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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金堪堪躲過飛來的一掌,翹著嘴角道:&ldo;那可真是愉快的回憶。&rdo;阿厄斯拿起桌上的一罈酒,仰頭灌了一大口,清冽的美酒順著他稜角分明的下巴滑落,伊金忍不住對著他吹了聲口哨。阿厄斯頓時沒有了喝酒的興致,&ldo;砰&rdo;的一聲將酒罈砸在了桌上:&ldo;你有什麼話就直說!&rdo;&ldo;呵呵。&rdo;伊金輕笑了一聲,把阿厄斯剛才給自己的畫扔回了他的身上,&ldo;你就算想用一副假畫來糊弄我,也別拿我給你的假畫來糊弄好嗎?騙人也要稍微有點誠意。&rdo;阿厄斯愣了一下,拿起自己身上的畫疑惑地道:&ldo;你說這幅是假的?&rdo;伊金看著他滿意地點了點頭:&ldo;孺子可教也,現在有誠意多了。&rdo;&ldo;我有沒有說過我很討厭你這種拐彎抹角的說話方式?&rdo;阿厄斯皺著眉頭,彷彿下一刻就會撲過去把伊金掐死。伊金倒是面不改色地的答道:&ldo;今天還是第一次說。&rdo;阿厄斯深吸了一口氣,準備一句話結束這個問題:&ldo;這幅畫是我從唐子博手下的身上拿來的,你那幅畫現在應該在唐子博手上。&rdo;伊金的眉頭挑了挑,一副若有所悟的樣子:&ldo;看來鬼手不止畫了一副假畫。&rdo;阿厄斯的鷹眸一眯,對伊金道:&ldo;你是說唐子博手上有兩幅假畫?&rdo;他不相信自己竟然被唐子博算計了。伊金笑著道:&ldo;我可沒有這樣說,把鬼手抓來問問就知道了。&rdo;太陽落山以後,周金金還沉浸在失去愛畫的悲痛之中。一個下人慌慌張張地跑進正堂,對著頭髮散亂的周金金道:&ldo;老、老爺,春花被人敲暈綁在了柴房,剛剛才被人發現!&rdo;&ldo;哦。&rdo;周金金敷衍地應了一聲,一個侍婢被人綁了算什麼,他的畫、他的《白玉蘭&iddot;春》不見了啊!下人卻沒有就此離開,而是繼續說道:&ldo;春花說、說打暈她的人是杜鵑!&rdo;&ldo;什麼?!&rdo;周金金直接從地板上跳了起來,一把揪住下人的衣領,&ldo;此話當真?&rdo;他前一天晚上在房頂上看見杜鵑的時候,就提醒自己要當心,沒想到……還是遭了杜鵑的道!不用說了,畫一定是落在了杜鵑的手上!下人被突然蹦起來的周金金嚇了一跳,心驚膽戰地道:&ldo;不會錯,她認得杜鵑的面紗!哦、她現在還在柴房,您可以親自去問問!&rdo;周金金大手一揮,大喝一聲:&ldo;走!&rdo;一路風風火火地趕到柴房,卻是撲了個空。除了地上還留著一根綁人用的麻繩外,哪裡還有丫鬟春花的身影。春花就這樣在周府裡無聲無息地消失了,但是唐子博的府上卻多了一個叫素衣的手下。&ldo;主人,屬下辦事不利,還請主人責罰。&rdo;素衣跪在地上,臉色慘白慘白的。唐子博微微眯起了眼,沒有答話。他千算萬算,卻偏偏算漏了一個杜鵑。可是杜鵑要那幅畫做什麼?難道她也知道了畫裡所隱藏的秘密?灰衣男子站在一旁,還有些不可置信:&ldo;我看到的人明明是你……&rdo;唐子博睨了他一眼:&ldo;不過區區易容之術。&rdo;灰衣男子抿了抿嘴,哪裡是區區易容之術,他根本沒發現一點破綻,就連聲音都跟素衣一模一樣。唐子博從坐席上站了起來,對身後的一名男子吩咐道:&ldo;他們兩個辦事不利,交給你處置了。&rdo;&ldo;是。&rdo;灰衣男子和素衣的臉頓時一白,唐子博徑自走出了房間。第二天,杜鵑假扮成周府丫鬟,騙走了那副價值不菲的《白玉蘭&iddot;春》之事,就在整個長安城裡傳得沸沸揚揚,就連金吾衛們都忍不住cha上幾句嘴,說他們在事發的前一天就在夜禁後與杜鵑狹路相逢了。杜鵑又在長安城裡火了一把,柳清歡笑著聽完了青梔眉飛色舞的解說,不做任何評論。大家都去找杜鵑的麻煩了,她這個侯府夫人就安全了。柳清歡用完早飯,本想去跟寧氏請個安,不料一出門就見捻棠用盯殺父仇人的眼神盯著自己,又退回了房裡。不能出門她正好落得輕鬆,再去睡個回籠覺有何不好?這一睡就睡到了正午,直到青梔來說午膳已經備好了,才從c黃上爬了起來。柳清歡平時沒事就喜歡去內堂的閣樓上納涼,順帶看看風景解悶,現在被關在屋裡,不僅悶得慌,還熱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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