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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放聞言一驚，看李暮，&ldo;李兄？&rdo;&ldo;賢弟！&rdo;預設。林放嗚咽一聲，一歪脖，又死過去了。胡述把倒向自己的腦袋推還李暮，緊繃的神經稍稍鬆弛，並敏銳的感到了四周沉重的氛圍兀然一鬆，拱手向李暮致意了，&ldo;君子不器。高明。&rdo;李暮謙遜：&ldo;廢物利用。環保。&rdo;林放歪在李暮肩頭做小鳥依人狀，哼哼：&ldo;你們倆差不多就行啦，我還沒全死呢。&rdo;計裘還是善良，有些不忍，提醒他：&ldo;快了。&rdo;你快全死了，因為快遞小哥又過來了。林放越過李暮的肩，眨巴眨巴小眼神，看著計裘。計裘無風自涼，毛都豎起來了。林放似嘆息似詠歎：&ldo;球球，待在這種地方真是難為你了，我理解你為什麼會選獸醫局了。&rdo;計裘怔住，想問點什麼說點什麼，可是沒時間了，勤勞的快遞小哥又到跟前了，‐‐段院長、吳副部長那麼大的領導跟了來那麼多的人，你們怎麼就可著這一個人使喚啊，你們想累死人家小哥兒啊。小哥兒有禮有節，&ldo;林副市長，段院長請您到休息室去一趟。&rdo;補充：&ldo;部長知道。&rdo;林放很溫順地點頭，扭頭跟左右交代遺言似的道，&ldo;同志們，看熱鬧的人永遠都是熱鬧的一部分。&rdo;灑脫起身，跟著小哥兒一起貓腰退場了。胡述看著林放遠去，目光跟送烈士沒兩樣，瞟一眼李暮，像是自言自語：&ldo;他竟然肯受人擺佈。&rdo;李暮看看中間隔著的空位：&ldo;身在熱鬧中的人還能那麼清醒，豈是隨便能擺佈的？他不是受我擺佈，而是很清楚我去問不如他去問，直接問他媽不如問別人。‐‐咱們在這兒就快半個月了，早知道他們的意圖咱們也好早做打算。&rdo;胡述知道他不想多說，也不追問：&ldo;是啊，早敲定了以防夜長夢多，誰手裡沒點事兒呢，咱們也好把精力放在做事情上。&rdo;計裘忍不住問：&ldo;李暮，所以你和他是事先說好的？&rdo;你們倆這叫一個豺狼虎豹狼狽為奸！李暮頓了一下，&ldo;沒有。&rdo;計裘不信。李暮沒有一口否定，而是想了一下才否定，胡述倒反而有點相信他說的了，疑惑，&ldo;你想說你們倆心有靈犀？&rdo;都是認識不到兩禮拜的同學，李暮和林放認識的早一點也就早一天，那邊還有一起認識卻什麼都不知道的邢東程呢，怎麼沒見邢東程和他們那麼默契。‐‐不過老邢對他們可真是義氣，胡述羨慕嫉妒恨！十分夠義氣的邢東程同志這會兒的心思全不在弟兄身上，管林放是去取義還是去成仁，他這會兒很忙，忙著揪住章正則探討學術問題。&ldo;君子不能拉黨結派？君子要做愛國為民的純臣？&rdo;邢東程一臉不可思議的重複章正則的教誨，&ldo;那個陳司敗腦子進水了？&rdo;章正則抬頭看他一眼。這是一個標準的在軍界摸爬打滾的文盲加流氓，最顯著的表現就對政治不屑一顧外加旁觀者清。&ldo;陶黨和徐黨指的是陶海洋和徐涇？&rdo;既然是在背後說人閒話，邢同學自動自發自主地把對師長的敬稱全都省略了。章正則略一頷首。&ldo;&lso;黨中之黨&rso;什麼意思？&rdo;章正則確定，&ldo;黨校中的黨派派系。&rdo;邢東程看李暮，李暮不否認。邢東程舉一反三，&ldo;&lso;黨上之黨&rso;就是我黨中的……&rdo;李暮打斷他，&ldo;老邢，&lso;成事不說，遂事不諫，既往不咎&rso;。&rdo;邢東程：_!謝澤國：&ldo;《論語&iddot;八佾，孔子說的。&rdo;邢東程都耳鳴了。很好，終於有一句是聖人說的了！總理大媽，中國人民對得起您！今天我們的主題其實是&ldo;論儒學在黨內的地位和作用&rdo;！拉章正則的袖子，&ldo;他什麼意思？&rdo;章正則直譯，&ldo;他讓你閉嘴！&rdo;有些事心裡明白就行了。邢東程覺得還不能閉嘴，他必須澄清一下立場，&ldo;關於林黨還是南黨，其實我就是一個軍人，跟兩邊都沒關係。&rdo;軍界和政界是兩條線。章正則直接反問，&ldo;在你和林放同志同居同住同吃同學同進同出了半個月後？&rdo;名節受損的邢團長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