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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三十年茅臺和二鍋頭都是酒，你覺得口味一樣嗎？我就是想要蜜莉，你肯不肯給？&rdo;&ldo;……&rdo;&ldo;既然不能給，以後就請你別再說這種話。&rdo;說完宋小西就掛了電話。宋小西把手機扔到一邊，喉嚨依舊在不可抑制地發抖。她渾身發冷腦袋犯暈，看著不緊不慢的點滴瓶，很有一把扯掉針頭的衝動。她和宋常青之間的疙瘩很簡單明瞭，想要解開卻很難。兩個人一通話就吵架已經成了固定模式，十句話裡不含硝煙氣反而顯得十分詭異。只不過大概是認為對她始終有虧欠，宋常青即使再動怒，到頭來先退一步的人也還是他。然而每回宋常青越忍讓，宋小西就越暴躁，暴躁以後心煩意亂的時間也就越長久，一路下來，宋小西早已忘記了正常的父女相處該是怎麼樣。江承莫回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宋小西的沒精打采，再看看被她扔得老遠的手機，立刻露出了了然的神色。&ldo;又和你爸吵架了？&rdo;宋小西沒好氣地抬起眼皮：&ldo;你怎麼回來啦？你不是一去不復返了嗎？&rdo;&ldo;我什麼時候說我不復返了？你吵完架又開始遷怒是不是？&rdo;宋小西拿臉對著雪白的牆壁，抿著嘴不吭聲。&ldo;這回宋伯父又說到哪句話惹到你了？吵完架你又不痛快，吵架有什麼用？你們倆就不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好好談談？&rdo;&ldo;你回來就為了長篇大論教訓我的？&rdo;宋小西忍無可忍回過頭來，擰著眉毛說，&ldo;我現在是病人好不好？你怎麼這麼沒有將心比心的自覺啊？我好歹還輸著液呢，你好歹也照顧一下病人脆弱的心理行不行？&rdo;江承莫看著她，面無表情：&ldo;咱倆現在誰在長篇大論？&rdo;&ldo;……&rdo;他彎下腰試了試她的額頭，燒已經退下去不少，又說：&ldo;多喝水按時吃藥。我下午要去公司一趟，再有事打電話。&rdo;宋小西瞟他一眼，繼續陰陽怪氣：&ldo;你真是個勤勉的老闆。你會去做什麼？開批鬥會嗎？調出一堆隱藏攝像頭來看看哪個不聽話的職員趁你不在的時候偷懶了？&rdo;江承莫直起身來，淡淡地說：&ldo;你腦子燒糊塗了，我不和傻子說話。&rdo;&ldo;……&rdo;第二天週日，宋小西的流感症狀已經好得七七八八。她正閒在家中無事可做，門鈴響起來，門口站著一位面目陌生的中年人，懷裡抱著的那隻狗看起來倒是有些眼熟，極像蜜莉。&ldo;宋小姐，&rdo;那個人自報家門，&ldo;我是宋總的司機，昨天你說你想要蜜莉，宋總讓我給你送過來。&rdo;&ldo;……&rdo;宋小西瞪著那隻眼神無辜又可愛的貴賓犬，一時間突然失去了言語。半晌她才把話說連貫：&ldo;我當時只不過說著玩的，並不是真的想要。勞煩叔叔您再送回去吧。&rdo;&ldo;這個，可是宋總說一定要送到你手上。&rdo;司機有些踟躕地站在門口，&ldo;他還說蜜莉很乖巧溫順，也不挑剔，很好養的。&rdo;&ldo;他還說什麼了？&rdo;&ldo;沒有了。只是說一定要讓你收下。&rdo;&ldo;……王阿姨說什麼了嗎？她有沒有不高興？&rdo;&ldo;蜜莉是宋總交給我的。我並沒有看到夫人。&rdo;宋小西想了想，還是把蜜莉接了過來：&ldo;辛苦您跑一趟了。&rdo;等司機一走，宋小西把蜜莉放到地毯上，瞪著面前兩條通體雪白的狗，頓時心煩意亂。她昨天只是一時衝動隨口一說，可沒想過宋常青真的會把蜜莉送過來。雖然蜜莉這樣看起來的確精緻優雅，黑黑的眼睛和哈多一樣討人喜歡，性格看起來比哈多還要安靜，可它畢竟是從王阿姨那裡割愛得來的蜜莉。宋小西撐著下巴越來越心煩，眉毛擰得比麻繩還要緊。她還想著接下去該怎麼處理，電話又響起來，她本來以為是宋常青，沒想到卻是李唯燁。自從上次吃飯之後，李唯燁就像是游魚一尾，濺起無數小水花後就不見了蹤影。宋小西對他的印象正要淡忘，沒想到他再次撥了電話過來。兩句客套後李唯燁帶著隱隱笑意的聲音傳過來，平緩而好聽：&ldo;上回在田記贈的魚票快要過期了，你這兩天有時間嗎？我想著索性不用白不用，再去吃一次好不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