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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這句話讓譚如意鼻子一酸，過了片刻，方笑了笑，從錢包裡抽出銀行卡，遞給收銀臺。☆、 暗湧（03）買完衣服之後，譚如意照例打算回去做飯，夏嵐卻說：&ldo;既然都出來了，吃了再回去吧。&rdo;譚如意為難：&ldo;可是沈先生……&rdo;夏嵐停下腳步，&ldo;手機給我。&rdo;&ldo;做什麼？&rdo;譚如意將手機掏出來遞給她。夏嵐別過身，翻出通訊錄，運指如飛，片刻後塞回譚如意手裡，&ldo; 行了。&rdo;譚如意朝著手機螢幕看了一眼，夏嵐以她的口吻給沈自酌發了條簡訊：&ldo;今天跟夏嵐一起在外面吃晚飯，沈先生你自己解決吧。&rdo; 譚如意頓時急了，打算再發一條過去解釋，誰知手機一震，沈自酌的回覆跳出來：&ldo;好。&rdo;&ldo;不行，我得給沈先生打個電……&rdo;夏嵐一把將手機搶過來塞進自己包裡，&ldo;有點出息！&rdo;&ldo;夏嵐！&rdo;夏嵐攔住她過來搶手機的手，&ldo;如意，你不是他請的保姆，別把他慣得理所當然了。&rdo;譚如意動作一頓，手默默地收回來。&ldo;欠錢而已，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不要把自己貶得低人一等。&rdo;說罷挽住譚如意的手臂，&ldo;走吧，想吃什麼？今天我請客。&rdo;譚如意不吭聲，被夏嵐拖著走出去好遠了方才開口道：&ldo;夏嵐，我還是覺得……&rdo;&ldo;行了，就聽我的，保管不會害你。&rdo;譚如意也說不準這麼做到底妥不妥當，但想著夏嵐好歹比自己有經驗，姑且就信她一回。兩人在外面吃晚飯，又順道看了場電影，近十點才回到公寓。譚如意同夏嵐約定好週六早上去她家化妝，便揮手告別。她掏出鑰匙開啟門，沈自酌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沈自酌聽見動靜了，轉過頭來同她打招呼，&ldo;回來了。&rdo;譚如意仔細觀察他的神情，和平日並無二致，沒有任何生氣的跡象，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地，&ldo;嗯，和夏嵐一起看了電影。&rdo;沈自酌按著遙控換到了一檔新聞節目，&ldo;看的什麼？&rdo;&ldo;一個愛情片，拍得不太好，怪沒意思的。&rdo;譚如意換上拖鞋，回書房放了東西，出來時站在書房門口對著沈自酌坐著的背影看了片刻，緩緩走過去，將手指虛虛地攥住了，在沙發上坐下，用聽似極為平常的口吻問道：&ldo;沈先生，你晚飯吃的什麼？&rdo;&ldo;牛排。&rdo;沈自酌穿著家居服，菸灰色的上衣襯得他眉目清峻，手臂搭在靠背上的姿勢又顯出幾分隨意的慵懶。譚如意瞥了一眼，收回目光，笑了笑說，&ldo;那應該挺好吃的。&rdo;&ldo;還行，&rdo;沈自酌看著電視，淡淡回答，間隔了幾秒，又說，&ldo;沒你做的好吃。&rdo;譚如意嚇得差點從沙發上跌下來，忙說：&ldo;對不起……&rdo;沈自酌目光掃過來，疑惑問道：&ldo;為什麼道歉？&rdo;&ldo;我，我今天沒做飯。&rdo;沈自酌越顯困惑，&ldo;我知道。為什麼要道歉？&rdo;譚如意絞著手指，不知道怎麼將這個道理掰碎了講，&ldo;本應該是我做飯的……&rdo;沈自酌靜靜看著她，沉默數秒，&ldo;不是。沒有應該不應該，這是你的自由。&rdo;譚如意看了沈自酌一眼，總算徹底放下心來。她想，夏嵐有一點還是錯了：沈自酌並不是會將別人的好意視作理所當然的人。‐週六天氣清朗，譚如意起了個大早，將書房窗簾拉開，望見遠處噴薄而出的太陽，心裡一時雀躍不已。她洗漱完畢之後，同剛剛起c黃的沈自酌打了聲招呼，就拎著袋子去樓上找夏嵐了。在夏嵐家裡將新裙子換上，夏嵐替她搭好了提包和高跟鞋，而後替她化妝。臥室裡有一個極大的梳妝檯，上面鋪滿了各色的瓶瓶罐罐。譚如意對這些並不瞭解，掃了一眼，滿目的英文。夏嵐將她額前的碎髮箍起來，開始上底妝。&ldo;你面板挺好的，用的什麼護膚品？&rdo;&ldo;大寶。&rdo;夏嵐往她臉上鋪隔離霜，&ldo;正經問你，別開玩笑。&rdo;&ldo;沒開玩笑啊。&rdo;夏嵐瞥她一眼，見她神情認真，頓時啞然失笑，忍不住在她額頭上拍了一掌，&ldo;真是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