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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風暴(下)列車從西站出發,拐個彎,一路向南。車子穿行於平原或隧道,沿途雪還未融盡。楊靜趴著窗戶看了一會兒,忽說,&ldo;我想起一首詩。&rdo;&ldo;什麼?&rdo;&ldo;偶爾看到的,&rdo;窗外景色一閃而逝,&ldo;廖偉棠的,&lso;我的嗓音是一列被截留的火車,你的名字是俄羅斯漫長的國境線&rso;。&rdo;楊靜轉頭看他,&ldo;一眼就記住了。&rdo;陳駿笑說,&ldo;我也記住了。&rdo;楊靜坐正,把座椅靠背稍稍往後調了一點,&ldo;你跟你爸媽說好了嗎?&rdo;&ldo;都說好了,他們非讓你今天晚上就去我家吃飯,我說明天,你到旦城了先休息一下。&rdo;陳駿看她一眼,&ldo;你住酒店嗎?還是……&rdo;&ldo;酒店。&rdo;陳駿沒說什麼,點一點頭。行程要好幾個小時,陳駿起身把放在行李架上的揹包拿下來,找出零食,給楊靜打發時間。楊靜挑挑選選,拆了一袋牛ròu粒,先拿出一顆遞給陳駿,&ldo;你爸媽感情是不是很好?&rdo;有一次,楊靜與韓夢說起陳駿。韓夢說,陳駿一看就是特別健康的家庭裡出來的男生,身上有一種氣質,性格有缺陷的人,非常容易受到這樣的氣質的吸引。陳駿點一點頭,&ldo;我感覺還挺好的……不過我記得,也有吵架的時候,有一次還吵得很厲害。&rdo;&ldo;為什麼吵架?&rdo;陳駿想了想,&ldo;好像是我小升初那會兒,他倆大吵了一頓,客廳裡能砸的都砸完了。&rdo;&ldo;你沒阻止嗎?&rdo;陳駿笑說:&ldo;他倆趁我不在家的時候吵的,我一回家,客廳裡就剩個沙發和電視。我問我媽怎麼了,她很平靜問我,要是她跟我爸離婚了,我跟誰……我嚇壞了,說誰也不跟,跟我外婆‐‐我外婆那時候還在世。&rdo;&ldo;後來呢?&rdo;&ldo;後來,這事兒就好像不了了之了,之後他們倆也有吵過架,但都沒那次那麼嚴重。&rdo;&ldo;你問過為什麼嗎?&rdo;&ldo;問了,我媽沒說,讓我問我爸。問我爸,我爸也不說。&rdo;&ldo;算了,現在他們感情好就可以了。&rdo;陳駿點一點頭,&ldo;兩個人一起生活了半輩子,吵架肯定是免不了的。&rdo;他笑一笑,&ldo;不過,我肯定不會跟你吵架。&rdo;楊靜也笑了,&ldo;為什麼?&rdo;陳駿看著她,&ldo;捨不得。&rdo;出了車站,迎面吹來的冷風帶一股寒冷的溼氣,夜色和燈火帶著一種灰濛濛的調子。楊靜先去酒店訂了房間,與陳駿約定好第二天碰面的時間,而後送走陳駿,洗了個熱水澡。陳駿已經到家了,給她打了個電話。兩人閒聊兩句,互道晚安。楊靜把電話設定成靜音,在c黃上躺下。奔波了一天,很累,然而這時候卻沒有什麼睡意。幹躺了一會兒,她從c黃上爬起來。窗簾拉開,外面夜色沉沉。楊靜將窗戶開了一線,半倚著窗臺,頭靠在玻璃上。冷風吹進來,臉上一會兒就凍得發疼。她在夜色中極力辨尋著旦城的那些建築。高聳入雲的那座流光溢彩的塔,是旦城的地標;圍繞一圈燈火通明的高樓大廈,構成了旦城的商業中心。而在這之下,那些不起眼的樓房,只剩下一片朦朦朧朧的燈火,找不到哪一盞是哪一盞。或許真的已經遠離了旦城,這些原本熟諳的地方,如今也彷彿有一層淡淡的隔膜。人之一生,不過是無數次的將他鄉作故鄉。故鄉?故鄉只在夢裡,回來了,也不敢靠近。&iddot;頹勢還未停止,境況越來越糟。楊啟程在外奔忙,晚上的時候宿在公司。行船偏遇打頭風,這麼要命的時候,缸子奶奶病復發了。這恍惚讓楊啟程想到幾年前,和缸子剛剛起步的時候。那時候卯著一股勁兒,什麼都可利用,非要逆勢而為。如今情景再現,陡然有些宿命的意味。缸子奶奶自做過手術之後,七八年來狀況時好時壞。她如今已算是高壽,對這事兒看得很淡。風燭殘年,活下去的理由,多半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不讓缸子傷心。缸子打小吃了不少苦,母親改嫁,中考失利,無路可走只得撈偏門,好幾次從鬼門關前轉了一遭,如今好不容易日子好過點,沒享幾天的福,她要是撒手離去,或多或少都是一樁遺憾。因此,雖然每週都得去醫院折騰,一把老骨頭像有越折騰越禁不起的架勢,她也還是勉力配合‐‐總得給做小輩的一個盡孝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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