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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隔著魔法師大袍揉了揉腹部，&ldo;唉，忙一上午，前胸貼後背，不行了，我得填飽肚子去……&rdo;祝瑾年目送他出門，環視一圈，同事們大多出去吃午飯了。她見聶羽崢辦公室的門仍舊緊閉著，低頭想了想，去了催眠治療室，只見聶羽崢坐在顯示器後，還在看催眠過程監拍。&ldo;嗨，這麼廢寢忘食的，杜師兄給不給你加班費？&rdo;她敲了敲門，戲謔問。聶羽崢回神，抬起手腕看了看錶，訝然，&ldo;一點半了……&rdo;&ldo;你原來也有工作狂的潛質。&rdo;她讚歎道。&ldo;不是潛質。&rdo;聶羽崢站起來，自然地摟過她的腰，&ldo;你不出現的時候，我就是。&rdo;祝瑾年輕輕推開他，調侃道：&ldo;快去吃飯吧，你年紀大了，要多注意保養。&rdo;&ldo;誰年紀大？&rdo;他挑眉。她笑著掩飾過去，指了指外面，催他。&ldo;還有半小時。&rdo;工作狂用下巴指了一下顯示器。&ldo;算了，我幫你叫個外賣。&rdo;早就體會過他工作時的認真嚴謹，祝瑾年拿他沒辦法，一邊點開app一邊說，&ldo;二十分鐘就能送到……趁這空檔，你也別看監拍了，聽我講個故事，我請教你一些問題。&rdo;他接受了她的建議，走到窗邊，一邊放鬆地做擴胸動作一邊問，&ldo;我的諮詢費用是很高的，你付得起嗎？&rdo;&ldo;付不起，你說怎麼辦？&rdo;他果然笑得不懷好意，&ldo;拿你自己抵債。&rdo;&ldo;我呢，說故事最多半小時，你解答半小時，你的諮詢費是1小時是……很好，原來我在你眼裡就值3000塊。&rdo;祝瑾年佯裝生氣，虎著臉瞪了他一眼，&ldo;我不理你了。&rdo;說著，就往外走。還沒走兩步，他已經擋在她跟前，看著她說：&ldo;我言多必失，但你不能不理我。&rdo;&ldo;就不理你。&rdo;祝瑾年好不容易降住他一回，當然得可勁兒作一下。他舉起雙手做投降狀，無奈地望著她。祝瑾年搖搖頭，適可而止，不再跟他鬧，說：&ldo;好好聽故事，幫我分析分析。&rdo;&ldo;遵命。&rdo;他走回椅子端正地坐下，像個認真聽課的學生。她把康堅揚所說的那次事故重複一遍給他聽，還提出了自己留意到的不合理之處。&ldo;你說，小k應不應該對女驢友之死負責？&rdo;聶羽崢不假思索就說：&ldo;小k完全不必介意自己的冒失，女驢友在他不小心滑下冰fèng之前就已經被人勒死了。&rdo;祝瑾年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親耳聽到聶羽崢的結論後，仍有幾分驚詫。&ldo;如果真是這樣，就是一場完美的謀殺！你是怎麼發現的？&rdo;她急切地問道。 黑白人心（5）聶羽崢虛望著窗外， 慢慢分析道， &ldo;你也留意到女驢友丈夫在看到同伴時不正常的表達順序，不論多驚慌失措和萬念俱灰，在看到救命稻糙時都不會左右而言他。那種情景，別說是夫妻， 就算一個陌生人、甚至一頭牲口在他面前滑下冰fèng， 他都應該馬上提起， 之所以先說別的， 是為自己做一個心理緩衝，讓自己有足夠的自信說出謊言。再者，小k是世界上最後一個見到女驢友的人，說她眼睛瞪得很大、充血，還聞到了臭味。也就是說，女驢友存在著結膜下出血的表徵， 並且有了異味。&rdo;祝瑾年不禁追問：&ldo;我就是想不通，零下十幾度甚至更低溫的冰川就像個大冰箱， 死亡不超過一天的屍體怎麼會發臭呢？&rdo;聶羽崢不疾不徐，&ldo;如果她真是隻是不慎滑下冰fèng，大概兩種死法，一是凍死， 二是撞到什麼要害。凍死的人是不會有雙紅眼睛的，撞到要害會不會導致結膜下出血， 我畢竟不是法醫， 不太確定。但據我所知， 70機械性窒息的屍體都存在結膜下點狀出血的表徵，而且，死者被勒死或扼死時都會有失禁的現象‐‐那個女驢友同時具備了這兩個條件，小k聞到的不是屍臭，而是女驢友被扼殺時失禁的臭味。不是所有人都聞過真正的屍臭，他在高度緊張的情況下，把那種味道以為是屍臭，很正常。&rdo;&ldo;事情過去一兩年了，小k沒有任何的佐證來證明自己沒有記錯，最重要的是，找不到屍體。&rdo;祝瑾年皺著眉，雙手一攤，顯得無可奈何。&ldo;這就是女驢友的丈夫一直不願意跟小k多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