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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rdo;&ldo;不能接受他的死亡？&rdo;&ldo;是。&rdo;周險嘴角帶笑，&ldo;你覺得你爸不是意外死亡。&rdo;他語氣不帶絲毫疑問，這句話是個完全的陳述句。許棠攥緊了擱在大腿上的雙手，從齒fèng間蹦出一個字：&ldo;是。&rdo;周險看她，&ldo;許海棠。&rdo;許棠抬頭。煙霧繚繞，周險沉眉肅目，&ldo;我不知道你爸是怎麼死的，但跟我，跟驍哥手下的任何一個人無關。&rdo;許棠微微張口，最終還是斂目垂眸，緘口沉默。&ldo;你不相信我說的話？&rdo;&ldo;不是。&rdo;周險似笑非笑看著許棠，神色已不似方才嚴肅，&ldo;許海棠，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帥？&rdo;&ldo;是。&rdo;&ldo;你幫我是因為你爸的事？&rdo;許棠抬頭看他，&ldo;十五次用完了。&rdo;&ldo;還有一次。&rdo;許棠搖頭，&ldo;沒有了&rdo;，她頓了頓，&ldo;你問我相不相信你說的話……&rdo;周險默默算了一下，笑了笑，掐了還剩一半的煙，從椅子上坐起來，轉身朝許楊房裡走去。走到門口，他忽停下腳步，&ldo;今晚我睡你弟的房間。&rdo;許棠靜了幾秒，&ldo;哦&rdo;了一聲。看著周險完全進了房間，所站之處再也看不見時，許棠如釋重負般，輕輕長長地呼了口氣，望著房間門無聲地笑了笑。‐‐下午仍是許棠做飯，許母下班回來之時沒在客廳看見周險的人，立即鑽進廚房問許棠，&ldo;他走了？&rdo;&ldo;沒有，在睡覺。&rdo;許母失望，&ldo;他說沒說什麼時候走？&rdo;&ldo;傷好了就走吧。&rdo;許母將她上下打量一番，&ldo;你今天出去進貨了嗎？&rdo;&ldo;沒有。&rdo;許母抬高聲音：&ldo;你跟他在屋子裡待了一整天？&rdo;&ldo;……不是，我出去找了一個同學，準備跟她一起去進貨。&rdo;許母舒了口氣，&ldo;你白天別待在家裡，我是量他現在受傷也成不了氣候，但小痞子做事誰也說不準……&rdo;&ldo;媽，&rdo;許棠打斷他，&ldo;我知道。&rdo;許母扭開水龍頭洗了洗手，開始幫許棠摘菜。晚飯剛熟一會兒，許楊便回來了。許棠擺好菜，喊許楊去叫周險出來吃飯。許楊應了一聲，去浴室抹了一把臉，走去自己房間喊周險。他進去正要開口，望見周險站在陽臺上隨意把玩著一把蝴蝶刀，神情有些百無聊賴。雖是單手，絲毫無損他的發揮，蝴蝶刀在他手中頗具靈性卻又十足馴服，花樣百變，讓人眼花繚亂。許楊看得呆了，過了好半晌才回過神，清了清嗓開口：&ldo;險哥，晚飯好了。&rdo;周險掀了掀眼皮，&ldo;嗯&rdo;了一聲，靜了數秒，&ldo;我不出去吃了，你幫忙端點進來。&rdo;許楊絲毫沒考慮為什麼，忙不迭點頭出去給周險盛飯。許棠好奇：&ldo;怎麼回事？&rdo;&ldo;險……&rdo;許楊看了看站在廚房門口的許母，連忙改口，&ldo;周險說不想出來吃，讓我幫他端進去。&rdo;許母聽聞此言立即冷哼一聲，嘀咕道：&ldo;當自己是大老爺了。&rdo;說著從廚房出來，坐上了飯桌。許棠瞬間明白過來周險的用意，心情有些複雜。她拿了只海碗出來，將每盤菜各夾了幾箸，堆在碗裡小山似的滿滿當當。 渡河（07）許棠將盛好的飯菜端進許楊房間，周險已經收了蝴蝶刀，正倚著陽臺欄杆抽菸。暮色四合，西方天空還剩寸許霞光。許棠喊了一聲，將碗放在許楊書桌上。周險沒有回頭，仍舊看著暮色中的前方民居，&ldo;許海棠，你初中在哪兒讀的？&rdo;渡河鎮小，僅有兩所初中，一所在橋南，一所在橋北。&ldo;橋北。&rdo;周險沒再說什麼，轉身走進來坐到桌前開始吃飯。吃了兩口，望見許棠還站在旁邊，抬頭看她，&ldo;怎麼？&rdo;&ldo;謝謝你。&rdo;周險明白過來她說什麼，笑了笑，&ldo;許海棠，你別自作多情，我一個人吃清靜，沒別的意思。&rdo;許棠靜了數秒，&ldo;還是謝謝你。&rdo;&ldo;趕緊出去，你擋住電扇了。&rdo;周險繼續埋頭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