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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rdo;賀啟華看她一眼，&ldo;據我所知，凱澤待遇還是不錯。&rdo;&ldo;我是個俗人，不光看錢，還要看職業前景。&rdo;&ldo;工作幾年了？&rdo;&ldo;五年。&rdo;賀啟華頓了頓，&ldo;那恐怕是有些屈才。&rdo;夏蟬坦誠回答，&ldo;實不相瞞，我也覺得憤懣。&rdo;&ldo;那小姐為什麼現在才想到辭職？&rdo;&ldo;我性格軸，太早放棄不甘心。&rdo;賀啟華肩膀稍稍放鬆，靜了片刻，十指交握，&ldo;聽說，我侄兒追求過你。&rdo;夏蟬呼吸不自覺放緩，&ldo;是。&rdo;&ldo;答應了嗎？&rdo;&ldo;沒有。&rdo;賀啟華看著她，&ldo;為什麼？&rdo;她腦子裡轉得飛快，一時轉了數個念頭，最後，想起賀槐生說的話：我的敵人，才是賀啟華的朋友。她面上仍是不動聲色，&ldo;不瞞您說，做遊艇生意的孫一峰孫總，荷普藝術投資公司的創始人，以及香港的新銳畫家趙振先生，都曾向我表達過同樣的意思。&rdo;賀啟華似是笑了笑，&ldo;夏小姐都拒絕了？&rdo;&ldo;是。&rdo;賀啟華一時沒說話，目光定在夏蟬臉上，幾分探詢的意味。夏蟬被瞧得不自在，生生忍住，面上仍是波瀾不驚。賀啟華終於開口：&ldo;你對我侄兒這人怎麼看？&rdo;夏蟬聲音冷靜：&ldo;喪家之犬，並不值得我發表任何看法。&rdo;她手指稍稍捏了一下，又即刻放鬆。&ldo;夏小姐崇拜強者？&rdo;&ldo;女人會同情弱者，但都會崇拜強者。&rdo;&ldo;既然如此，夏小姐為何拒絕那麼多強者的追求。&rdo;夏蟬抬眼看他，&ldo;外人的強大並不可靠，與其依附，不如自己變成強者。&rdo;賀啟華又陷入沉默。夏蟬收斂呼吸。終於，賀啟華站起身，&ldo;三天之後給你答覆。&rdo;夏蟬站起身，面色似有猶豫，&ldo;賀總，我有個問題。&rdo;&ldo;請問。&rdo;&ldo;……您要招什麼職位？&rdo;&ldo;你不知道？&rdo;&lso;&ldo;我不知道，星暉旗下應該是沒有酒店的。&rdo;賀啟華面色稍緩，卻也沒正面回答，&ldo;不知道招什麼，卻敢來面試？&rdo;&ldo;……權當增長見識。&rdo;賀啟華看她一眼，&ldo;最後一個問題。&rdo;&ldo;您說。&rdo;&ldo;現在給你個機會，為上回酒店那事跟我道歉。&rdo;&ldo;我道過歉。&rdo;&ldo;那是劉弘毅要求的。&rdo;夏蟬頓了頓，&ldo;我拒絕。&rdo;賀啟華眼裡浮起些許笑意。夏蟬與賀啟華道別，走向會議室門口。&ldo;夏小姐。&rdo;夏蟬停下腳步。&ldo;還有個訊息，相信你十分樂意聽見‐‐劉弘毅被革職了。&rdo;☆、網（10）?夏蟬走出星暉大廈的大門，在階梯上戰了許久，仍覺得心有餘悸。方才賀啟華說問的問題，字字意有所指。這人浸淫商場多年，識人察物必然洞若觀火。她要說假話，在他手下絕對走不過三個來回。索性九句真一句假，真假摻雜，讓他既不全然相信，也不全然懷疑。她掏出手機，想跟賀槐生說一說今天這事兒，猶豫片刻，還是作罷。進星暉，不見得非得跟賀槐生做一條繩上的螞蚱。經過凱澤那麼一遭，她現在只求能找個薪水和前景都不錯的工作，安安穩穩，獨善其身。想到凱澤，她轉而給陳艾佳打了個電話，邊聽邊往地鐵站去。寒暄兩句，問起陳艾佳酒店裡形勢如何。&ldo;我正要跟你打電話說這事兒，&rdo;陳艾佳說，&ldo;你可能還沒聽說，劉弘毅被炒了。&rdo;方才賀啟華說起這訊息時，夏蟬也是一陣驚訝，她早知道劉弘毅這樣招搖的性格，喝多少苦茶提醒自己居安思危都沒用，給攆下去是遲早的事，只是沒想到這麼迅速。&ldo;不單是劉弘毅，如玉也被炒了……&rdo;夏蟬一驚，&ldo;為什麼？&rdo;&ldo;咱們程總可真是鐵血，在會上直接把劉弘毅潛規則女下屬的證據一擺，跟劉弘毅摻和的幾個，全都沒逃脫……&rdo;陳艾佳嘆了口氣，&ldo;我是真沒想到，如玉竟然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