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聶羽崢久久沒有回答，祝瑾年覺得，再怎麼遲鈍的人也應該聽得出來，何況是他。自己肯定成功地刺中他了，希望他明白她的決心，有所收斂，退一萬步說，他可以搞婚外戀，但別來找她。誰知，人家聶羽崢只不過把她的這些話當成是聽一下午怨婦碎語的抱怨罷了。礙於他畢竟是頂頭上司，並不想放棄荒漠甘泉這份好工作的祝瑾年還不想馬上跟他撕破臉皮，她一直隱忍著、用暗示和反諷提醒聶羽崢的原因也大多源於此。她舒了一口氣，轉移話題：&ldo;喬怡潼來諮詢時完全隱瞞了欣雪的事，也不知是真把自己忽悠忘記了，還是故意騙我。還有醫院的事，她不肯說自己是因為割腕而在鵬市住院，非說自己是在涼肅入院檢查腦部的。&rdo;說起這個，祝瑾年有點不高興，來訪者無法對諮詢師坦誠，就是互相浪費時間。聶羽崢並未表現出任何不悅情緒，平靜地說：&ldo;我之前以為，喬怡潼割腕是留下案底後不久發生的事，今天卻得知她去鵬市後才自殺，這個時間點，恰好跟葉欣雪吸毒過量導致死亡的時間對上了。或許，讓她大受刺激的不是卓磊的犯罪行為、自己受到的議論等，而是欣雪的死。她對欣雪這個好友的情感比我們想象得複雜，因為經常被鄒英、同學們拿來比較，除了羨慕、嫉妒外，還有一點點出於欽慕的下意識模仿。&rdo;&ldo;模仿？你說喬怡潼主動模仿葉欣雪？&rdo;&ldo;暗暗觀察，悄悄模仿‐‐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能夠解釋她能輕易將自己偽裝成葉欣雪的樣子？難道真像某人說的那樣，靈魂穿越？&rdo;祝瑾年不以為然，&ldo;我還是想不通。&rdo;他微笑，&ldo;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rdo;見他又開始引經據典，祝瑾年不禁翻個白眼。&ldo;你和蘭潔斐是好朋友，但是，讓你立刻模仿她的言行，在一個陌生人面前偽裝成她，恐怕你做不到，同理，讓我裝出王謙或者杜格致的樣子，我也無能為力。&rdo;紅燈，聶羽崢停車，轉頭看住她，目光灼灼，&ldo;很少人能做到對某人產生感情的下一秒就告白、產生怨恨的下一秒就動手傷人。我們看似忽然做出的某個決定、說出的某句聽上去沒經過思考的話，其實在潛意識裡都經過了漫長的醞釀。&rdo;漫長的醞釀‐‐他在暗示她什麼？他怎麼還敢暗示？祝瑾年移開目光，不與他對視。&ldo;心理學專業出身的你，應該知道人的潛意識是多麼強大和浩瀚，甚至不可思議。&rdo;聶羽崢接著說，&ldo;變成葉欣雪，她也必然經歷了相當長的醞釀，才能以喬怡潼的身份，說出葉欣雪的聲音、表現出葉欣雪的性格。我相信，自她倆相識開始，她的潛意識就開始對葉欣雪進行模仿，葉欣雪死訊一傳來，她的模仿行為找到了突破口，爆炸一樣從潛意識變成了直接行為，把她變成了&lso;欣雪&rso;。&rdo;祝瑾年瞪大雙眼，&ldo;你的意思是，無論那個一開始來諮詢夢遊的&lso;欣雪1&rso;，還是打電話去電臺說自己有失憶症的&lso;欣雪2&rso;，其實都是同一個&lso;欣雪&rso;？那……喬怡潼自己呢？她把自己藏到哪裡去了？！&rdo;聶羽崢的語氣，透著一貫的自信，&ldo;欣雪1，欣雪2，你對她的稱呼很有意思。而我，更願意將她的不同狀態稱為&lso;被壓抑的喬怡潼&rso;和&lso;混亂的葉欣雪&rso;。&rdo;&ldo;這……&rdo;祝瑾年愕然，來涼肅不過三天，她完全被撲朔迷離的喬怡潼給搞懵了。聶羽崢的眼睛忽然似鷹般銳利，在重重迷霧中，抽絲剝繭地找出一條隱線，&ldo;葉欣雪，一個發育不完全的次人格；喬怡潼，一個主動隱退的主人格。&rdo;&ldo;雙重人格！&rdo;最初的猜想獲得了肯定，祝瑾年竟然有種說不出的激動。&ldo;不好意思，具體來說，是一個尚不成熟的雙重人格。如果這是一道考題，你的答案還是隻能得一半分數。&rdo;聶羽崢像戲弄她一般，狡猾地笑道，然後解釋：&ldo;喬怡潼的心理測試結果顯示，她富於幻想，極容易接受暗示，具有癔症個性。再者，我發現她的體檢報告也有問題。一些常規的血液、尿液報告都沒有，正像鄒英說的，喬怡潼做的是價格比較貴的sct顱腦和ra腦部加血管專案。其中的頭顱ct和磁共振掃描結果並非她一開始說的&lso;沒有問題&rso;，反而，存在顳葉及基底節區局灶性病變，究竟是炎症還是神經系統細胞變性，或者，還有其他什麼原因，當時她居