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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也不是不可以。&rdo;只不過這樣的話，她的新作可能又要晚一點才能開始準備了。賀修再接再厲道：&ldo;春節的時候會發過年費，你也會有。&rdo;簡言微微挑眉：&ldo;這麼好？&rdo;她還是個試用員工啊。&ldo;嗯。&rdo;賀修點了點頭，他說有就有。&ldo;那好吧，反正也沒幾天了。&rdo;賀修見她答應了下來，才稍稍放了心，他朝她笑了笑，問她：&ldo;你還想吃什麼嗎？我去幫你買。&rdo;&ldo;唔，暫時不用了，先把這些吃完再說吧。&rdo;&ldo;嗯。&rdo;賀修夾起一筷子菜，也沒在意是什麼，就放到了自己碗裡。他現在想的是，時間緊迫，他得在簡言離職前儘量和她拉近關係才行，&ldo;對了，你後天有空嗎？&rdo;&ldo;後天？&rdo;簡言想了想，&ldo;一月一號？&rdo;&ldo;嗯。&rdo;&ldo;我好像是上早班。&rdo;&ldo;那你下班後有空嗎？我想帶你去個地方。&rdo;簡言有些好奇：&ldo;什麼地方啊？&rdo;賀修朝她笑了笑：&ldo;暫時保密。&rdo;簡言眯著眼睛打量他：&ldo;你是不是在打什麼壞主意？&rdo;賀修失笑道：&ldo;絕對沒有，相信我。&rdo;簡言考慮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下來：&ldo;好吧。&rdo;賀修的唇角微微翹起，明顯有幾分開心：&ldo;那你下班後在商場外等我，我開車帶你去。&rdo;&ldo;好。&rdo;她應了一聲，又像是想起什麼，跟賀修問道，&ldo;對了，明天晚上跨年，有好些品牌都要開售福袋是吧？&rdo;賀修道：&ldo;福袋要一月一號早上商場開店後才發售，不過不少顧客會通宵在外面排隊。&rdo;&ldo;恩，這個我也知道，所以我們明晚要加班嗎？&rdo;&ldo;你們不用，不過我可能要通宵呆在公司。&rdo;簡言同情地看了看他：&ldo;這麼慘？&rdo;賀修笑了一聲：&ldo;每年都是如此，我已經習慣了。&rdo;簡言本想說，你一個總經理，何必事必躬親，但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賀修在賀家的地位敏感，她怕她一不小心又說了什麼讓他難過的話。&ldo;這個麻辣牛ròu很好吃，你也嚐嚐。&rdo;簡言夾起一筷子牛ròu，放到了賀修的碗裡。賀修抬眸衝她笑了笑，道：&ldo;謝謝。&rdo;&ldo;……不用。&rdo;簡言埋下頭，在心裡暗暗懊惱。竟然一不小心就被他的美色迷了眼。年底的福袋大戰，是不少人的一件大事。平時如同高嶺之花一般讓人望而卻步的品牌，在這一天也會推出價格親民的福袋。簡言這天還是上晚班，她下班從商場裡出來的時候，星光廣場上已經排起了長龍。跟前幾天聖誕一樣，警察和城管今晚也要在這裡守一整晚，星光百貨的保安部全體同事，也是通宵不用說。門口的幾個保安都認識簡言，見她出來，還跟她打了招呼。簡言和他們保持著適當的距離，朝他們笑了笑道：&ldo;今晚上辛苦了。&rdo;保安道：&ldo;唉每年都這樣，我倒是習慣了，不過我老婆意見可大了。&rdo;簡言笑了一聲，見廣場上排隊的人中，還有在打麻將的。她有些驚訝：&ldo;竟然還有打麻將的？&rdo;保安朝她看的地方瞥去一眼，淡定地道：&ldo;哦，又是他們啊，去年就來過，聽說是個賭神，打了一晚上麻將就沒輸過。&rdo;&ldo;這麼厲害？&rdo;&ldo;是啊，不過他們不賭錢，就打著玩。說起來時間真快，竟然就又一年了。&rdo;&ldo;是啊。&rdo;簡言也有些感觸，去年這個時候，她還在電腦前趕稿呢。沒再和他們閒聊，簡言到附近的餐館買了些夜宵，又返回了星光百貨。商場的門已經關上了，簡言不好意思地對保安道：&ldo;可以幫我開下門嗎，我幫加班的同事送點夜宵。&rdo;保安是知道里面還有其他同事跟他們一樣在加班的，也沒有攔她，直接幫她把員工通道的門開啟了。簡言跟他道了聲謝，朝商場裡走了進去。沒有喧鬧的人群和輝煌的燈光，結束營業後的百貨商場，和白天截然不同。四周靜悄悄的，隔著老遠才亮著的一盞頂燈，也為它鍍上一層神秘的面紗。簡言不自覺地加快腳步，朝樓上走去。這會兒電梯都停了，她只能走樓梯，樓道里比外面更昏暗，她直接小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