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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西池很悶地&ldo;嗯&rdo;了一聲。方螢看他一眼，手肘撞一撞他，&ldo;怎麼了？&rdo;蔣西池喝了口水，&ldo;……你剛才跟梁堰秋一塊兒去買水？&rdo;&ldo;誰要跟這種二百五一起去買水？他硬湊上來的。&rdo;方螢想到什麼，笑嘻嘻又問，&ldo;原來你昨天在跟他打遊戲啊？&rdo;蔣西池鬱悶不已，&ldo;……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rdo;&ldo;下次打帶我一個啊。&rdo;&ldo;不帶。&rdo;&ldo;為什麼？&rdo;蔣西池瞥她，&ldo;我跟他的事，你摻合什麼。&rdo;&ldo;咦，&rdo;方螢笑不可遏，&ldo;那你溫柔點啊，別太劇烈。&rdo;蔣西池：&ldo;……&rdo;他思緒很不受控制地玩歪處滑了一下，又趕緊拉回來，彆著目光不好意思看方螢，只伸手按了一下她腦袋，&ldo;……別鬧了。那邊排長在吹哨了，方螢趕緊站起身。&ldo;你沒給自己買水？&rdo;方螢看一看自己空著的雙手。&ldo;……&rdo;方螢一笑，直接把他手腕一扶，抱著他手裡的瓶子喝了兩口，擦一擦嘴角，&ldo;我走了！&rdo;飛快跑回去集合。蔣西池看一看水瓶，在地上蹲下，過了半刻，才悶著頭喝了兩口。前方出現兩條腿。蔣西池抬頭瞥一眼，是顧雨羅。顧雨羅指了指他旁邊，&ldo;我能坐嗎？&rdo;蔣西池沒吭聲。顧雨羅便直接坐了下來，&ldo;有件事。十一月的百年校慶，學校成立了一個校友聯絡會，剛剛教導處主任找我了，讓我倆給校慶籌備組的白老師當聯絡會的秘書。&rdo;蔣西池蹙眉，&ldo;點名找我？&rdo;顧雨羅看著他，&ldo;是。&rdo;蔣西池最煩這些事務，但又不得不去做。片刻，他意識到顧雨羅還沒走，&ldo;還有什麼事嗎？&rdo;顧雨羅愣了一下，&ldo;……沒。&rdo;下午五點半，軍訓結束，晚上的活動是拉歌。方螢和蔣西池騎車回去洗了個澡，把一身臭汗的衣服換下來，吃過飯了，回到學校。走前，兩人被丁雨蓮拉住噴了些驅蚊花露水。&ldo;夜宵想吃什麼？&rdo;&ldo;媽，一天四頓，我都胖了。&rdo;&ldo;胖什麼胖！&rdo;丁雨蓮看向蔣西池，&ldo;不信你問西池，胖不胖？&rdo;蔣西池目光在她胸前和腰間掃一眼，又立即別開，&ldo;……不胖。&rdo;晚上的拉歌，表演方陣的回到了自己原來的排裡。兩個排圍成一個圈，面地面坐著。方螢挨閔嘉笙，還沒開始就打了兩個呵欠。閔嘉笙看她把腦袋擱在自己肩膀上，笑了笑說：&ldo;方螢，你是不是噴花露水呀？&rdo;&ldo;嗯。&rdo;&ldo;蔣西池也噴了，一個味道的。&rdo;&ldo;……你是狗鼻子嗎？&rdo;閔嘉笙笑問：&ldo;你們真的住在一起？&rdo;&ldo;嗯。&rdo;&ldo;你們好好啊。&rdo;&ldo;好什麼，他可煩了，潔癖又龜毛。&rdo;閔嘉笙笑而不語。拉歌無非就是&ldo;讓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樣，像什麼，像姑娘&rdo;，然後就是齊聲合唱《團結就是力量》。方螢對這種集體活動興趣缺缺，還好閔嘉笙特別投入，她能跟著擺擺樣子躲躲懶。回頭一看，最後一排的蔣西池也有點兒生無所戀，合唱的時候比她還敷衍，嘴都不願意張。這邊在合唱，那邊兩個排長突然湊到了一塊兒，不知道在密謀什麼。過了片刻，排長一拍手，大家安靜了下來，&ldo;我剛剛跟二排排長商量了一下，我們在軍隊里老聽軍歌，都快跟時代脫節了，你們也教教我們，現在都有什麼流行歌……有沒有同學，願意主動出來出個才藝表演？他們排都準備好了，咱們可不能輸……&rdo;話音還沒落，二排已經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掌聲，卻見穿著裙子的顧雨羅，施施然走到了中間。方螢蹙眉問閔嘉笙，&ldo;她幹啥，在跑道上跳孔雀舞？&rdo;閔嘉笙被逗樂了，&ldo;應該不是吧，不是拉歌麼，應該還是唱歌。&rdo;果然，便有一個男生，遞上了一把椅子和一把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