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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洗完出來，賀槐生立即給她cha上電吹風，遞到她手中。&ldo;你先吹頭髮，我去洗澡。&rdo;&ldo;賀槐生。&rdo;夏蟬急忙將他一拉。賀槐生低頭看她。&ldo;先別走，陪我坐一會兒。&rdo;賀槐生便又在她身旁坐下。夏蟬看著他。頭頂燈光照下來，襯得他眉目清俊，可仍讓她覺得有些疏離。夏蟬忍不住，伸手探向他眉心。賀槐生眨了一下眼，但沒有躲。夏蟬的手指便觸到了他的眉骨，有些硬朗，但並非如她想的那樣，遙不可及。她手指是冰冷的，賀槐生禁不住伸手，將她手指一攥。她髮絲還在往下滴水，空氣漾開帶著幽香的溼氣。賀槐生低頭，輕輕碰在她唇上。先是輕柔，繼而越發激烈。好像只是吻，無法彌補這麼久，這麼久兩人的疏離。夏蟬漸喘不過氣，輕輕推了他一下。她看著他耳後圓盤樣的機械，張了張口，&ldo;賀槐生。&rdo;&ldo;嗯。&rdo;&ldo;你聽得到我了，是嗎？&rdo;賀槐生凝視她的眼睛，&ldo;嗯。&rdo;?☆、對峙（05）?夏蟬仍有些不敢相信，似要驗證，自己把嘴捂住，看向賀槐生說：&ldo;你能聽見我說什麼嗎？&rdo;賀槐生笑了一聲，拿起吹風，&ldo;先吹頭髮。&rdo;夏蟬把頭靠過去。賀槐生愣了一下，便把吹風機開啟，手指抓起她溼漉漉的髮絲。嗡嗡嗡的聲音裡，夏蟬似乎說了句話。賀槐生立即關了吹風，&ldo;你說什麼？&rdo;夏蟬轉頭看他，笑說：&ldo;看來你是真的能聽見了。&rdo;她從他手裡拿過吹風，&ldo;我自己吹，你先去洗澡。&rdo;賀槐生看著她，似有些猶豫。&ldo;怎麼了？&rdo;&ldo;你先別走。&rdo;夏蟬笑了，&ldo;大半夜的，我能去哪兒。&rdo;賀槐生點了點頭，起身走到一旁，將耳上佩戴的外機小心翼翼地取下來。夏蟬看著他的動作，微妙的有那麼一點兒不是滋味。她將頭髮吹到七八分幹，關了吹風機，拿過手機，開啟瀏覽器，在搜尋框內輸入&ldo;人工耳蝸&rdo;，看了些資料和圖片，越發覺得心裡堵得難受。這手術遠沒有她想象得那樣輕易，需要全身麻醉以後，在體內植入電極。術後還要進行三到六個月的除錯，才能讓人工耳蝸裝置達到最舒適的狀態。沒一會兒，賀槐生洗完澡出來，擦了擦頭髮，便又打算將外機裝上。夏蟬走過去，將他手捉住，抬頭看他，&ldo;這個舒服嗎？&rdo;沒帶外機，賀槐生說話便稍顯猶豫，&ldo;還好。&rdo;&ldo;如果不太舒服，現在可以不戴。&rdo;&ldo;沒事。&rdo;賀槐生仍舊堅持著，把外機戴上了。夏蟬看著他，躊躇著，抬起手。賀槐生好奇地看著她。夏蟬緩慢地，幾分生疏地開始比劃動作，向他打了一串手語：我可以配合你。賀槐生臉上漸而顯出驚訝的神情。夏蟬微抿著唇，又比劃著，問他：是對的嗎？這是示弱，也是示好，她覺得有些難堪。賀槐生只是低頭看她，沒說話。夏蟬只得再比劃一次：是對的嗎？賀槐生這才開口，聲音有點兒啞：&ldo;是。&rdo;夏蟬笑了，放鬆下來，看來劉寶娜這課上得不虧。賀槐生看著她，目光漸深漸沉，猛將她手一攥，拉入自己懷裡，捏著她下頷，低頭便咬住她的唇。夏蟬停了一瞬，柔軟的手攀在他頸後，與他唇齒糾纏，漸而呼吸沉重。賀槐生微微退後，拿還帶著水汽的手輕輕摩挲她的耳朵，輕喘著氣，黯啞著嗓音問她：&ldo;……想我嗎？&rdo;頓了一會兒，近乎輕嘆的，夏蟬說：&ldo;……想。&rdo;多久了？夏蟬已經記不清。這次跟在鵬城的那次一樣，直接粗暴，賀槐生如此，她也如此。好像一刻也等不及，僅僅親吻不夠，撫摸也覺得不夠……夏蟬有點疼，站立不住，全靠賀槐生穩穩地託著她的腰。他動作激烈，一次一次，不遺餘力。這個姿勢不那麼舒服，可這一刻，兩個人都不是為了舒服，僅僅只是一個宣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