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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嚴子月，你自己說，你怎麼就變成這麼一個不招人疼的玩意兒……你愛跟著你媽跟著舅媽在背後嚼我舌根也就罷了，反正兩片嘴長你麼身上，我權當你們說的不是人話。可你自己說，我虧待你沒？我媽虧待你沒？你怎麼就他媽的這麼狼心狗肺！把我耍得團團轉，你覺得心裡特慡是吧？特別有成就感是吧？&rdo;程如墨氣得不行，當下撂了電話將手機摔到一邊。她在黑暗裡坐了許久，忽低聲罵了一句，抄起手機起身朝外面走去。剛走到一樓，忽接到林苒的電話，&ldo;我估摸著你們也該散了，怎麼樣，情況如何？&rdo;&ldo;我沒跟陸岐然在一起，這會兒要去派出所。&rdo;&ldo;去派出所幹什麼？&rdo;&ldo;接個白眼狼。&rdo;&ldo;誰？……嚴子月？！她怎麼去派出所了？&rdo;&ldo;她成天跟一堆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遲早的事。&rdo;林苒沉吟片刻，&ldo;我這會兒正在外面呢，離你住的地方也不遠，估計十五分鐘就到了，要不你等等我跟你一塊去？&rdo;程如墨想了想，&ldo;行。&rdo;掛了電話她就在梧桐樹下磚砌的花壇上坐下，看著對面正摟摟抱抱跳著舞的大媽們。空氣一陣帶著塵土氣息的溽熱，間或又吹來一陣的涼風。對面有個水果攤子，一個大爺正坐在那兒削著菠蘿。程如墨忽然有些想吃，起身去買了一塊兒。正捏著棍子吃著，林苒的別克開過來了。車子穩穩當當停下，程如墨趕緊幾口吃完，拿紙巾擦了擦手，拉開門坐上副駕駛。林苒也不廢話，掉了個頭往區派出所去了。二十分鐘到達，派出所的人說明了一下情況，原來是嚴子月跟著一塊兒玩兒的那些人裡頭，有人私底下在賣不乾不淨的東西。大隊的人查到ktv，將一屋子人都帶回來了，正好嚴子月也在場。詢問之後確定嚴子月不知情，便只讓她做了筆錄。程如墨到了之後，警|察將嚴子月教育了一番，讓程如墨簽字之後就放行了。三人一起出了派出所大門，嚴子月這才完全止了哭。她本是花了濃妝，這會兒整個哭得花裡胡哨。林苒看不過去，抽了幾張紙巾地給她。嚴子月啞聲說了句&ldo;謝謝&rdo;，接過來狠狠擤了一下鼻子。程如墨瞥她一眼，冷聲說：&ldo;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今後你再也別來找我。&rdo;嚴子月睜著通紅的眼睛看著她，即便平日裡如何囂張，這會兒也跟斗敗的公雞一樣，再也不敢頂嘴。程如墨便也不再理她，挽著林苒的手臂往停車的地方走去。走出去兩步，忽見車燈一閃，一輛寶馬正朝著這邊開過來。車子停在她倆旁邊，車窗搖下來，齊簡堂從裡面探出頭來，驚訝道：&ldo;你們怎麼在這兒？&rdo;程如墨迅速看向嚴子月，&ldo;你還喊了幾個人？&rdo;&ldo;我……我不是怕你不來嗎？&rdo;齊簡堂也明白過來，啞然失笑。嚴子月瞅了程如墨一眼，忽挪到齊簡堂車子旁邊，低聲問他：&ldo;我餓了，你能不能借我點錢。&rdo;齊簡堂看向程如墨，程如墨沒有表態。齊簡堂笑了笑說：&ldo;既然都在這裡碰上了，要不找個地方咱們一起吃點宵夜吧？&rdo;嚴子月上了齊簡堂的車，程如墨坐林苒的車，四人一起到江邊找了一家燒烤攤子。江水波光瀲灩，江邊十里都是煙熏火燎，空氣裡全是各色食物的香氣。各家店前露天的場子上坐滿了人，人聲嘈雜，笑聲中間或夾雜幾句帶著濃濃本地方言味道的三字經。&ldo;雞脆骨，骨ròu相連，羊ròu串兒，魷魚各來二十串，再來四個烤饅頭片，四瓶啤酒‐‐你們還要不要什麼？&rdo;齊簡堂問。林苒搖頭，&ldo;先吃著吧，不夠再點。&rdo;坐了一會兒，林苒便問起程如墨今日同學聚會的情況。趁著燒烤還沒端上來的當口，程如墨便把白天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一邊。林苒聽得差點掀了桌子，&ldo;這白蘇還沒完沒了是吧！你跟陸岐然的事了她跟著cao哪門子心！不趕緊將她自家喂的那狗看好了，要是他再這麼一劈腿，恐怕腿得折成三級殘廢！&rdo;齊簡堂笑，&ldo;這你就不懂了，這位姓白的奇女子，不是已經找好了下家嗎？&rdo;&ldo;誰？&rdo;程如墨剛一問出口便省過來，&ldo;趙忱？&rdo;&ldo;不然呢？&rdo;齊簡堂笑說，&ldo;我跟你說，你知道男人什麼時候最殷勤嗎？那肯定是將要搞到手，又還差那麼一丁點的時候。他跟白蘇沆瀣一氣，鞍前馬後，指哪打哪，唱雙簧似的，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