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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季大醫生知道後會作何感想。左易決定免費把這個情報送給季醫生。李素因為今天家裡來了人，所以提前關了超市，買了許多菜回家。還在研究一個密碼盒的葉蓁蓁聽見開門聲，忙不迭地把盒子塞回了原位。走出房門看見提著一大堆菜站在廚房門口的李素，葉蓁蓁愣了愣，僵硬道：&ldo;你回來啦。&rdo;&ldo;嗯。&rdo;李素也不比她自然多少，她尷尬地笑了笑道，&ldo;今天晚上吃糖醋鯽魚，你以前最愛吃這個了。&rdo;&ldo;啊，嗯。&rdo;葉蓁蓁確實喜歡吃這個，季醫生經常做魚，只有糖醋鯽魚她吃得最多。&ldo;那我先去做菜了。&rdo;李素說著就走進了廚房，葉蓁蓁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覺得自己這樣吃白食似乎不好，於是主動進去幫忙。李素見她這麼積極，就讓她去把旁邊的萵筍切了，葉蓁蓁切了半根之後，就被李素趕去洗菜了。看著案板上切得慘不忍睹的萵筍絲，李素想這孩子就沒怎麼下過廚房，她本來就不該對她抱有太高幻想。廚房裡正忙得熱火朝天，不怎麼大的敲門聲差點被李素忽略了。她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走上去開門。左易站在門外，看見李素的時候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李素似乎沒有察覺他情緒的變化，禮貌地把他請進了門。左易進屋後朝廚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李素給他到了一杯白開水，笑了笑道：&ldo;馬上就能吃飯了。&rdo;左易看了桌上的水一眼，卻沒有喝，他抬起頭，絲毫不加掩飾的目光落在李素身上，看得她一陣心慌。她想借故返回廚房，可是在左易的目光下，連抬腿這個簡單的動作都變得困難起來。&ldo;為什麼不讓她去讀大學？&rdo;冷不丁的一個問題，讓李素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吸了一口氣，對左易道：&ldo;左警官你也看見了，我們家的條件不好，支付不起那麼高昂的學費。&rdo;左易冷笑了一下，就像一把刀子刮在了李素的臉上：&ldo;嗯，不讓她讀大學，就讓她看著你那個小超市，過幾年再隨便找個人把她嫁了，好讓她一輩子都困在這裡是不是？&rdo;李素的臉瞬間變得慘白，不可置信地看著左易。左易抿著唇角，眼神隱隱泛著一層寒光：&ldo;她才21歲，你不覺得自己太自私了嗎？&rdo;李素深吸了一口氣，抹去不知什麼時候滑落下來的眼淚，轉過了身去：&ldo;我去看看菜燒好了沒。&rdo;她走到廚房，看到站在門口的葉蓁蓁，抿了抿嘴角道：&ldo;你先回房吧，這裡我自己來就行了。&rdo;&ldo;……嗯。&rdo;葉蓁蓁應了一聲，獨自返回了房間。晚飯做得很豐盛，可是三個人似乎都沒什麼胃口，沒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李素把剩下的菜一一封好裝進了冰箱。左易走到葉蓁蓁的房門口，對她道：&ldo;我晚上不方便住在這裡，先去酒店了，明早八點我來接你，不要起來晚了。&rdo;葉蓁蓁愣了一下，才道：&ldo;好的。&rdo;左易對她點了點頭，就離開了李素的家。葉蓁蓁不知道怎麼面對李素，便想早點洗洗睡了，過了這一晚，她就可以見到季醫生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特別想念他。她趁李素還在洗碗的時候簡單地衝了個澡，飛快地返回房間，還關上了門。拿出手機，她趴在c黃上撥通了季哲彥的電話。電話沒響幾聲就被人接了起來，葉蓁蓁沒等對方說話，就率先叫道：&ldo;季醫生。&rdo;和葉蓁蓁相處了這麼久，季哲彥已經能從簡單的語氣裡聽出葉蓁蓁的情緒了。他微微蹙了蹙眉，問道：&ldo;怎麼了？事情還沒進展嗎？&rdo;&ldo;不是……&rdo;葉蓁蓁翻了個身，順手抱住了旁邊的一個枕頭，&ldo;我已經找到自己的身份了，明天一早就會返回a市。&rdo;&ldo;那怎麼還沒精神？&rdo;&ldo;唔……季醫生你吃飯了嗎？&rdo;對於葉蓁蓁的突然轉移話題，季哲彥也沒有想要刨根問底。他看了一眼旁邊還在等自己的護士，順口答道：&ldo;吃了。&rdo;&ldo;真的吃了嗎？&rdo;&ldo;嗯。&rdo;&ldo;好吧。&rdo;葉蓁蓁頓了頓，又道，&ldo;你怎麼都不好奇我是誰啊？&rdo;季哲彥笑了一聲，說道：&ldo;你是誰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