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譚如意笑了笑，&ldo;那就好。&rdo;夏嵐打量她一眼，&ldo;出去買菜？&rdo;譚如意點頭，&ldo;夏……你呢？&rdo;&ldo;那正好，我也去買菜，你知道哪裡有菜場？&rdo;譚如意點頭，&ldo;從這出去，往左拐，走三百米，再左拐……&rdo;&ldo;打住，&rdo;夏嵐笑了笑，&ldo;我這人從小就是路痴，你別左拐右拐了，我直接跟你去吧。&rdo;譚如意笑起來，&ldo;好。&rdo;兩人走出電梯，譚如意領著夏嵐往菜場方向走。夏嵐又問，&ldo;你是做什麼工作的？&rdo;&ldo;語文老師，初中的。&rdo;夏嵐&ldo;哦&rdo;了一聲，又看了譚如意一眼，似乎有話想說，但並沒有開口。譚如意心裡明瞭，只笑了笑，問道：&ldo;夏小姐，你知道這兒的公寓，如果出租的話，一個月大約要多少錢嗎？&rdo;&ldo;那要看是幾居室的。&rdo;&ldo;兩居室。&rdo;&ldo;這個地段，一月四千是起步價。&rdo;譚如意不由暗暗咋舌。夏嵐似是察覺到她的心理活動了，&ldo;這裡房子是有些貴，如果沒什麼特別的理由，還是去別處租吧。&rdo;譚如意笑說，&ldo;謝謝你，我知道了。&rdo;夏嵐顯然鮮少自己做飯，對買菜毫無經驗，譚如意全程指點，她仍是聽得一頭霧水，&ldo;買個菜，比做股票證券還麻煩。&rdo;譚如意將挑好的芹菜遞給老闆過稱，看了她一眼，&ldo;夏小姐可以再請一個保姆的。&rdo;夏嵐笑了笑，沒說話。回去之後，譚如意鑽進廚房，開始淘米擇菜。她從十歲開始做飯，十幾年的經驗了，動作非常利索。那時候媽媽跟人跑了，譚衛國成日酗酒，爺爺又要下地，家裡還有個五歲的弟弟等著吃飯，不得已只能靠自己。她個子小，住在老家的瓦房裡，人不過比灶臺高一個頭，每次炒菜還需要踩在凳子上。最初連生火都不會，弄一屋子的濃煙，燻得眼淚直流；油鹽醬醋也分不清，蒸出來的米還是夾生……到後來，能張羅出一整桌的年夜飯。人在困境之下的潛力總是無窮，做不到，是因為還沒到那種非得讓你背水一戰的程度。譚如意剛炒了兩個菜，忽感覺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她忙擦了擦手，掏出手機，卻是一個陌生號碼。轟隆隆的背景聲裡，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ldo;譚如意是嗎，我是夏嵐。&rdo;譚如意驚訝，沒想到夏嵐竟存了她的號碼，&ldo;夏小姐，有什麼事嗎？&rdo;&ldo;我剛剛炒了盤番茄雞蛋，油的味道特別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壞了……&rdo;譚如意想了一下，&ldo;菜下過之前，油燒開了嗎？&rdo;夏嵐詫異道：&ldo;原來油要燒開？&rdo;譚如意幾乎能想象她在廚房裡手忙腳亂的模樣，不由笑起來，&ldo;是的，油燒開了菜才能下鍋。水最好濾乾淨，沿著鍋沿往下倒，油比較不容易濺出來。&rdo;那邊沉默了一會兒，&ldo;那是先放蛋還是先放番茄？&rdo;&ldo;一般情況下，是先放蛋。&rdo;那邊又沉默了一下，隨即譚如意聽見轟隆隆的聲音消失了，她猜應該是夏嵐關了抽油煙機。&ldo;算了，做飯真不是人乾的事，總之還是謝謝你了。&rdo;&ldo;沒事。夏小姐有什麼事再聯絡我就好。&rdo;夏嵐又道了聲謝，收了線。‐譚如意將三道菜端上桌，朝著書房喊了一聲，然後回廚房關火，盛出打好的蛋湯。沈自酌洗了個手，坐到桌前，譚如意盛了一碗飯，遞到他手邊，緊接著自己在他對面坐下。沈自酌先是夾了一箸蒜蓉蝦仁，譚如意不由朝他看去，只見沈自酌嚼了一口，動作頓了一下。譚如意立即緊張起來，忙問，&ldo;怎麼了？是不是鹽放少了？&rdo;沈自酌看了她一眼，&ldo;不是，剛剛好，&rdo;又夾了一箸，&ldo;很好吃。&rdo;譚如意鬆了口氣，不由笑了一下；但仍是不放心，自己也夾了一筷子，嚐了一口，終於確定沈自酌的誇獎並非出於禮貌。兩人默默吃飯，仍是沒有交談。但譚如意覺得，比起前兩週，現在這樣的氣氛，已是難得的進步了。吃完之後，譚如意將盤子收拾好，擰開水龍頭正要洗碗，沈自酌忽走了進來。譚如意嚇了一跳，轉身看他，&ldo;需要什麼東西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