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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易嘴角抿著笑意，因為他的身高優勢，讓他看起來有點居高臨下的感覺：&ldo;我認為你還是不要拒絕比較好。&rdo;秦空眸色沉了一下，皺著眉頭不說話。問訊室裡，左易把從監控錄影裡擷取下來的照片放到了秦空的面前：&ldo;秦先生，這個人是你嗎？&rdo;秦空低頭看了一眼照片，否認道：&ldo;不是。&rdo;&ldo;哦。&rdo;左易點了點頭，笑著問道，&ldo;那麼請問你x月x號晚上十點左右在哪裡做些什麼？&rdo;秦空抬眸看了他一眼，反問道：&ldo;你還記得你那天做了什麼嗎？&rdo;對於這種不配合的態度，左易也不生氣，只是笑著把照片收了回來：&ldo;那3月13號晚上發生的事你還記得嗎？&rdo;秦空皺著眉頭不答話，左易繼續道：&ldo;如果不記得了也沒關係，我可以幫你回憶一下。根據你之前的供述，3月13號晚上你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間裡，八點半左右跟你的哥哥秦朗一起去了外地。&rdo;他說到這裡，頓了一下，&ldo;不過根據葉康平的最新口供，他們是在八點的時候到的案發現場，所以你的不在場證據無法成立了。&rdo;秦空抿了下下唇，葉家大宅雖然偏，但是附近路況很好，他又開的是跑車，要在半個小時之內趕回秦家根本不是問題。&ldo;不僅不成立，我們甚至有理由懷疑你是打算畏罪潛逃。&rdo;&ldo;阿sir，說話要負責任的，你們有什麼證據？&rdo;秦空皺眉看著左易，眼睛裡隱隱帶著些怒氣。左易靠在椅背上，抱著雙臂看他。那種被針尖紮在ròu上的感覺讓秦空很不舒服，他抿了抿唇，問道：&ldo;你們問完了嗎？我什麼時候可以走？&rdo;左易看了身旁的李信然一眼：&ldo;帶秦先生出去籤個字。&rdo;李信然放下手裡的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ldo;走吧，秦先生。&rdo;他送走秦空回來的時候，左易正坐在辦公桌前想事情。他走上前去，有些不理解地問道：&ldo;頭兒，我們手上沒有直接的證據，這樣找秦空來問話是不是有點打糙驚蛇？&rdo;左易抬頭看了他一眼，笑了一聲：&ldo;我這是引蛇出洞。&rdo;李信然的眉毛扭曲了一下，果然很多時候他都無法理解頭兒的想法，就像他無法理解秦空一樣：&ldo;你說為什麼他明知道葉蓁蓁是假的，還要故意接近她啊？&rdo;左易沉默了一下，眸光變得有些幽深：&ldo;你們有沒有想過，也許死的那個才是假的葉蓁蓁？&rdo;李信然不得不承認自己被這個假設刺激了：&ldo;頭兒，求放過。&rdo;這個案子已經夠撲朔迷離的了，他不想再為它添上神秘的一筆了。左易笑了一聲，轉而問道：&ldo;葉蓁蓁的身份查得怎麼樣了？&rdo;提到這個李信然就一臉苦逼：&ldo;頭兒，你一定想不到全國有多少個叫佳佳的。&rdo;這還不算單名佳的。左易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ldo;加油。&rdo;李信然：&ldo;……&rdo;他一點也沒有被鼓勵到。葉蓁蓁回家以後，總有點心緒不寧。秦空的突然出現讓她感到不安，她看著自己畫了一半的公園，有些急切地拿起筆繼續畫了起來。畫場景和畫人是不同的，葉蓁蓁印象中的那個公園怎麼畫也畫不好。可是左警官說了，要儘量畫得準確和逼真，才能更容易找到。廢稿一張一張的堆在桌邊，有的不小心飄落在地上，可是葉蓁蓁還是畫不出自己滿意的樣子。&ldo;蓁蓁，你怎麼了？&rdo;拿著畫筆的右手突然被人握住，葉蓁蓁抬起頭來，就撞上了季哲彥擔憂的眼神。她根本沒有發現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更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站在自己身後的。&ldo;季醫生……&rdo;葉蓁蓁的鼻子突然就有點酸，她回身抱住季哲彥，把頭埋在他身上，&ldo;怎麼辦，我怎麼畫都畫不好……&rdo;季哲彥皺了皺眉，微微彎下腰，將她摟進了懷裡：&ldo;畫不好就不畫了。&rdo;葉蓁蓁還是埋在季哲彥身上沒有說話，季哲彥抱了她一會兒，感覺她的情緒漸漸平靜了下來，才稍稍和她拉開了距離，低頭看著她：&ldo;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rdo;葉蓁蓁在他的身上蹭了蹭，才抬起頭來：&ldo;季醫生，我今天遇到秦空了。&rdo;季哲彥的眉頭又皺了皺，他抱著葉蓁蓁坐在c黃上，從身後環住了她的腰：&ldo;他找你做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