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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蟬神情平淡，&ldo;沒有，什麼樣的？&rdo;&ldo;你沒看如玉的朋友圈嗎？發過跟她的合照。&rdo;夏蟬愣了愣。上回賀槐生過生日，她看傅如玉發了生日聚會的照片，一行人圍在賀槐生身旁，傅如玉離得最近，臉上帶幾分矜持的笑意。夏蟬盯著那照片晃了半天的神，喉嚨裡像是卡了根魚刺，不上不下，最後乾脆把傅如玉的朋友圈給遮蔽了，眼不見為淨。陳艾佳說：&ldo;賀小姐現在進凱澤的運營部了。&rdo;夏蟬瞥她一眼，&ldo;程子晉給安排的？&rdo;陳艾佳語氣淡淡的，&ldo;嗯。&rdo;兩人對面坐著，各懷心事。&ldo;程子晉跟賀芩關係不錯？&rdo;&ldo;程總跟賀槐生小時候一塊兒長大的，到讀高中，他去國外才跟他們分開。&rdo;夏蟬從鍋裡夾了一根年糕，隔著騰騰的熱氣，看了陳艾佳一眼，&ldo;以後賀芩就成你上司了。&rdo;這話似是刺到了陳艾佳，她臉上表情一滯，頓了片刻，抬眼看著夏蟬，&ldo;你是不是……&rdo;夏蟬也不諱言，&ldo;嗯，我知道了。&rdo;一時都沒說話，隨後陳艾佳笑了一聲，&ldo;你知道我的事，我也知道你的事，扯平了。&rdo;夏蟬一愣，有些好奇，&ldo;你怎麼知道我跟賀槐生？&rdo;&ldo;共事那麼多年，我還不瞭解你，一提到賀槐生你就恨不得立即跟他撇開關係，越心虛越有鬼。&rdo;說開了，反倒輕鬆。夏蟬也跟著笑了，&ldo;你說我們這是不是晚節不保？&rdo;&ldo;你算，我不是，&rdo;陳艾佳十分坦蕩，&ldo;我以前也沒說死了一定不找個有錢人，不過沒碰到順眼的。程子晉這人不錯，從不虧待女人。反正我幹個幾年，也就準備跳槽回老家了，我爸媽身體不好，我老在崇城飄著也不是個事。&rdo;&ldo;那賀芩知道你跟程子晉的事嗎？&rdo;&ldo;不清楚，知道能怎麼樣，她不至於往我臉上潑硫酸吧。&rdo;夏蟬笑說：&ldo;賀芩應該不是這種人。&rdo;&ldo;確實不是，小姑娘挺單純，跟寶娜一樣傻乎乎的，所以我有時候看她繞著程子晉轉悠，還挺替她心疼，程子晉這人太複雜，不適合她。&rdo;&ldo;小姑娘都喜歡複雜的。&rdo;陳艾佳不知所謂地笑了一聲。片刻，又問夏蟬：&ldo;你跟賀槐生什麼打算？&rdo;&ldo;能有什麼打算。&rdo;陳艾佳看著她，&ldo;你跟我不一樣，你這樣的，表面上看是會玩的人，其實不是。你就適合找個謝星洲這樣的男人結婚，踏踏實實過日子。&rdo;夏蟬垂了眼，不置可否，&ldo;還提謝星洲做什麼？&rdo;陳艾佳問：&ldo;我還是不懂，你跟他為什麼分手？&rdo;夏蟬頓了一下，問她：&ldo;我跟你講過我家裡的事嗎？&rdo;&ldo;講過一些。&rdo;&ldo;我媽找的那人，對我其實很不錯，那時候還張羅著要送我去國外讀書。那人原配沒給他生個孩子，他又喜歡小孩，有時候出席一些公眾場合，時常也會帶著我去……&rdo;夏蟬頓了頓，才又接著說，&ldo;不巧，謝星洲的上司以前認識那人，有回我去謝星洲公司，被他上司看見……&rdo;陳艾佳忙說：&ldo;可這事說到底罪不及子女啊……&rdo;夏蟬看了陳艾佳一眼，&ldo;你還沒明白嗎？那時候我十二三歲，發育得早，個子也比同齡人高，外面都在傳言我跟我媽……&rdo;&ldo;二女侍一夫&rdo;&ldo;揚州瘦馬&rdo;……這些話她說不出口。陳艾佳愣了愣，&ldo;……謝星洲相信了？&rdo;夏蟬重拿起筷子，沒吭聲。陳艾佳嘆了聲氣。夏蟬聲音沉悶，&ldo;謝星洲也想找個人好好過日子，可他不覺得我是能跟他好好過日子的人。&rdo;陳艾佳看著她，&ldo;那你跟賀槐生……&rdo;夏蟬半晌不語，&ldo;……別說他了。&rdo;陳艾佳便也不再多問，拿筷子夾了兩隻蝦，直接放進滾燙的鍋裡。蝦還是活的，擱進去時，整個跳了一下，濺起些許熱湯。夏蟬瞧著，眼皮也跟著一跳。&iddot;吃完飯，夏蟬先將陳艾佳送回去，自己開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