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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掐了大民一把：&ldo;你是死人啊，不會開口幫自己老婆說句話？！&rdo;大民張了張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小莉哭著說：&ldo;姬志民，當著阿爹阿姆的面，你要是還有良心，你就別開口了。&rdo;大民的眼淚也下來了。小梅有點慌，至始至終沒有開口的小東站了出來：&ldo;老爸，老媽，咱們回家吧。&rdo;他們一家三口走了，小莉小英又在父母的照片前哭了一場。姬家人說話的時候，女婿、外孫還有最小的北北都在原來老太太的房間裡。房間裡的紅木傢俱早搬走了，空落落的，小貴把天井倉房裡的書櫃和書都搬了進來，看起來不太協調。小南的妻女在小西屋裡。幾家人都走後，大國身心俱疲。五月份，小西公休，帶著父母去了一趟雲貴。在雪山看風景的時候，大國突然說：&ldo;我想回內蒙去看看。&rdo;小貴愣了。小西說：&ldo;好，明年公休陪你們回內蒙。&rdo; 票據都帶走。臨走前來看大國，牛處長是被兒子抱進門的，他跟大國說：&ldo;老姬，你個鐵公雞，這次我走了，咱們恐怕就再也見不著了。&rdo;大國靠在被子上，&ldo;放心，老倔牛，總能見著的。&rdo;牛處長吃力地笑了，點頭：&ldo;對，你說的對，總能見著的。&rdo;十一月份，牛處長病逝。小貴怕大國聽了後難受，不肯告訴他。可兩天後，大國說：&ldo;老牛走了，昨天夜裡我夢見他來告別了。&rdo;小貴難受的說不出話，反倒是大國安慰她：&ldo;人都是要走的。以後總能見著的。&rdo; 第三十八年：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