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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10。&rdo;許棠立即抽了張&ldo;j&rdo;，周險一笑，緊接著出了張&ldo;q&rdo;。如此，周險用間隔出牌的方法，完全主導了形勢，到最後許棠手裡也積累了一把牌，正要反擊之時，所有的牌已經摸完了。一勝一負，終局至關重要。許棠邊洗牌邊琢磨方才這局，她洗完牌伸到周險面前，周險剛伸出手準備切牌，她又忽然抽回手。周險手懸在半空，笑看她：&ldo;怎麼了？&rdo;&ldo;下局你不許攢牌。&rdo;周險挑眉，&ldo;開始之前你可沒說一定要出牌。&rdo;&ldo;從這局開始，管得起就必須出牌。&rdo;周險笑，&ldo;行。&rdo;兩人各摸五張，這次周險牌小，他手指停在最右側的牌上，抬眼看了看許棠緊張的表情，低聲一笑，手指緩緩移到最左，抽出五張裡面最大的牌，&ldo;10。&rdo;許棠的&ldo;5&rdo;蓄勢待發，就等著周險出&ldo;4&rdo;，誰知他完全不按常理，&ldo;你怎麼這樣……&rdo;周險表情無辜，&ldo;開局之前，你可沒說每次只能出最小的牌。&rdo;許棠咬牙摸牌，目光緊盯著他手指，這回周險卻從牌幅中間抽了一張出來，&ldo;8。&rdo;許棠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無奈接著摸牌。接下來周險時而出最小，時而出最大，時而全無規則，大部分時間許棠都有牌可出，但總管不起第二輪。是以她手裡的牌總比周險多幾張，卻又不至於多得湊齊大多數牌面，能夠複製上一回周險的打法。一局下來，完全應了這遊戲的名字：&ldo;乾瞪眼&rdo;。一副牌終於摸完，許棠揚手扔了手裡的牌，&ldo;你是不是出千了？&rdo;周險笑，&ldo;這麼簡單的玩法，有必要出千？&rdo;許棠將信將疑，但確實全程沒有抓住周險的任何把柄，雖是不服，到底仍是認輸：&ldo;你想讓我做什麼？&rdo;周險笑了笑，正要說話，一旁的手機忽然響起來，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接了個電話，簡單應了幾聲，又播出一個電話。不過片刻之前接許棠來鹿山縣的那人走了進來，周險吩咐：&ldo;小伍，幫忙在四樓收拾一間房。&rdo;小伍笑應：&ldo;好嘞！&rdo;周險轉頭看著許棠，&ldo;我有點事，樓上有電腦，你先上去玩一會兒。&rdo;許棠見他神情嚴肅，甚有幾分沉重，不由點了點頭，起身跟著小伍走出房間。四樓房間似是有一段時間沒人居住，屋裡一股潮溼的黴味。小伍飛快幫忙開啟窗戶通風換氣，笑說：&ldo;這房間以前方子住過，他嫌採光不好，搬到樓上去了。&rdo;許棠看了小伍一眼，&ldo;是不是有什麼人要來？&rdo;&ldo;驍哥過來了。&rdo;許棠沉思片刻，&ldo;他要跟周險談昨晚的事？&rdo;小伍笑了笑，&ldo;嫂子，這事兒我們不能隨便亂說，你要是想知道，直接去問險哥吧。&rdo;許棠便也不為難他，看了看亮起來的電腦螢幕，撿了個無關緊要的問題：&ldo;你和方舉今年多大了？&rdo;&ldo;我二十，方子二十一。&rdo;&ldo;聽說周險跟了驍哥七年了？&rdo;&ldo;是的，&rdo;小伍等著屋內的潮氣散了些，將窗戶關上，開啟空調，&ldo;險哥十五歲就跟著驍哥了。&rdo;&ldo;方舉呢？&rdo;&ldo;方子是鹿山縣人，三年前跟險哥認識的。方子很會打架，他力量和經驗雖然不及險哥，但是很有技巧，據說以前學過幾年格鬥。&rdo;許棠默默記下小伍說的話，又問：&ldo;驍哥多大年紀了？&rdo;小伍又將電腦開啟，&ldo;驍哥快四十了，有個女兒，在縣裡讀初中。&rdo;小伍又將房間稍稍打掃了一下，放了掃帚，擦了擦臉上的汗，笑看著許棠：&ldo;嫂子，我就住在樓上，右邊房間，你要是有事直接過去敲門就行。&rdo;許棠道了聲謝，看著小伍出去了，立即將門反鎖上，開啟房間窗戶。這房間窗戶朝向看不見樓下大門，許棠關了窗戶，思索片刻，走進洗手間。洗手間窗戶很小，開得又高，許棠搭了個凳子，仍是夠不著，只好作罷。她回到c黃邊，垂頭思索片刻，忽又站起身，輕手輕腳將房門開啟。不一會兒樓梯間響起一陣腳步聲，許棠身體一繃，順著欄杆往下看。有兩個人從一樓緩緩往上走，從四樓看去僅能看見半個身子，其中一人看著似是方舉，另一人大約便是驍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