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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東西都差不多整理完了，劉雪芝一邊洗手一邊說：&ldo;還有個事，上次不是給了你一個電話嗎？盧阿姨跟我說，你跟他打過？&rdo;&ldo;不是你讓我打的嗎？&rdo;&ldo;嘿，我那是不知道你跟小陸在好啊。你趕緊的，找個時間跟他見一次面，把話講清楚。盧阿姨老問，問得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rdo;&ldo;我看什麼時候有空吧。&rdo;‐‐程如墨把這事答應下來，轉頭就忘了。過了兩個多禮拜，劉雪芝又催了一回，她才想起來，抽了個時間給衛界打了個電話。衛界說既然母親都在一塊兒跳舞，也是種緣分，當個朋友也好，便邀請她週五吃個便飯。程如墨左右找不出拒絕的理由，心想吃頓飯也不至於少塊ròu，當面講清楚了也好，也就答應下來了。對方是學計算機的，對傳媒這塊兒也有些熟悉，見面聊了幾句，還有些投機。吃到一半，衛界中途去上廁所，程如墨掏出手機照著他背影拍了張照片發朋友圈了：相親物件，29歲，178公分，有點小帥，年薪15萬，幫忙參謀一下，值不值得深交？發出去沒一會兒，陸岐然就來資訊了：膽子有點肥，幾天不見就打算爬牆了。程如墨笑了笑，立即回覆：你也知道&ldo;幾天&rdo;沒見了。過了片刻，陸岐然回覆：我看看明天能不能抽出時間過來。程如墨連忙回覆：不用，搞得像我催你一樣。我也挺忙的，家裡亂也沒收拾，你過來我懶得招待。沒等陸岐然再回復，她又立即發了一條：先不說了，我這會兒在吃飯，不方便。和衛界吃完飯分道揚鑣之後，程如墨在地鐵上收到陸岐然的簡訊：吃完了吧？趕緊回去，不準去看電影。程如墨笑了一陣，回覆：老同志，你屬山西老陳醋的吧。過了半分鐘，陸岐然電話直接打過來了。這幾天程如墨也在忙，而且公司裡齊簡堂脾氣陰晴不定，整個小組的人無一倖免都捱過他臭罵。程如墨下班了別的不想幹，只想睡覺。陸岐然打電話過來，講了兩句程如墨就聽見那邊有人叫他，怕耽誤他工作，也不好意思說太久。她想她果然是習慣不了異地戀這種相處方式，以前跟邱宇談戀愛，在跟前都能發展成最後一地雞毛的德性，現在隔了十萬八千里，今後能成什麼樣完全是未知數。漸漸地，老是想到劉雪芝跟她說的，讓陸岐然早點將工作轉過來。可程如墨只在當時陸岐然給她解圍時聽他提過這茬，也不知道作不作數。想得久了，人就焦慮。一焦慮晚上就又夢見掉牙齒，一嘴的血，嚇得她好幾夜醒了就再睡不著。心裡總是忐忑，又覺得自己這樣患得患失太沒意思。這會兒聽見陸岐然聲音了，心情驀地安定了些，問他：&ldo;吃飯了沒？&rdo;陸岐然回答：&ldo;剛下班。&rdo;&ldo;你們電視臺果真是拿人當畜生用，這個月就沒有哪一天你是不加班的。&rdo;陸岐然嗓音帶笑：&ldo;再忙兩天，現在這事兒就收尾了。&rdo;程如墨&ldo;嗯&rdo;了一聲，心裡微妙的有些不是滋味，低聲說：&ldo;反正你照顧好自己。&rdo;聊了幾句，陸岐然問她：&ldo;你沒跟那人在一起了吧？&rdo;&ldo;哪人？哦你說衛界啊，他啊，他就在我旁邊坐著呢，你要跟他聊兩句嗎？&rdo;程如墨笑說。&ldo;我跟他有什麼可聊的，我是合法政府，他頂多算農民起義，還是糙臺班子。&rdo;&ldo;呸，&rdo;程如墨大笑，&ldo;不要忽視農民的力量，農村包圍城市，武裝奪取政權，懂嗎？&rdo;又聊了一會兒，程如墨說：&ldo;你快去吃東西吧，等你忙完了再打過來，早點休息。&rdo;程如墨掛了電話，呆坐了許久，忽然聽見報站的聲音了，方才回過神來，急急忙忙起身下車。‐‐週六程如墨白天跟小組的人一塊兒出去玩，又吃又喝地玩了一整天，晚上回去了，看電話依然沒有未接來電也沒有未讀簡訊。將號碼調出來了，怔愣著看了片刻，到底沒撥出去。去洗頭洗澡做了個面膜，躺在c黃上玩手機遊戲，迷迷糊糊睡過去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手機鈴聲吵醒了，她伸手將電話摸過來接聽，只聽見裡面傳來一個帶著些疲憊的聲音：&ldo;出來開個門。&rdo;程如墨頓時清醒了，骨碌一下從c黃上坐起來，&ldo;什麼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