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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接得很快:&ldo;喂?&rdo;&ldo;我有話要和你談談。&rdo;&ldo;現在?&rdo;&ldo;是的。&rdo;安銘臣頓了一下,說:&ldo;我在麗華1207房間。&rdo;黎念在自己房間裡明明構造了許多種對話,卻在看到安銘臣開門的一瞬大腦變成一片空白。他穿著黑色睡袍,愈發顯得冷冽瘦削。頭髮溼漉漉,看到她站在門口,閃身讓出空間,讓她進來。實踐和理論果然還是有很大差距的。黎念在自己房間裡想象的每段對話都十分流暢,偏偏一到了這裡,她腦海中的話全部都變成了他不配合的模樣,那些話都卡在她的喉嚨裡,如何都說不出來。黎念走入,坐下,雙腿併攏,雙手置於膝蓋,姿態很端正,動作也一氣呵成,乍一看過去乖巧得就像個小學生。可她的話卻一直說不出口。安銘臣看了看她,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溫水。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於是兩人有以下無聊的對話:&ldo;謝謝你。&rdo;&ldo;不客氣。&rdo;安銘臣自己捏住一隻手掌大的方形酒瓶慢悠悠地晃。他的表情在光線下晦暗莫測,見她長久不說話,率先出聲:&ldo;我們談些什麼?&rdo;見她猶豫不決,又補充,&ldo;你不要告訴我,你把要說的都忘記了。&rdo;黎念有點兒汗顏。他卻淡淡地笑了出來,突然拐上了一個話題:&ldo;黎念,你猜,韓道能為你犧牲到哪種程度?&rdo;黎念被他這句語氣平常卻又分明機關暗藏的話打了個激靈,蹙眉看他:&ldo;你想幹什麼?&rdo;&ldo;我不想做什麼。&rdo;他低頭笑笑,&ldo;我已經懶得再做些什麼了。這只是一個建議,你可以不放在心上。&rdo;他說得莫名詭異,可眼神又分明很淡然。黎唸的手指摳進掌心,擰著眉毛看著他:&ldo;不要對付韓道。&rdo;安銘臣看著她,良久後漸漸彎出一個微笑:&ldo;你今晚找上我不是想說這個吧。那你想幹什麼?重修舊好麼?&rdo;黎念欲言又止,不過神情明顯預設。安銘臣瞧著她,還是淡淡的笑容,慢聲說:&ldo;那你打算怎麼修?又想撩撥我麼?這次你又想從我這裡拿到什麼?&rdo;黎念被狠狠刺了一下。她不敢相信這話出自安銘臣之口。他一向自制力完美,這樣的惡意猜測讓她措手不及,餘下所有的話都被硬生生地堵了回去。她立刻反唇相譏:&ldo;你還有什麼值得我拿的?&rdo;黎念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尖銳鳴響,安銘臣手中的酒瓶突然拋物線狀從他手中跌落,碰到茶几角被磕出一聲脆響,之後便滾落到地面,有透明酒液立刻在毛毯上蔓延開來,連空氣中也漂浮開一股烈酒的氣味兒。他的表情冷峻,一言不發地起身走向c黃頭座機,他的手肘卻無意中纏繞上臺燈的繞線,被他一甩,那圈黃色的柔和光暈立時不穩,在旋轉了兩圈之後,終於沒能保持平衡,墜落到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安銘臣拿著聽筒掃了一眼,表情已經極度不耐煩,但話說得卻依舊冷靜自持:&ldo;1207房間出了點狀況,毛毯被弄髒,檯燈摔壞了,請上來處理一下。&rdo;那邊似乎說了什麼,之後安銘臣便&ldo;砰&rdo;地結束通話電話。黎念心下一凜,還沒有動作,他們就已經聽到有門鈴在響。安銘臣看了她一眼,越過她去開門。沒想到這麼快服務生就已經過來,檢視了一下狀況,開了窗,請安銘臣在一張紙上籤了字,又詢問是否考慮換一個房間,在得到肯定答覆後,又是一陣效率而有條理的安頓工作,這期間只花費了幾分鐘時間,之後便致意離開。從頭到尾安銘臣都是一副冷淡顏色,話說得也吝嗇,冷漠和疏離充斥全身。既然他們此刻相看兩相厭,黎念在服務生離開後也打算悄無聲息地走掉,可她的手指還沒有捱到門把手,他卻忽然叫住了她。&ldo;黎念,我想我現在是恨你的。你挑今天這個時間跟我談話,不是最佳時間。&rdo;黎念努力把這一晚的事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沒有對任何人說起,包括徐醫生。可安銘臣畢竟挑明瞭態度,他倆之間終於從表面的不疼不癢走到了最冰點,如果她真的說不在意,那是假話。只是所幸接下來的許多天她都沒有再見到安銘臣,她和韓道一起玩了十幾天,因為景點合意,遊人不多,時間安排也適當,黎念玩得相對輕鬆,甚至連旅遊第一天產生的心理陰影也消減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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