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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跟他吵架，但我不能幫著你，不然就是陷你於不義。&rdo;陸岐然看著程如墨，笑了笑，&ldo;至於有沒有本事，伸是一刀，縮也是一刀；我要是這時候縮了，以後恐怕再也沒機會伸了。&rdo;&ldo;你不說我還忘了，&rdo;程如墨將手抽開，看了看無名指上的戒指，閉了閉眼，伸手去取，&ldo;事成了，也該還給你了‐‐雖說是個高仿，不過做得挺精緻。&rdo;陸岐然立即伸手將她手指捏住了，低頭認真看著她，目光裡彷彿含有溫度，聲音壓低，帶著幾分讓人心醉神迷的磁性，&ldo;戴都戴了，就別取了。&rdo; 自食其果（十）程如墨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一時沒有說話。卻聽見耳邊陸岐然說：&ldo;商場別的不說，賣珠寶的地方挺方便，一進門就是。我也不知道確切尺寸，叫人比著我小指拿的，既然合適，&rdo;他將她手捏得更緊了，&ldo;就戴著吧。&rdo;程如墨聽得恍恍惚惚，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喉嚨裡好似梗了一塊兒，心裡又軟得一捏就要塌陷，叫一種莫名的情緒漲得滿滿當當。又忽地想到張愛玲的《色戒》，心道雖然不是鴿子蛋，但她也好歹體驗了一番王佳芝收到戒指那時的心情。果然女人都是物質的，修煉得再如何百毒不侵，看到鮮花和鑽石也無法做到完全不動容。她想著，想想再回答他。這一想就想到下車，她在前面走著，陸岐然跟在她後面半步。她身體仍不舒服，走得慢。樓梯裡聲控燈壞了一半，陸岐然打著手機為她照明。兩個人隔得近，程如墨感覺他呼吸就在耳邊，讓她想到那晚，也是這樣的曖昧，讓人像微醉了一般，神思飄飄蕩蕩浮在雲端。到了門口，她去摸鑰匙，便又看見了指上的戒指。她指尖碰著那微涼的石頭，低頭看了幾秒，覺得眼突然有些澀，揉一揉就能掉下淚來一般。她嘆了口氣，飛快將戒指取下來，拉過陸岐然的手，將戒指塞進他手心，笑了笑，說：&ldo;你這人真是狡猾，在我爸媽面前說的這一通話，算是徹底把我架起來下不去了。&rdo;陸岐然微蹙眉看著她。&ldo;但結婚畢竟不是買戒指，不是瞧著成色不錯價格合適刷個卡就行的。&rdo;她眨了眨眼，&ldo;我得好好想想，不然到時候後悔就來不及了。&rdo;&ldo;嗯，&rdo;陸岐然往前一步，忽將她腰攬住了，&ldo;我給你十分鐘時間，你現在就想。&rdo;&ldo;十分鐘夠幹什麼？&rdo;程如墨忍不住笑，&ldo;咱倆雖說是大學同學，認識也快有十年了，但單獨相處的時間，滿打滿算夠一個月嗎？你說要是結婚了，結果我發現你吃飯還吧唧嘴啊，上廁所老是忘記衝啊，一脫鞋味兒還不怎麼好聞啊，睡覺還打呼嚕啊，這多影響你英明形象是吧？所以我得考慮清楚了，你也得考慮清楚，&rdo;程如墨抬頭看他一眼，&ldo;就像我大姨說的，我這人長得不算頂好看，脾氣還忒臭，長得瘦屁股也不大，估計還不怎麼好生養。而且吧，我是摩羯，你是獅子，我以前查過了，這倆星座速配指數只有38分。&rdo;&ldo;要論滿嘴跑火車，你也不遑多讓，&rdo;陸岐然低頭看著她，&ldo;你在怕什麼？&rdo;&ldo;我不怕什麼，&rdo;程如墨直視他的目光，&ldo;但真的，我們還是好好想想。我知道這週末過得有點異彩紛呈了，三流編劇寫的連續劇似的。你聽到了一些話，產生些保護欲愧疚感，也是正常的。&rdo;&ldo;所以在你看來，我可以為了愧疚感為了保護欲跟你結婚，就是不能為了想跟你結婚而跟你結婚，是吧？&rdo; 陸岐然語氣聽不出喜怒。程如墨斂了目光，淡淡說，&ldo;我怎麼知道這戒指上是不是帶著個鉤子。&rdo;陸岐然目光頓時一沉，手掌使勁將她腰捏緊了，將她身體往前一帶，緊貼著自己。他呼吸幾乎就這麼噴在她臉上：&ldo;程如墨，你非得這麼記仇？&rdo;程如墨方才這話說出口就後悔了，但道歉的話卻如何也不說出口。這樣僵持了片刻，她放軟了態度，低頭細聲說：&ldo;你讓我好好想想。&rdo;語氣不像是商量，倒像是懇求。陸岐然沉默了片刻，忽然伸手將她臉抬起來。程如墨還沒反應過來，他嘴唇已重重碾了下來。這吻帶著怒意，進攻意味十足。程如墨身上發軟，這會兒除了陸岐然摟著她，沒有絲毫著力的地方，漸漸地幾乎整個身體都靠在了他身上。頭頂聲控燈熄了，他溫熱的手掌沿著她身體摩挲，探進了衣內，胡亂摸了幾把，又抽出來，放開她，啞著聲說：&ldo;開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