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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歡看著他不說話。阿厄斯揚了揚眉，問道：&ldo;你該不會以為薛慕真的能把訊息封鎖得滴水不漏吧？&rdo;柳清歡搖頭道：&ldo;我只是在想你打算讓我用什麼條件跟你交換。&rdo;阿厄斯剛動了動嘴角，柳清歡又搶先道：&ldo;我是不會用我的身體做交易的。&rdo;阿厄斯：&ldo;……&rdo;他沉默了一陣，才開口道：&ldo;我對你的身體沒興趣。&rdo;柳清歡從善如流地補充道：&ldo;我的心也不會給你的。&rdo;阿厄斯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地道：&ldo;《白玉蘭&iddot;春》。&rdo;柳清歡看著他，神情十分惋惜：&ldo;你來遲了幾天，那幅畫已經被薛慕拿走了。&rdo;阿厄斯不為所動：&ldo;你會有辦法的。&rdo;柳清歡詫異地看了他一眼：&ldo;我是哪裡給了你這種錯覺？&rdo;阿厄斯一言不發地拔出腰間的短刀。柳清歡笑著道：&ldo;你說的沒錯，我肯定會有辦法。&rdo;阿厄斯滿意地收回了長刀。&ldo;夫人，你在和誰說話嗎？&rdo;青梔隱隱聽到一些聲音，不放心地上來敲了敲門。柳清歡看了對面的人一眼，朝著門口的方向道：&ldo;我只是在對月吟詩而已。&rdo;青梔：&ldo;……&rdo;她抬起頭看了一眼門外灰濛濛的月亮，感嘆道：&ldo;今夜月色正好，難怪夫人詩興大發。&rdo;&ldo;沒錯，沒錯。&rdo;柳清歡聽著青梔的腳步聲遠去了，才輕輕撥出一口氣。她看了一眼還留在屋內的阿厄斯，眨了眨眼：&ldo;趁著我還有詩興，趕緊說說你的計劃吧。&rdo;阿厄斯道：&ldo;下月初八我準備返回東乾羅，我會設法讓你混進我的隊伍裡，只要你到了東乾羅國，就算是薛慕也鞭長莫及。當然，我會保證你在那邊的生活，絕對不會比侯府差。&rdo;柳清歡又眨了眨眼：&ldo;聽上去挺誘人的，不過我為什麼非得跟你合作不可？&rdo;騙子就算沒有同伴，一樣可以騙人。她就算是一個人，一樣會想到辦法逃離薛慕。阿厄斯似乎早就料到她會有此一問，笑著丟擲了一個更大的誘餌：&ldo;你應該知道丁茂學的四幅畫裡有何玄機吧？你不外乎就是求財，等我順利找到寶藏，可以分你一部分。&rdo;柳清歡呵呵一笑，這個一部分可以波動的範圍就大了：&ldo;你嘴裡的寶藏，好像是大承國庫的錢。&rdo;阿厄斯道：&ldo;騙子還在乎是誰的錢嗎？這是我們的錢。&rdo;我們的錢。嗯，真是個不錯的形容，柳清歡不得不承認她被打動了。不過，還有別的問題。&ldo;聽說要集齊四幅畫才能出現藏寶圖。&rdo;言下之意就是，就算給他一副《白玉蘭&iddot;春》，也和廢紙差別不大‐‐她不相信阿厄斯擁有鑑賞書畫的審美。阿厄斯看了她一陣，說出了今晚讓柳清歡最驚訝的一句話：&ldo;我手上有《金蕊菊&iddot;秋》。&rdo;柳清歡的眸光飛快地閃了閃，將信將疑地問道：&ldo;你確定你手上的那副畫是真的嗎？&rdo;阿厄斯篤定道：&ldo;如假包換。&rdo;柳清歡垂了垂眸，再次抬起頭來時，眼裡已經沒有多餘的情緒：&ldo;你準備怎麼設法讓我混進你的隊伍？&rdo;阿厄斯道：&ldo;你自己想啊。&rdo;柳清歡：&ldo;……&rdo;這理所當然的語氣，一度讓她以為是她理解錯了他的話：&ldo;你不是說你設法？&rdo;&ldo;是啊，我設法的意思就是，你想辦法，我配合。&rdo;柳清歡：&ldo;……&rdo;&ldo;你的漢話果然還有待加強。&rdo;她只能做出這個評價。不過很顯然阿厄斯並不在意她的評價。交易既然達成，他沒有理由繼續留在侯府。柳清歡見他準備像來時一樣&ldo;嗖&rdo;的一聲消失，連忙小聲叫住了他：&ldo;等等。&rdo;阿厄斯猶豫了一下，還是回過頭來看著她：&ldo;你還有什麼事？&rdo;柳清歡笑了笑道：&ldo;我還是有些不放心，萬一你手上的畫是假的，那我不是虧大了？&rdo;阿厄斯眯了眯細長的眼，探究地看著她：&ldo;那你打算如何？&rdo;&ldo;你把畫帶來讓我看一看，我看得出來真假。&rdo;阿厄斯的眸光越來越冷，他壓低聲音對她道：&ldo;你最好不要想耍花樣，你應該知道，薛慕現在不殺你，不代表一直都不會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