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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雨羅看著蔣西池，微笑了一笑，&ldo;你好。&rdo;馬老師笑說，&ldo;他就不用介紹了吧？學生代表蔣西池。&rdo;顧雨羅點點頭，&ldo;我認識的。&rdo;馬老師也不廢話，給他們介紹口語大賽的比賽規則，&ldo;……除了基本的自主演講、命題發揮之外，還需要一項才藝展示。顧雨羅，我記得你是學過跳舞的吧，才藝展示就這個，怎麼樣？&rdo;顧雨羅：&ldo;我沒問題的，馬老師。&rdo;馬老師看向蔣西池，&ldo;你呢，有沒有什麼想法？&rdo;蔣西池：&ldo;……我能不參加嗎？&rdo;馬老師愣了一下，&ldo;名字我都已經給你報上去了。&rdo;蔣西池沒什麼表情，過了片刻，才說：&ldo;唱歌。&rdo;離開辦公室，蔣西池大步往教室走，身後傳來顧雨羅的聲音：&ldo;蔣西池。&rdo;蔣西池停了一下，&ldo;什麼事？&rdo;顧雨羅笑說：&ldo;你每天放學了有時間嗎？我們一起去口語角練習一下？&rdo;&ldo;沒時間。&rdo;拒絕之乾脆利落，卻也沒讓顧雨羅改變臉色，她還是笑一笑說，&ldo;那好吧。&rdo;蔣西池穿過高大樟樹林的陰影，往教室去。在實驗樓前，萬紫琳正在和孔貞貞做值日，打掃公共區域。掃把被萬紫琳洩憤似的猛揮了兩下，&ldo;我快被我媽罵死了……要不是方螢多事，我也不至於需要把我媽請來學校……&rdo;孔貞貞：&ldo;怎麼能這麼說，阿螢是幫你啊，不然你想被張魔頭當著全班的面念簡訊內容？&rdo;萬紫琳語塞，片刻又說：&ldo;你知道她送我什麼生日禮物嗎？玻璃球，就是裡面有小屋飄雪花的那種……現在誰還興送這個啊？&rdo;孔貞貞沒回答，衝萬紫琳使了個眼色。萬紫琳立即抬頭，這才發現蔣西池正站在不遠處。她神色一慌，張張口打算說點什麼。蔣西池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回教室。方螢在擦玻璃，覺察到有人進來，抬頭看了一眼，又低下去，把抹布投進塑膠小桶裡清洗。蔣西池走過去，往她跟前一站。他高了她快一個頭，有幾分壓迫感。方螢趕緊直起身，莫名：&ldo;幹嘛？&rdo;蔣西池不吭聲。方螢把擰乾的抹布從這隻手丟到那隻手裡，看蔣西池神色糾結，欲言又止，&ldo;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rdo;&ldo;……擦完了嗎？&rdo;方螢愣了一下，抬手指了指走廊那側，&ldo;那邊還沒擦。&rdo;蔣西池一擼袖子，把她手裡的抹布搶過來。&ldo;喂！我用什麼？&rdo;蔣西池沒理她。方螢去講臺下方櫃子裡，又翻出了一塊抹布，投在水裡絞溼了，走到走廊，擦窗玻璃外側。學校里人已經快走光了，安安靜靜的，間或能聽見一陣腳步聲。方螢抬眼去看，隔著玻璃。蔣西池擦個玻璃都一絲不苟，繃著臉，捏著抹布從上到下從左到右，連個犄角旮旯都不放過。方螢眼裡帶點兒笑：&ldo;蔣西池，你這個人好奇怪。&rdo;蔣西池動作一停，看著方螢依然故我的帽子口罩的裝束，&ldo;沒你奇怪。&rdo;方螢哈哈笑起來，卻不甚在意地聳聳肩，&ldo;沒什麼不好的。&rdo;擦了會兒玻璃，蔣西池問她：&ldo;一會兒你有時間嗎？&rdo;&ldo;唔，&rdo;方螢揮著抹布，跳起來去擦上半部分，&ldo;可以有，你要幹嘛？&rdo;&ldo;我要參加英語口語大賽，有才藝表演。&rdo;&ldo;哇，&rdo;方螢讚歎一聲，&ldo;唱歌？&rdo;蔣西池點頭。方螢明白他的意思了，趕緊加快了動作，&ldo;那擦快點的，我帶你去。&rdo;那家音像店在一條犄角旮旯的小巷裡，著實不算好找，店鋪不大，五臟俱全，一半是出租區，一半是正價選購區。方螢顯然是這裡的熟客，進門先跟老闆打了聲招呼，說明來意。老闆是個胖子，癱在收銀臺後的椅子上，把整個空間都佔滿了，他開啟電腦，噼裡啪啦敲了敲鍵盤，&ldo;那唱westlife的，他們的歌好聽，好唱。&rdo;他點選一下滑鼠，歌聲從音響裡淌出來。只聽了前奏，方螢就擺手，&ldo;不要《y love》，這首太爛大街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