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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芊猛地睜開眼睛，急忙把剛才摘掉的眼鏡戴上，看見古以笙蹲在她面前，用一種溫暖的關切眼神望著她。&ldo;你沒事吧？&rdo;‐‐這句話對她來說是那麼陌生，她為他寫論文寫到半夜三更的時候、拖著正在月事中的身體幫他打掃衛生的時候，在他公司樓下站了兩個小時的時候，他可曾這樣問過她？對於她的付出，他的反應僅僅是&ldo;不要寫得太晚，明天再寫也可以&rdo;、&ldo;打掃得真乾淨，你真棒&rdo;、&ldo;你怎麼這麼幼稚&rdo;而已，對待一個女僕也不過是這樣的吧？&ldo;凌芊？&rdo;古以笙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晃。凌芊站了起來，&ldo;那個人得了什麼病？&rdo;&ldo;恩？&rdo;古以笙也站起來，推推眼鏡，&ldo;應該是急性胃炎。&rdo;&ldo;我不是問裡面那個！剛才那個！&rdo;剛才那個？古以笙沉下目光，最終沒有回答她。他的表情不像是不知道，倒像是知道了不願意告訴她！凌芊耐著性子，&ldo;他得了什麼病？&rdo;&ldo;我不能告訴你。&rdo;古以笙抬眼看著她，堅定地說。凌芊一時生氣得幾乎要衝他發脾氣，但是他的目光沉靜得像深不見底的大海，硬是壓住了凌芊心中的怒火。&ldo;你的醫德倒是好。&rdo;她諷刺道，別過頭去。她多希望從古以笙口中聽到那個人病得就要死了的好訊息。&ldo;我進去了。&rdo;她撇下古以笙，又進去病房。&ldo;你打算在這裡呆多久？&rdo;凌芊一進去，就把坐在c黃邊的婕雲拉起來，&ldo;再不走，就沒有公車回學校了吧？明天還要上課呢。&rdo;&ldo;是啊，婕雲，你回去吧。&rdo;曾允皓看了一下手錶。&ldo;好吧，你們都趕我走，我走就是了。&rdo;婕雲衝凌芊吐吐舌頭，走到一邊去拿自己的包，&ldo;允皓，我明天再來看你哦。&rdo;她向曾允皓擺擺手，算是再見了。姐妹倆一起出了病房。&ldo;對男人這麼好做什麼？&rdo;凌芊一關門，馬上斜眼看著婕雲。&ldo;姐，我就知道你要這麼說。&rdo;婕雲受不了地搖搖頭，&ldo;就算是同學，這麼照顧一下也不過分啊。&rdo;&ldo;他能給你什麼好處？&rdo;凌芊翻翻白眼，很不以為然，&ldo;對一隻狗好，它還會成天衝你搖尾巴，對男人那麼好，最後反咬你一口的時候，打狂犬病疫苗都沒用。要我選，我寧願被狗咬一口。&rdo;站在外面一直沒有離開的古以笙很汗顏地從凌芊的言語中得出她對男人這種生物的看法‐‐連狗都不如。&ldo;那我能不管他嗎？&rdo;婕雲雙手一攤。&ldo;看在他生病的份上，你照顧他一下吧……&rdo;凌芊投降，&ldo;不過我要提醒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人，將來怎麼照顧你？&rdo;&ldo;因為我們學校搞什麼街舞比賽，他剛好是院街舞隊的隊長，所以排練得很辛苦啦。&rdo;凌芊握著婕雲的手，鄭重其事地問：&ldo;平時呢？宿舍乾不乾淨？是不是經常逃課？學習成績怎麼樣？抽菸、喝酒是不是都很在行？跟別的女生是不是很隨便？跟其他男生相處得怎樣？有沒有特別親近的男生？會不會有同性戀傾向？像那種那麼帥的男生，十有八九對女的都沒興趣，有的時候用女生做掩護，來掩蓋自己同性戀的事實……&rdo;古以笙終於受不了，轉過身去竊笑。婕雲老老實實回答以後，凌芊總算放她一馬，丟下一句&ldo;那小子有待考察&rdo;才準備要走。她送婕雲到車站，看著她上了公車，一轉身，發現古以笙站在不遠處，似乎一直在等她的樣子。大概是因為住得近，想一起回家吧……凌芊想起自己晚餐都沒吃什麼東西，可惜了那兩百多塊錢。她走過去，&ldo;我去麥當勞買東西，反正順路，一起去麼？&rdo;古以笙把頭點了一點，&ldo;走吧。&rdo;&ldo;醫生都不吃這種垃圾食品吧？&rdo;到了麥當勞門口，凌芊停下來說，&ldo;我進去買一下就出來。&rdo;古以笙雙手cha進褲子口袋裡，淡淡地說了一句：&ldo;去吧。&rdo;凌芊便走了進去。因為過了飯點，又不是週末，裡面的人不是很多，凌芊找個地方排隊，她的前面只有一個人。在等對方點餐的時候，凌芊不禁回過頭去看玻璃窗外的古以笙，他高瘦的身材穿著那套黑色的修身西裝十分合適，在霓虹燈的閃爍下，風吹了吹他額前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