&rdo;葉思遠搖頭，直視著我的眼睛，&ldo;只是兩千塊而已，你寧可去迪吧裡賣酒，也不願意和我說？&rdo;他的聲音有點抖，我說：&ldo;我以為我能自己搞定的，葉思遠！我知道你有錢！但是我不稀罕你家的錢！&rdo;&ldo;我沒有要你稀罕！陳桔！我只是不明白，你真的有把我當你男朋友嗎？你究竟還有多少事是瞞著我的？啊？&rdo;&ldo;我瞞著你？哈！&rdo;我朝天冷笑，&ldo;葉思遠，你呢？你又有多少事是瞞著我的？&rdo;&ldo;我有什麼事瞞著你了？&rdo;&ldo;你受傷時候的事，你不告訴我，害我在葉思禾面前像個傻瓜一樣，他說什麼我都相信他！&rdo;聽到我的話，他殘缺得明顯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